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御霆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支雪茄，烟圈在晨雾里绕成模糊的圈。
楼下庭院里，工人们正把最后一筐栀子花摆上餐桌——是他特意让人从爷爷花园里摘的，每一朵都带着晨露，要给孩子们当生日装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暗杀组织的汇报：“商总，宅邸外围已布下三层防线，所有访客的身份都核验过了。”
“再加一层。”商御霆揉了揉眉心，“重点盯防携带大件行李或行为异常的客人。”
挂了电话，他转身看向墙上的监控屏幕——婴儿房里，商亦黑正调试着新安装的红外线传感器，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光点，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南栀在厨房煮栀子花茶，水汽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擦了擦手，从围裙口袋里掏出那个牛皮信封——昨天收到的匿名信，信纸上的指纹已经寄去鉴定中心，结果刚刚传来：是顾清玄当年的贴身保镖，陈默。
“妈妈。”商亦辰揉着眼睛进来，手里攥着块沾了奶油的蛋糕，“亦宸说，今天有好多客人来，要给我唱生日歌！”
“好啊。”南栀把茶杯递给他，“但你要乖乖坐好，不许揪妹妹的头发。”
商亦辰蹦蹦跳跳出去，南栀望着他的背影，指尖划过桌上的珍珠发夹——那是商御霆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也是他们在孤儿院屋顶的定情物。她摸了摸肚子，那里已经平了，只剩下淡淡的妊娠纹，却像刻着商御霆的温度。
上午十点，宾客陆续到来。
商御霆站在门口迎客，西装革履，却难掩眼底的疲惫。南栀穿着浅粉色的栀子花连衣裙，怀里的念栀攥着朵新鲜栀子花，笑得像朵小太阳。
“商总，生日快乐！”顾清玄的堂弟顾明笑着递来个锦盒，“这是我特意从苏州带的苏绣，祝您和夫人百年好合。”
商御霆接过锦盒，指尖碰到顾明的手背——他的手在抖，像只受惊的兔子。商御霆笑了笑，把礼物放在托盘里：“替我谢谢顾叔叔。”
中午十二点，生日宴正式开始。
孩子们坐在草坪的蛋糕前，商亦辰举着小喇叭喊：“我要许愿！我要变成超人，保护爸爸妈妈和妹妹！”
“傻孩子。”南栀笑着摸他的头，“你已经很勇敢了。”
商御霆站在旁边，看着孩子们沾着奶油的笑脸，嘴角的笑像融化的糖。突然，他的手机震动，是商亦黑的紧急消息：“商总，婴儿房的传感器被触发了！有人闯进去了！”
商御霆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
他转身冲向楼梯，南栀紧跟在后面：“御霆，怎么了？”
“婴儿房有人！”商御霆的声音里带着杀意，“你带孩子去安全屋！”
“不！”南栀抓住他的胳膊，指甲掐进他的西装面料，“我要和你一起！”
商御霆低头，看见她怀里的念霆正攥着他的栀子花戒指，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咬了咬牙，把南栀往安全屋推：“听话，我很快回来！”
婴儿房里，白纱帐被划破，烟雾弹的气味刺鼻。
商御霆冲进去，看见一个蒙面人正抱着念霆，手里的匕首抵在孩子的颈动脉上。孩子的小脸涨得通红，吓得连哭都忘了。
“放了他。”商御霆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已经摸向腰间的枪，“否则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蒙面人笑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商御霆，你以为你能救所有人？你老婆呢？让她过来，我要她的命——当年她坏了我的好事，现在轮到你了！”
南栀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放开我女儿！”她举着一把格洛克17，指尖泛白，“你要是敢伤她一根头发，我让你陪葬！”
蒙面人转头，看见南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是你？南栀？”
“没错。”南栀一步步走过去，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顾清玄让你带话？还是你自己想找死？”
蒙面人突然大笑：“顾清玄说了，要让你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他挥了挥手，身后冲出两个黑衣人，“抓住她！”
商御霆挡在南栀前面，左手格开一刀，右手挥拳打在黑衣人脸上。南栀则扑过去，夺过蒙面人手里的匕首，刀刃抵在他脖子上：“说，顾清玄在哪？”
蒙面人冷笑：“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他突然挣脱，往窗外跳去——窗外是花园，栀子花正开得热闹，他的身影消失在花海里。
商御霆抱着念霆，南栀扶着被划伤胳膊的商亦辰，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爸爸，疼……”商亦辰捂着胳膊，眼泪掉在南栀怀里。
“没事。”南栀摸着他的头，用消毒棉轻轻擦拭伤口，“妈妈给你吹吹，很快就不疼了。”
商御霆坐在旁边，看着她们，眼里全是心疼：“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们。”
“不怪你。”南栀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们一起保护彼此，才是最重要的。”
深夜，商御霆坐在书房里，看着监控录像——蒙面人的身影在花园里消失，最后出现在围墙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是顾清玄的旧部陈默的。
他拿出手机，拨通暗杀组织的电话：“找到陈默，无论死活，带到我面前。”
挂了电话，他抬头看向窗外的栀子花，月光洒在花瓣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银。他摸了摸抽屉里的栀子花戒指，想起南栀刚才的笑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坚定过——他要保护她，保护孩子，保护这个家，直到永远。
窗外的风卷着栀子花香气进来，落在他的办公桌上，落在南栀织的围巾上，落在孩子们的照片上。商御霆拿起照片，看着南栀抱着念栀，商亦辰举着蛋糕，嘴角的笑越来越深。
“等着我。”他轻声说，“我会让所有伤害你们的人，付出代价。”
第21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