凌晨五点，窗外的天色还沉在墨色里，林羽却醒得干脆。他侧过身，在心里轻轻唤了一声，淡蓝色的技能面板便浮现在眼前。。每日特权：万能升级一次。
“升级技能。”。。这串数字在光影里闪了两秒，便安静地隐去了。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停着昨晚和晓妍的聊天记录。她最后发的是：“明天十点在美术馆门口见呀，我穿米色风衣。”后面跟着个俏皮的笑脸。
林羽回了个“好，我准时到”，放下手机时，指尖在屏幕上多停留了片刻，仿佛还能触到那笑脸的温度。
六点二十分，林羽起床洗漱。镜子里的人，眼角带着点刻意压制的雀跃。他挤好牙膏，泡沫在嘴里泛开时，想起晓妍说过他刷牙太快，总把泡沫溅到下巴上。
今天特意慢了些，连水流声都显得格外轻。
七点整，他打开衣柜，翻出那件深蓝色的外套。上次和晓妍一起逛街时，她笑着说：“这件衬得你气色好。”
熨烫外套的时候，熨斗划过布料的声音很规律，像在数着心跳的节拍。
七点四十分，出门买早餐。楼下的豆浆摊前，老板正把刚煮好的豆浆倒进保温桶，白气腾腾地漫上来。
“张叔，两杯热豆浆，要甜的。”林羽扫码付款，手机提示余额从3元变成8元。
接过豆浆时，张叔瞅了瞅他：“今天穿得这么精神，约会去？”
林羽没否认，只是笑了笑，指尖攥着温热的豆浆杯，暖意顺着掌心往上爬。
八点十分，回到家。他把豆浆倒进两个玻璃杯里，放进冰箱冷藏。晓妍说过，她喜欢喝稍微凉一点的甜豆浆。
然后开始挑选要带的东西：纸巾、充电宝、雨伞——天气预报说下午可能有雨，还有昨天特意买的薄荷糖，她开会时总爱含一颗。
九点整，林羽出门。阳光已经爬上楼檐，把影子拉得斜斜的。他没坐公交，打算慢慢走过去，正好能赶上约定的时间。
路过花店时，他停下脚步。玻璃窗里，向日葵开得正盛，金黄的花瓣像撒了层阳光。
“麻烦来一束向日葵。”他对店员说，“包装简单点就好。”
捧着花走在路上，花瓣偶尔蹭到手臂，带着点柔软的痒。路过的小孩指着花笑，林羽也跟着笑，脚步都轻快了些。
九点五十分，离美术馆还有一个路口。林羽远远就看见晓妍站在门口，米色风衣被风掀起一角，头发扎成低马尾，手里拎着个小巧的帆布包。
他加快脚步走过去，晓妍恰好转过头，眼睛亮了亮：“你来啦。”
“刚到。”林羽把向日葵递过去，“看你上次朋友圈发的，说喜欢这个。”
晓妍接过花，脸颊泛起浅红，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谢谢你，很好看。”她低头闻了闻，“真香。”
十点整，两人走进美术馆。展厅里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低语。墙上挂着印象派的画作，光影在画布上流淌，像凝固的晚霞。
晓妍站在一幅画前，看得认真。阳光透过高窗落在她侧脸，睫毛的影子投在脸颊上，轻轻颤动。
“这幅画的色调好温柔。”她转头对林羽说，眼睛里盛着光。
“嗯，像你今天的样子。”林羽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说完才觉得有点唐突，耳根发烫。
晓妍的脸更红了，轻轻推了他一下：“别乱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十一点半，逛到油画展区。晓妍指着一幅描绘星空的画：“你看，这个星星画得像不像你送我的那个挂件？”
林羽凑过去看，画里的星星闪着细碎的光，确实和他送她的宇航员挂件上的装饰很像。
“等下次，带你去看真的星空。”他说，语气认真。
晓妍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啊，拉钩。”她伸出小指，指尖带着点微凉。
林羽勾住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像有电流顺着指尖窜上来。
十二点十分，两人走出美术馆。肚子饿得咕咕叫，晓妍指着街角的咖啡馆：“听说那家的三明治很好吃，去试试？”
咖啡馆里人不多，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面上，暖融融的。
服务员送来菜单，晓妍指着一款火腿三明治：“我要这个，你呢？”
“跟你一样。”林羽笑着说，“再加两份草莓蛋糕，你上次说想吃。”
晓妍抬头看他，眼里的笑意像化不开的糖：“你记得好清楚。”
三明治端上来时，烤得酥脆的面包裹着鲜嫩的火腿，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晓妍咬了一口，嘴角沾了点沙拉酱，像只偷吃的小猫。
林羽递过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嘴角，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飞快地移开目光。
一点四十分，走出咖啡馆。晓妍手里捧着那束向日葵，林羽帮她提着帆布包。路过一家文具店，晓妍拉着他进去：“我想买个笔记本。”
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本子，她挑了本封面印着向日葵的，笑着说：“跟花很配。”
付钱时，林羽抢在她前面扫码：“就当庆祝我们第一次约会。”
晓妍没再争，只是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像揣着个宝贝。
两点二十分，天空渐渐阴了下来。风里带着湿意，林羽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晓妍肩上：“有点凉，披上吧。”
