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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星枢残卷,暗室疑云(1 / 1)

宁李市的深夜总裹着层湿冷的雾,像浸了水的绢帕,轻轻覆在墨香斋的雕花木窗上。窗纸透进来的光软得像融化的雪,落在案头摊开的《渊阁残卷》上——那是季雅爷爷当年用竹纸手抄的副本,桑皮纸的纹路里还藏着爷爷晒书时落的桂花瓣,浅黄的瓣尖沾着墨香,像撒了把碎金。季雅跪坐在铺着织锦垫的酸枝木案前,指尖捏着爷爷传下的狼毫,笔杆是湘妃竹,刻着“松烟入墨”四字,笔肚吸饱了庐山松烟加麝香磨的墨,浓得像化不开的夜色。她垂着眸,笔尖落向残卷末页的小字,墨汁在纸上晕开“星枢”二字的篆文,像两尾游在墨色里的鱼,尾鳍扫过纸纤维,带起细微的痒。

“找到了。”季雅的指尖轻轻点在“天枢”星的位置,声音轻得像落在纸页上的灰尘。李宁凑过来,鼻尖沾到松烟的清苦——他今早帮季雅磨了三遍墨,指尖还留着磨盘的温度,指节因为用力泛着淡粉。磨盘与砚台摩擦的声音像春蚕食叶,墨汁从磨盘边缘流下来,滴在砚台里,泛着乌金般的光泽。电脑屏幕亮着,他刚把星图坐标导入地图软件,蓝色光标在宁李市地图上跳出七个红点:“西山观星台是明朝钦天监的旧址,当年观星台的天文官用星图定节气,屋顶的琉璃瓦还留着当年的星纹;古运河闸口还留着清代漕运的刻痕,砖缝里能抠出当年的船钉,锈得像颗颗红痣;博物院文献库地下特藏室……”他的声音顿了顿,想起爷爷当年在大学讲文脉时的样子——爷爷穿着藏青中山装,手里举着本《宁李城文脉志》,说“文脉是城市的魂,藏在每一块砖、每一张纸里”。“那是民国时藏书家埋的星图手稿,用蜡纸包着,藏在《四库全书》的底柜里。”

温雅在旁修复上周从老吴那里收来的铜镜,工具箱摊在脚边,鹿皮擦着镜面,青光映得她侧脸柔和如月光。她的指尖沾着镜面上的铜锈,是老吴当年刻碑时蹭的——老吴说“铜锈是岁月的邮戳,每道锈迹都藏着一段故事”。作为金石修复师,她对“钥”“鉴”这类承载文脉的器物天生敏感,指尖刚碰到铜镜的“守”字刻痕,便抬头道:“残卷里的‘星枢钥片’,应该和沈仲山前辈的‘鉴’是一套。吴福顺爷爷当年修复‘鉴’时说过,‘鉴’是星枢的眼睛,能照出文脉的浊气;‘钥’是打开星枢的钥匙,能把散掉的文脉拼回去。就像拼图,少了哪块都不行。”

温馨晃着刚做好的“鸣”字金铃,银线刻的“引”字闪着细碎的光。她是金工手艺人,指尖还沾着錾刻的铜屑,对能量波动格外敏锐。指尖刚碰到残卷边缘,金铃便嗡了一声,像被风吹动的蜂群:“里面有股熟悉的能量……像陈墨生老师的《唐诗选》,书角卷着的地方有他夹的桂花糖纸味,甜丝丝的;像老吴刻碑时的松烟味,混着他身上的旱烟味,苦中带辣;还有……”她的声音顿了顿,睫毛颤了颤,指尖轻轻抚过残卷上的星图,“像沈仲山前辈修复铜镜时的艾草香,晒了整院的清苦,像夏天的风裹着薄荷。”

话音未落,残卷突然震动起来。纸页摩擦的声音像极了春蚕啃食桑叶,季雅的指尖刚触到“天枢”星的篆文,一股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纸页中央慢慢洇开一团黑雾,像墨汁滴进了清水,接着黑雾凝聚成一枚棋子大小的玉符。玉符呈椭圆形,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蛇形纹路,鳞片凹凸有致,竟像是活的,每一片都在微微颤动。更让季雅汗毛倒竖的是,玉符上的蛇形纹路,和陈总手腕上那只蛇形戒指的图案,一模一样!

