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一挺机枪的火力支援,敌军的反冲击势头明显一滞。
而林家军士兵看到林少爷亲自持枪射击,又见一挺机枪被打哑,士气顿时大振!
“少爷说得对!跟他们拼了!”
“保我家园!护我妻儿!”
林家军的每个成员重新回到射击位置,更加冷静、也更加凶狠地向山下倾泻子弹。
虽然准头依然不佳,但密集的火力再次将敌军压制在山涧之中。
另一挺机枪见状,试图转移阵地,却被陈真带人死死盯住,刚挪动位置,射手就被冷枪放倒。
失去了机枪火力支柱,又被困在狭窄的山涧中,承受着来自两侧山坡的持续打击,敌军的士气终于崩溃了。
“撤!快撤!”那名营副见事不可为,声嘶力竭地下令。
残余的敌军如同潮水般向涧尾退去,却又在那里遭遇了陷马坑和鹿砦的阻碍,更加混乱。
“吹号!全线反击!”
林铭抓住时机,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激昂的冲锋号声响起(系统兑换的军号和精神象征)!
陈真一马当先,带着精锐中队从侧翼杀出!
所有林家军士兵,如同猛虎下山,怀着复仇的怒火和初战胜利的狂热,冲向溃败的敌军!
落鹰涧,彻底变成了敌军的坟场!
【成功击溃敌军加强营,取得首次正规战胜利,极大提升部队士气与实战经验,功勋点+500!现指挥才能,积分+300!解锁新权限:“初级炮兵知识”(可兑换60迫击炮及相关弹药)。
听着系统一连串的提示,看着山下一边倒的追击场面,林铭缓缓松了口气,但眼神依旧冰冷。
这一仗,赢了。但也暴露出了很多问题。
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
落鹰涧一役,林家军大获全胜。
当最后一名溃逃的敌军消失在涧尾,战场上只剩下硝烟、血腥味和遍地的尸体与哀嚎的伤兵。
陈真带着士兵们开始清扫战场,每个人都压抑着胜利后的狂喜,动作却迅捷而警惕。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懵懂的新兵,而是经历过血火淬炼的战士。
“少爷!大丰收!大丰收啊!”陈真提着一挺还沾着血迹的仿捷克式轻机枪,兴奋地跑到林卫面前,
“缴获完好轻机枪一挺!步枪两百三十多条!子弹上万发!手榴弹五箱!还有一匹驮马和不少粮食!”
林铭看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心中也松了口气。
有了这些装备,尤其是那挺机枪和大量弹药,极大地缓解了林家军装备匮乏的窘境。
“救治我们自己的伤员,阵亡的弟兄,登记造册,厚恤其家。”林铭沉声下令,
“敌军的伤兵愿意投降的,给予基本救治,以后或可充作苦力或补充兵员。顽抗到底的,按战场条例处置。”
“是!”
顾启明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忧色:“少爷,此战虽胜,但缴获越多,越说明吴大帅此次损失不小。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扑来的,恐怕就不止一个营了。”
林铭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们要尽快消化战果,同时,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仗。”
他看向顾启明:“先生,劳你动笔,将此次吴大帅无理挑衅、我军被迫自卫并大获全胜之事,详加润色,通电周边各州县,特别是那些与吴大帅有隙的势力。我们要占据道义制高点,让吴大帅下次动手,多少有些顾忌才是。”
“明白!此乃‘敲山震虎’、‘合纵连横’之策!”顾启明心领神会。
很快,“林家少爷林卫,率乡勇于落鹰涧大破吴大帅麾下精锐一营,毙伤俘敌数百”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四方。
初时,人们大多不信。
一个商贾之子,带着一群刚放下锄头的流民,能打败凶名在外的吴大帅的正规军?
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随着一些细节和缴获的部分武器被有意无意地展示出来,质疑声渐渐变成了惊叹和难以置信。
“了不得!林家出了一条真龙唉!”
“那林少爷莫非是武曲星下凡?”
“吴大帅这次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林家堡周边原本一些摇摆不定的小地主、乡绅,甚至是一些更远地方受到吴大帅势力压迫的小军阀,都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突然崛起的少年势力。
林铭的名字,第一次真正进入了江南地区各方势力的视野内。
为了激励士气,林铭决定在军营中举行一场简单的庆功宴。
杀猪宰羊,大肉的香气弥漫在整个营地。
士兵们围着篝火,大口吃肉,碗里甚至破例分到了一点浊酒,气氛热烈无比。
林铭、顾启明、陈真以及几位立功的军官坐在主位。
陈真端着酒碗,激动地站起来:
“各位林家军的弟兄们!这一仗,打得真他娘痛快!这全靠少爷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我陈真大老粗一个,敬少爷一碗!”说罢,一饮而尽。
!“敬少爷!”台下士兵们纷纷举碗欢呼,声震四野。
林铭也端起一碗水(他以水代酒)示意,朗声道:
“这一仗的胜利,属于每一位奋勇杀敌的弟兄!是你们用鲜血和勇气,扞卫了我们的家园!今日之功,我已命顾先生详细记录,所有立功者,按制度行赏!阵亡弟兄,林家养其家小!”
“少爷威武!”
“愿誓死追随少爷!”
士兵们的情绪被推向了高潮。
经历了生死考验,获得了尊重和实实在在的奖赏,这支队伍的凝聚力和归属感,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然而,在一片欢腾之下,暗流依旧在涌动。
顾启明借着敬酒的机会,低声对林铭说:“少爷,声望已立,但危机并未解除。吴大帅此次必然心有不甘,报复在即,我们需早做打算。另外,今日之功,虽激励士气,但也需防骄兵之气。尤其陈真队长,勇猛可嘉,但”他话未说尽,但意思明确,需防将领居功自傲。
林铭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他看了一眼正和部下们拼酒、豪气干云的陈真。
陈真的忠诚毋庸置疑,但其性格直率,确实需要适当的引导和加以制衡。
就在这时,一名哨兵带着一个风尘仆仆、商人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少爷,这位是江北来的张掌柜,说有紧急情报,务必亲自面呈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