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晓妍拢了拢衣领，轻声说：“谢谢。”
两人沿着路边慢慢走，偶尔说句话，更多时候是安静地并肩走着。路边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说悄悄话。
三点整，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林羽撑开伞，把大半个伞面都倾向晓妍那边。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去前面的书店躲躲雨吧？”晓妍指着不远处的玻璃门。
书店里很安静，弥漫着纸墨的香气。他们走到二楼的靠窗位置，晓妍拿起一本画册翻着，林羽坐在旁边，看着雨丝斜斜地织在玻璃上。
“你看这张照片，”晓妍忽然指着画册上的风景，“像不像你说要带我去看的星空？”
林羽凑过去，照片上的夜空布满繁星，像撒了把碎钻。他点点头：“等天气好了，就去郊外，那里能看到更亮的星星。”
晓妍的眼睛里，好像也落进了星星。
四点四十分，雨渐渐停了。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给湿漉漉的街道镀上一层金边。
“要不要去公园走走？”林羽问，“刚才路过看到，里面的月季开得正好。”
晓妍立刻点头：“好啊，我最喜欢月季了。”
公园里，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草木和泥土的香气。月季花丛被洗得发亮，红的、粉的、黄的，开得热热闹闹。
晓妍蹲在一丛粉色月季前，小心翼翼地闻着。林羽拿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照片里，她的侧脸被花丛衬得格外温柔。
五点二十分，走到公园的湖边。有人在划船，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晓妍指着湖面上的水鸟：“你看，它们在追着船飞。”
林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几只白色的水鸟正贴着水面飞，翅膀偶尔掠过波纹。
“像不像我们？”他轻声说，“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想一直这样走下去。”
晓妍转过头，眼睛里的光比湖面还亮。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了林羽的手。他的手心有点汗，却很温暖。
六点整，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两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谁都没说话，只是手牵着手，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
远处的路灯亮了起来，像一颗颗星星落在地上。
六点四十分，林羽送晓妍到楼下。她把外套递回来，上面还沾着点向日葵的香气。
“今天谢谢你，”晓妍说，声音软软的，“我很开心。”
“我也是。”林羽看着她，“明天还能约你吗？”
晓妍用力点头，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当然可以，明天我想去吃那家新开的甜品店。”
“好，我明天来接你。”林羽笑着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七点十分，林羽回到家。他把晓妍的笔记本放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又把那张偷拍的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
坐在沙发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拿起手机，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美术馆里的光影，咖啡馆的蛋糕，公园的月季，还有夕阳下的湖面。
每一张里，都藏着细碎的甜。
八点三十分，林羽开始准备明天的东西。他查了甜品店的地址，记在手机备忘录里。又想起晓妍说过那家店要排队，特意定了个早点出门的闹钟。
九点五十分，他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拿起手机，点开和晓妍的聊天框，输入“今天真的很开心”，想了想，又加上个笑脸表情，才点了发送。
林羽回了句“晚安”，放下手机，嘴角忍不住一直上扬。
十一点二十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林羽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今天的画面：她接过花时的脸红，她闻月季时的认真，她握住他手时的温度。
零时整，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林羽拿起手机，银行短信显示：尾号3721账户自动提现元，当前余额8+=8元。
他笑了笑，把手机放回枕边。这些数字很安心，但更让他觉得踏实的，是明天还能见到晓妍的期待。
他翻了个身，很快进入梦乡。梦里，他和晓妍坐在郊外的草地上，头顶是漫天繁星，她的笑声像风铃一样，轻轻吹过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