“不好!”温雅的“衡”字玉尺瞬间飞起来,青光裹住玉符,却没能挡住它发出的低吟。那声音不是直接钻进耳朵,而是像从残卷里飘出来的回声,带着股子阴寒,像有人用冰锥扎进后颈:“混沌显,文脉断;万物枯,文明湮。”红光映得满室诡异,李宁抓起案头的“守”字铜印,铜身烫得像块烧红的铁,印面的“守”字泛着灼人的光——爷爷临终前攥着铜印说“守印者,守的是文脉的根,哪怕丢了命,也不能丢印”。

“有人监视!”温馨突然指向窗外。月光下,巷口的梧桐树后站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西装是羊绒材质,泛着冷光,像蛇的鳞片。他站在阴影里,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下巴的胡茬——是陈总的助手阿蛇!他手里转着把折叠刀,刀身刻着蛇形花纹,映着月光,像条吐信的蛇。片刻后,身影慢慢淡下去,像墨汁滴进水里,只留下空气里残留的硫磺味,刺得人鼻子发酸。

门铃恰在此时响起。四人交换眼神,李宁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个穿藏青中山装的老人,领口有常年佩戴的磨损,像被岁月啃过的书脊。他戴圆框玳瑁眼镜,镜腿缠着红线(后来他们知道,那是奶奶生前缠的,说“线能拴住魂”),手里捧着个旧青铜盒,盒身用金线嵌着“星枢守护”四字,铜绿斑驳,像长了老年斑。

“我是苏砚,第七支队长。”老人的声音像老留声机的唱词,带着松烟和旧书的味道。他走进墨香斋,把青铜盒放在案上,盒盖打开时发出“吱呀”的轻响,像老门的叹息。里面躺着半块星枢钥片——呈北斗状,刻着“天枢”二字,玉质温润,像浸了千年的月光,刻痕里还藏着当年的朱砂印,红得像凝固的血。“星枢系统是文脉的调节器,七星枢点对应宁李市七处地脉节点,就像人体的七处穴位。”苏砚的手掌有老茧,是常年握笔和修复器物的痕迹,“断文会已经动了六个点,只剩最后一个……需要你们帮忙。”

名单上的地点让四人倒吸一口凉气:西山观星台、古运河闸口、博物院文献库、宁李大学天文台、老城区钟楼、月湖中心——全是宁李市最老的文脉节点,每一处都藏着历史的褶皱,像老人手上的皱纹,每一道都写着故事。

“我们分头行动。”李宁攥紧“守”字铜印,指节泛白,指甲掐进掌心,“我和季雅去观星台,温雅去博物院,温馨去月湖……”

“不行。”苏砚摇头,从青铜盒里拿出四枚星枢徽章——铜质,刻着北斗纹,边缘磨得发亮,“每个点都有断文会的伏兵,你们需要当地守护者的协助。”他看向季雅,目光温和:“季姑娘的《文脉图》能感应节点,李宁的铜印是燃信物,温姑娘的玉尺能稳能量,温馨的金铃能探异常……你们是天选的组合,就像当年我们第七支队,守着星枢,守着文脉。”

季雅把徽章别在衣领上,指尖碰到徽章的瞬间,仿佛听见了祖先的呼吸——那是季家世代守护文脉的执念,从爷爷的爷爷开始,就守着这份残卷,守着星图上的每一颗星。

西山的夜风吹着松涛,松针的味道裹着泥土的腥气钻进衣领。观星台的石阶有三百多级,青苔长得密密麻麻,滑溜溜的,像踩在湿毛巾上。周天远站在台顶,穿藏青工作服,口袋里装着爷爷的旧罗盘——铜质的,刻着八卦,指针永远指向北斗星。他是第三代观星台守护者,爷爷当年就是在这里观测星象,记录文脉节点的位置,罗盘的背面刻着“星图在,文脉在”。

