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直到申天福抽完了一根烟,狠狠地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
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又或者是将这小小的烟蒂当做假想目标物,甚至是仇人,所以摁灭个烟蒂还搞出感觉来了?
琪琪暗暗注意着他,眼中划过一丝不屑。
真是个废物!
床上床下都是废物!
白瞎了这么好的出身!
若是她琪琪从小就能拥有他那样的资源,她绝对能混的比他好十倍百倍!
琪琪伸出细长白嫩的手指,在申天福胸口柔柔的划着圈。
这带着无限挑逗的动作搞得申天福身体痒痒的,心里也是痒痒的。
他是很想来个阳关三叠的。
可惜,他已体力耗尽,有心无力。
于是他捉住了琪琪作乱的手指,“乖,别闹!”
琪琪抬起头看向申天福,她眼尾泛红,贝齿轻咬着红唇,委屈中又夹杂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魅惑,“申少,我,我其实就是想帮帮你。呃,我知道我没什么能力,也帮不到你什么。但最起码我可以分担你的坏情绪,哪怕是当你的树洞呢!”
申天福摸了摸琪琪的头发,轻轻叹息了一声,“你啊,其实也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申天福嘴角带笑,心中满是得意。
看吧,还是他魅力大!
就这个他当成玩物的女孩,竟然也爱上了他!
要不然,她又怎么会说出那番话?
琪琪没再开口,只拿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那神态,仿佛是在无声的祈求,说吧说吧,让我多了解一些你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的,真的!
申天福嘴角一勾,傲然的笑了。
此刻,他作为男人的虚荣心膨胀了!
他将怀中的女人紧了紧,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跟你说也没什么的。”
“我有一个朋友,他原本在家里是团宠,可是啊,最近他发现家里人对他的态度有了一些变化。对他不再那么关心,也没有那么好了……”
琪琪心中嗤笑,什么有一个朋友?恐怕就是你自己吧?
但她是不会拆穿的。
琪琪装作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问问,你朋友察觉到的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申天福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大概是从三四个月之前吧。”
“哦!”琪琪点头,又问了一句,“那时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
申天福细细的回想了一下,申家人的态度变化就是从莫问离开申家开始的!
可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真是所谓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申家人也真是搞笑。
风筝都已经断了线了,难道还要奢望找回来?
把莫问找回申家是不可能的,他申天福绝不会允许!
琪琪看着他逐渐变得狰狞的脸色,心中鄙夷更甚。
她伸手拍拍他的背,意似安慰又似鼓励。
申天福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脸上表情缓和了一些,这才说道,“我这朋友啊,他家里还有一个兄弟,你知道吗?本来这个他这个兄弟在家里没人能看的上,谁知道大约三四个月之前吧,他这个兄弟跟发了疯似的,离家出走了……然后……”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琪琪心里已经明白了。
说什么一个朋友,那不就是他自己吗?
这又出来一个他朋友的兄弟?
琪琪眼珠转了转,难道说传言是真的?
传言中,申家三年前带回来个真少爷,但申家人一直偏宠假少爷。
虽然申家人一直瞒着,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现在的结果是真少爷被逼走了?然后申家人又后悔了?
啧啧啧,真是好大一出豪门大戏啊!
琪琪心中吃瓜吃的飞起。
但脸上却是做出了一副温柔的神色。
“申少,按照你的说法,你这位兄弟一直在家里很得宠,只是因为他那位兄弟离家才出现了变故?那么,我想问一句,你兄弟从前在家里是怎么样获得家人宠爱的?或者说他家里人最最喜欢他什么,最在意他什么?只要还是按照从前一样做,我想最后还是能挽回家人的感情的。毕竟他那兄弟已经离开家了,回不回来还要两说呢。即使他家里人对他那兄弟有些愧疚,又怎么可能比得上朝夕相伴呢?”
申天福眼睛一亮,“对啊!你说的很有道理!”
申家人最喜欢的是什么?
当然是他的温柔懂事。
而他们关心的莫过于他的身体了。
想当初他买通医生,说他得了什么青春期障碍性贫血,然后申家人不是就逼着莫问一直给他无偿献血吗?
只是后来,他怕这事情搞得太久了,会出纰漏,所以说自己差不多病好了。
那么,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把这种病再捡起来?
他只要说是贫血病复发了。
然后申家人就一定会去要求莫问无偿献血。
以莫问现在的脾气,他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那么,莫问跟申家人之间的隔阂就会越来越深,长此以往,他也就不可能再回到申家了。
而他自己,靠着装病,一定会把申家人的注意力和关爱重新拉回来。
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啊!
琪琪看着申天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脸色千变万化,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阴笑。
就知道他肚子里冒着坏水呢!
她也不打扰他,只当是看戏了。
反正他于她而言,也只不过是个金主而已,只要利益最大化,其它都不重要。
申天福越想越是兴奋,抱着琪琪吧唧了一口。
就急急忙忙的起床穿衣。
琪琪一看,这哪行?
这特么是又想要白嫖?
于是她嘤咛一声,娇柔万般的叫了一声,“申少,你这就要走了吗?也不多陪陪人家!”
申天福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她,随口敷衍,“我有事,下次再陪你!”
琪琪叹了口气,“算了,申少把我衣服拿过来吧!”
申天福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递给她。
琪琪接过来,就惊呼一声,“哎呀,这衣服都破了,没法穿了啊!”
她皱着眉头,似乎很是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