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中度过。我像个走钢丝的人,一边在虚拟训练中疯狂压榨银城技巧带来的力量,感受着那十七个节点与我的灵压越发紧密的结合;另一边,则在现实中极力压抑,避免任何情绪波动和外界干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提前引爆。
口袋里的“灵压干扰器大哥大”成了我最敏感的神经。它偶尔会轻微震动,提示检测到来自暗处的诱导性能场,每次都会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精神压力:ax】
【风险等级:极高(一触即发)】
井上和我之间似乎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她不再主动追问,但那双大眼睛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茶渡依旧沉默,却总会在我看似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我附近,像一座沉默可靠的堡垒。甚至露琪亚都从尸魂界传来了一次简讯,询问现世是否一切正常,语气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内心os:这种被所有人默默关心却又不能言明的感觉…真他妈糟糕!银城老贼,你最好祈祷别落我手里!】
我知道,他们在用他们的方式支持我。这让我既温暖又更加焦躁。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周末。
我照例在虚拟训练舱里“飙车”,将“心象之壁”运用得越发纯熟,甚至开始尝试模拟银城那招将物体变成棋子的能力(当然,用的是虚拟道具)。
【训练成果:虚拟银城压制成功!用时52分钟!】
【解锁新成就:初步解析“物质转化(棋)”原理(伪)】
训练结束,我从舱体内爬出来,浑身大汗淋漓,精神却处于一种奇异的亢奋状态。力量提升的快感几乎麻痹了潜在的危机感。
【内心os:看到了吗?银城!就算是你埋的雷,我也能踩着它往上跳!这就叫主角光环!…大概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皱了皱眉,下意识觉得这可能是银城的又一次骚扰,正准备挂掉,但鬼使神差地,我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我意想不到的、带着哭腔和惊恐的年轻声音——是郑通!那个之前用能力喂猫,被我的代理证抓到的怯生生少年!
“黑、黑崎大哥!救、救命!”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银、银城大哥他…他疯了!他要把我们…要把我们都…”
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物品破碎声,以及郑通一声短促的惨叫!
接着,电话似乎被人捡起,银城空吾那依旧温和,此刻却显得无比冰冷的声音传来:
“哦呀,真是不听话的孩子。黑崎先生,让你见笑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不过,你似乎教导了一个错误的概念——以为凭借一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心,就能挑战规则。”
“你对郑通做了什么?!”我对着电话低吼,体内的灵压因为愤怒而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
“没什么,只是让他明白,背叛的代价。”银城轻描淡写地说,“另外,他似乎天真地以为,向你求救就能改变什么。真是…愚蠢。”
“黑崎先生,你不是很好奇我的‘棋局’吗?”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和压迫,“来吧,到我这里来。地址我会发给你。一个人来。”
“否则,我不保证这些不听话的‘棋子’,还能完好无损。”
电话被挂断。
下一秒,一条带着地址的短信发了过来。
轰——!!!
我体内的灵压如同被点燃的炸药,瞬间失控!那十七个节点疯狂闪烁,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将我的愤怒、焦急、担忧全部转化为狂暴的能量!
“咔嚓!”
我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周身不受控制地迸发出四色混杂的恐怖灵压,将虚拟训练舱的外壳都冲击得嗡嗡作响!
【警告!警告!节点过载!能量失控!临界点突破!】
【体内炸弹:启动倒数!】
【内心os:完了!还是中计了!银城!我艹你大爷!】
我猛地掏出那个“灵压干扰器大哥大”,疯狂地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
“嘀——嘀——嘀——”
干扰器发出刺耳的蜂鸣声,一道无形的波纹扩散开来。
我体内狂暴的能量微微一滞,节点的闪烁频率似乎慢了一丝。
有用!
但还没等我松一口气…
干扰器“嘭”的一声,冒出一股黑烟,屏幕彻底熄灭…烧了。
【浦原牌干扰器:卒。
【效果:将爆炸倒数从3秒延迟到了…10秒?】
“浦原!!!你这坑货!!!”我绝望地怒吼。
十秒!
只有十秒!
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的地方!绝不能在浦原商店,更不能在空座町市区爆炸!
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我猛地撞开地下室的门,朝着浦原之前提到过的、位于城市远郊的备用训练场方向,疯狂施展瞬步冲去!
我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所过之处,空气扭曲,地面被逸散的能量犁出深深的沟壑!
我必须赶到那里!
在我彻底失控之前!
银城空吾站在一栋废弃大楼的窗边,看着远处那道失控爆发、歪歪扭扭冲向城外的四色光柱,嘴角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将军。”
“棋子,已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