“苏队长说你们要找天枢残片?”周天远引领四人到台中央的石桌前,石桌有上百年的磨损,刻着模糊的星图,桌角还有爷爷当年摔的缺口——当年爷爷和断文会的人争执,不小心把茶盏摔在石桌上,缺口里还嵌着当年的茶渍,褐色的,像块疤。他摸着缺口,声音沉下来:“断文会昨天撒了干扰粉末,石桌的暗格被封死了。我爷爷当年守星台,每晚都坐在这里看星象,说‘星图是文脉的地图,丢了星图,就丢了回家的路’。”

李宁摸着石桌,指尖沾到黑色的粉末——带着硫磺味,像火药。季雅掏出“传”字玉佩,玉佩慢慢变热,像刚晒过太阳,指向圭表影子的交汇处:“影子移动到那里时,暗格会开。爷爷说过,圭表是测时间的,时间是文脉的脉搏,脉搏对了,门就开了。”

正午的太阳升起来时,圭表的影子刚好交汇在石桌中心。李宁用铜印敲了敲石桌,一声闷响后,暗格弹开——里面躺着块天枢钥片,玉质和苏砚的那半块严丝合缝,刻着北斗七星的纹路,像把钥匙插进锁孔。钥片的温度很凉,却带着股熟悉的气息,像爷爷的掌心,暖得让人安心。

“小心!”周天远突然喊。一道黑影从后面扑过来,速度快得像猫,手里攥着把匕首——刀柄是牛角的,刻着蛇形花纹。温馨的金铃瞬间炸响,银线割破黑影的面罩——是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左脸的疤从眼角延伸到下巴,像条蜈蚣。阿蛇的手下!李宁侧身躲过,匕首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带起一道血痕,疼得他抽了口气。他用铜印砸向黑影的手腕,铜印的“守”字发出红光,黑影惨叫着后退,化作一缕黑烟消失,空气中留下股腐臭的味道,像烂了的蛇肉。

周天远捡起钥片,递给他时手有点抖。他的目光落在钥片上,玉质的光泽里,仿佛映出了爷爷的背影:当年爷爷守着观星台,每晚都坐在石桌前看星象,直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断文会的人踹开了门,用刀指着爷爷的喉咙,逼他说出星枢钥片的下落。爷爷咬着牙把钥片藏进石桌暗格,转身冲向断文会的人,却被乱刀砍倒,血溅在星图上,把北斗星的位置染成了一片暗红。“我爷爷说过,观星台的星图是文脉的眼睛,要守住。”周天远的声音有点哑,指尖摸着石桌的缺口,“现在,轮到我们了。”

古运河的闸口泛着腥甜的水汽,像刚掀开的棺材板。陈水利站在闸边,穿防水服,衣服上有父亲的补丁——是母亲当年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像条爬着的蚯蚓。他是古运河的守护者,从小跟着父亲守着闸口,熟悉每一块砖的刻痕,每道缝里的故事。闸口的砖是青灰色的,带着水渍,砖缝里长着青苔,绿得像毒。

“天璇残片在水闸的倒影里。”陈水利指着满月的闸门,水面映着闸口的轮廓,像面破碎的镜子。“断文会投放了凝滞物,把残片冻在水下。凝滞物是他们的脏东西,会堵了文脉的血管,让文脉没法呼吸。”他摸着闸口的砖,砖上有父亲刻的“守”字,笔画里还藏着当年的水泥印,“我父亲当年守闸口,教我认凝滞物,说‘碰到凝滞物,要用玉尺的青光化它,像化冰,像化心里的块垒’。”

温雅的“衡”字玉尺发出青光,照向闸门倒影——倒影里有个暗格,像只眼睛,闪着阴冷的光。李宁深吸一口气,潜下水,水的压力压得耳朵疼,像有人在他脑袋里敲鼓。他摸着闸口的砖,指尖沾到青苔,滑溜溜的,终于找到暗格。暗格里躺着天璇钥片,却被黑色的凝滞物裹着,像块冻住的墨,散发出恶臭,像烂了的鱼。

温雅用玉尺碰了碰凝滞物,青光慢慢融化它,像冰遇到太阳。凝滞物发出滋滋的声音,像烧红的铁碰到水,慢慢变成一滩黑水,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李宁取出钥片,指尖沾到凝滞物的残渣,凉得刺骨,像摸了块冰。他浮出水面,抹了把脸,水珠里映着温雅的脸,她的眼睛亮得像星子,睫毛上挂着水珠,像落了层霜。

“我父亲当年守闸口,说这闸是运河的魂。”陈水利摸着闸口的砖,声音有点哑,“你们守着文脉,就是守着运河的魂。”他想起父亲当年被断文会的人推下闸口的场景——父亲攥着天璇钥片的残片,喊着“温家丫头,交给她,守住运河的根”,然后沉进河底,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像在诉说什么,像父亲的手,轻轻摸着他的脸。

博物院的文献库静得能听见心跳,像座沉在时间里的坟墓。恒温恒湿的空气里带着旧书的味道,像晒了多年的书页。温雅站在地下特藏室门口,手里攥着苏砚给的星枢徽章——徽章贴在门上,发出“叮”的一声,像古钟的余音,暗格打开。门轴发出吱呀的响,像老人在叹气,门后是条螺旋形的楼梯,墙上挂着老照片,都是民国时的学者,穿着长袍,戴着眼镜,眼里闪着光。

“天玑残片在水晶星盘里。”温雅摸着星盘,星盘是明代的,透明得像水,刻着二十八星宿,星图的线条里还藏着当年的朱砂印,红得像血。她用修复刀撬开星盘的底座,里面躺着天玑钥片,发出微弱的蓝光,像颗遥远的星。突然,警报响了——尖锐的声音像指甲划过玻璃,刺得人耳朵疼,像有人用针挑着神经。

温雅抱着星盘躲进书架后,心跳得像鼓。书架上摆着线装书,书脊上的字是烫金的,像在发光。她想起爷爷当年修复文物时,躲在战火中的地窖里,怀里抱着刚修复的铜镜,说“文物在,文脉就在”。保安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像沉重的鼓点,温雅紧紧抱着星盘,指尖掐进掌心,直到疼痛传来,才想起要呼吸。

警报声渐渐远去,温雅探出头,额头上全是汗,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星盘上,溅起微小的蓝光。她摸着星盘上的星宿,想起爷爷的话,把星盘轻轻放进工具箱,像抱着件稀世珍宝,像抱着爷爷的希望。

宁李大学的天文台灯火通明,实验室的冷气吹得人发抖,像站在冰窖里。玻璃穹顶外,星星眨着眼睛,像在嘲笑人间的纷扰。断文会控制了工程师,设下陷阱——望远镜里藏着污染装置,冒着黑烟,散发出恶臭,像腐烂的尸体。

李宁混进应急处置队伍,戴着安全帽,穿着反光背心,手里拿着工具箱——里面藏着天权钥片。工程师喊“污染装置要爆炸了”,声音里带着恐慌,脸白得像纸。李宁冲过去,用铜印砸向装置,铜印的红光净化了浊气,装置“噗”的一声停止运转,黑烟慢慢散去,露出里面的电路,像团乱麻。他从望远镜里取出天权钥片,身后传来警报——保安往这边跑,他混在人群里,跑出天文台,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他想起李宁的爷爷,当年是大学的历史教授,教他认甲骨文,说“文脉是民族的根,根断了,民族就没了”。后来爷爷被断文会的人带走,说“你知道得太多了”,最后死在牢里,手里还攥着半本《宁李城文脉志》,书角卷着,像只受伤的鸟。李宁攥着天权钥片,指节泛白,像在攥着爷爷的手,像在攥着民族的根。

老城区的钟楼敲响十点,钟声震得墙面共鸣,像老人的咳嗽。周天远代班守钟楼,手里拿着个铜锤——他是观星台和钟楼的双守护者,铜锤是爷爷传下来的,锤柄刻着“守时如守心”,刻痕里藏着当年的汗渍。

“玉衡残片在钟楼的暗格里。”周天远敲了敲钟,钟声嗡嗡的,像在回应他。“断文会突袭了,把暗格封了。我爷爷传给我铜锤时说‘铜锤不是敲钟的,是守时的,守着时间,就是守着文脉的节奏,守着日子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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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金铃发出嗡鸣,和钟声共振——暗格的位置找到了!李宁用铜印敲开暗格,里面躺着玉衡钥片,玉质里带着钟的铜音,像在说话,像在唱古老的歌谣。这时,断文会的人冲进来,手里拿着电棍,电棍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毒蛇吐信。周天远用铜锤挡住他们,喊:“快走!”铜锤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像失去了什么,像爷爷的手,突然垂了下去。

李宁抱着钥片跑下钟楼,身后传来周天远的咳嗽声,还有断文会的喊叫声。后来他们知道,周天远被断文会的人打伤,送进了医院,肋骨断了三根,手里还攥着铜锤,像攥着最后的信念,像攥着爷爷的嘱托。

月湖的水泛着冷光,像块巨大的墨玉。温雅和温馨潜水下去,湖水刺骨,像无数只手拽着他们的脚,像要把人拖进深渊。温馨的金铃感应到能量,嗡鸣着指引方向——在水下十米处,有个星枢装置,像块黑色的石头,表面刻着蛇形纹路,像只蜷着的蛇。

“残片在里面。”温馨的金铃碰到装置,发出清脆的响,像玉磬。温雅用玉尺打开装置的暗格,里面躺着开阳钥片,玉质里带着湖水的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星子,闪着微弱的光。断文会的人跳进水里,手里拿着电棍,电棍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温馨的金铃炸响,银线缠住他们的脚,像蜘蛛网,像命运的枷锁。

温雅拉着温馨游向水面,肺里的空气快用完了,像要炸开。终于游到岸边,温馨趴在地上,咳嗽着,水从嘴里流出来,混着眼泪,像在哭。她手里攥着开阳钥片,像攥着最后一口气,像攥着明天的希望。温雅扶着她,指尖沾到她脸上的水,不知道是湖水还是眼泪,像咸的,像苦的,像生活的滋味。

内部危机:苏砚的牺牲

四人带着六块钥片回到墨香斋,却没见到苏砚。案上留着张用艾草汁显影的密文:“高层有叛徒,第七星枢点在守文者总部,残片被污染。”字迹歪歪扭扭,像被人攥着写的,像在挣扎,像在求救。

“守文者总部?”季雅皱眉,指尖摸着密文的字迹,艾草汁的味道还留在纸上,苦得像药。“沈仲山前辈的灵体说过,那是他们的基地,在月湖底下的暗室,像藏在城市心脏里的秘密。”

他们赶到守文者总部,院子里的梧桐树落了叶,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响,像老人的叹息。苏砚倒在台阶上,身上插着蛇形匕首,刀柄是黑色的,他的手攥着枚星枢徽章,徽章背面刻着“第七星枢点在枢心”。

“枢心……是守文者的核心装置……被污染了……”苏砚的眼睛还睁着,像是不甘心,像是有话没说完。他的脸上带着笑,像完成了使命,像终于放下了担子。季雅蹲下来,捡起徽章,指尖沾到他的血——血还是温的,像刚流出来的,染红了徽章上的北斗纹,像朵绽放的血花。

李宁的拳头攥紧,指甲掐进掌心,血滴在徽章上,晕开小小的红痕,像在哭。温雅的玉尺垂在身侧,青光慢慢暗下去,像熄灭的灯,像失去的希望。温馨的金铃不再嗡鸣,像失去了灵魂,像失去了方向。他们把苏砚抬进屋里,他的手里还攥着徽章,像攥着最后的希望,像攥着星枢的钥匙。

最终修复:混沌之门的消散

吴守正带着文渊老先生的星枢扇残片来访——他是守文者的老前辈,当年和吴福顺的爷爷一起守文脉,扇是竹制的,扇面有星图,残片脆得像老玉,边缘还留着当年的虫蛀痕迹,像时间的牙印。

“第七星枢点就是枢心。”吴守正说,他的手掌上有个旧疤,是当年和断文会的人战斗时留下的,像条蜈蚣。“扇残片是启动枢心的钥匙,加上你们的六块钥片,能修复枢心。枢心是文脉的心脏,修复它,就能阻止混沌之门开启,就能守住我们的根。”

月圆之夜,七人聚集在守文者总部的枢心殿。殿里挂着历代守护者的画像,墙上的星图闪着微光,像无数只眼睛,像在看着他们。六块钥片放在石桌上,发出不同的光:天枢是红,像火;天璇是蓝,像海;天玑是绿,像草;天权是黄,像金;玉衡是紫,像梦;开阳是白,像雪,像七颗星星,像文脉的呼吸。吴守正把星枢扇残片放在中间,念起古老的咒语,声音像歌谣,像爷爷的摇篮曲:

“星枢转,文脉连;七曜归,混沌散。”

七人合力将钥片插入枢心的凹槽。李宁的铜印发出红光,像太阳;季雅的玉佩发出蓝光,像月亮;温雅的玉尺发出青光,像春天;温馨的金铃发出金光,像秋天;六道光汇入枢心,像六条河流注入大海,像文脉的汇聚。吴守正的手放在扇残片上,扇面慢慢展开,露出里面的星图——和《渊阁残卷》上的星图一模一样,像失散多年的亲人重逢,像命运的轮回。

突然,枢心发出耀眼的光,七人的身体里涌出股温暖的能量,像文脉的呼吸,像爷爷的手,像所有守文者的祝福。他们看见无数历史人物的灵体:陈墨生老师抱着《唐诗选》,翻到“国破山河在”那页,书角卷着桂花糖纸,像在笑;老吴刻着碑,碑上的“守”字闪着光,刻刀上沾着墨,像在说“加油”;沈仲山修复铜镜,铜镜里映出星图,他的眼镜片上蒙着层薄光,像在看远方;周天远守着观星台,罗盘指着北斗星,嘴角带着笑,像在守着什么;苏砚捧着青铜盒,盒上的“星枢守护”四个字闪着光,像在说“你们做到了”……他们的灵体慢慢融入枢心,像水滴融入大海,像星星融入夜空,像所有的付出,都有了回报。

混沌之门的红光渐渐消散,天空变亮,月湖的水泛着温柔的波,像母亲的怀抱,像文脉的新生。

修复完成后,四人回到墨香斋。窗外的桂树沙沙响,桂香裹着风钻进屋子,像爷爷的手在摸他们的头,像所有守文者的温柔。季雅端来艾草茶,四人围坐在一起,茶的香气裹着艾草的苦,像爷爷的教诲,像守文者的执念。

“陈鹤出现了。”李宁说,声音有点哑,他摸着肩膀的刀疤,疼得皱了皱眉,“我刚才在守文者总部外看见他的背影,穿黑风衣,站在巷口,盯着我们。他的蛇形戒指闪着光,像只饿狼,像在谋划什么。”

季雅攥紧“传”字玉佩,瞳孔里的乌江竹影晃了晃,像被风吹动的竹子,像在害怕,像在坚定:“断文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还有后手,像藏在暗处的刀。”

温雅摸着“衡”字玉尺,青光映得她沉静,像块温玉,像在承诺:“不管怎样,我们会守住。就像爷爷说的,守文脉,就是守着我们的根,守着我们的家,守着华夏的魂。”

温馨晃着金铃,金铃的嗡鸣像在说“是的”——

他们会守住文脉,守住那些不该被忘记的人,守住那些没白活的日子,守住华夏文明的魂。

深夜的风裹着桂香,吹过墨香斋的窗棂。案头的《星枢残卷》静静躺着,封皮上的星图泛着柔光,像在诉说什么,像在提醒什么。远处传来钟楼的声音,像在敲醒沉睡的记忆——关于传承,关于守护,关于永远不会断的文脉。

李宁拿起“守”字铜印,印面的“守”字泛着温光。他想起爷爷的话,声音很轻,像落在心尖的雪:“守印者,守的不是物,是人心,是文脉的根,是那些没白活的日子,是华夏文明的魂。”

窗外的月亮很圆,像爷爷的铜印,像所有守文者的圆满,像华夏文明的魂,永远不会灭,永远不会断,永远在星空中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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