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定下,整个浦原商店地下基地立刻像上了发条一样高速运转起来。
浦原和石田负责技术层面:疯狂计算着“混沌潮汐”的波动规律,试图预测可能出现的临时通道的大致位置和稳定时间窗口;同时开始改装那艘从卡兹拉老爷子那里回来后就一直停放在仓库里的灵骨小舟——给它加装更强大的稳定符阵、防御屏障和一次性的空间跳跃引擎(如果找到通道,需要瞬间冲进去)。
夜一和井上负责后勤和医疗:准备各种应急药品、高能量灵子食物、以及针对极端低温环境的防护符(来自空鹤的赞助)。
茶渡和启吾(主要是茶渡)负责力气活:搬运物资,加固小舟本体。
我则被安排进行适应性训练——主要是在浦原模拟出的、极度不稳定的灵子环境下练习控制力和反应速度,免得一进混沌潮汐就晕船吐得稀里哗啦。
【内心os:模拟晕船训练……这感觉真糟糕,像喝了假酒还坐了过山车,对精神是种折磨,折磨程度约15车拳西。】
芬多尔则被浦原和白哉轮流“拷问”,尽可能多地榨取关于萨尔阿波罗对永恒冰狱的了解、以及任何可能相关的技术细节。志波岩鹫则在一旁努力回忆那个冰霜山谷的更多特征,由空鹤帮忙绘制成图。
经过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准备,一切就绪。
根据计算结果,最佳(或者说唯一可预测的)时机就在一小时后!
我们探险小队成员也确定了:我(主力打手+虚化感应)、夜一(侦察+突击)、石田(技术支援+远程)、茶渡(重装防御+力量支援)。井上、启吾、妮露、芬多尔、岩鹫留下,由空鹤和(默许状态的)尸魂界先遣队照应。
再次通过穿界门,我们驾驶着焕然一新的灵骨小舟,小心翼翼地驶向了那片刚刚经历浩劫、依旧弥漫着毁灭性能量余波的空域。
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
虚空之中,布满了如同黑色闪电般不断生灭的空间裂缝,巨大的、色彩诡异的灵子漩涡缓缓转动,吞噬着一切靠近的物质。破碎的岩石、金属残骸、甚至是一些虚的尸体,都在这片混沌的能量海洋中漂浮、碰撞、湮灭。
这里的环境极度恶劣,灵压混乱程度比特么的碎星礁还离谱十倍!
【内心os:这鬼地方……真是给人走的吗?!感觉小舟的防御撑不了太久啊!】
“左满舵!避开那个赤色漩涡!”
“小心右舷的空间褶皱!”
浦原(通过远程通讯)和石田紧张地指挥着操作小舟的夜一。小舟如同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惊险万分地在各种致命陷阱中穿梭。
我紧紧握着斩月,感受着周围狂暴的能量流动,体内的虚白似乎也有些躁动不安,这里的混乱气息让它很兴奋。
“检测到异常低温灵子流!”石田突然喊道,“坐标3-2-c区域!强度在快速提升!”
我们立刻看向那个方向。只见在一片巨大的、缓缓旋转的灵子尘埃云背后,隐约有一道微弱的、却异常稳定的冰蓝色缝隙正在缓缓张开!缝隙周围,虚空仿佛都被冻结了,连那些狂暴的能量流靠近都会变得迟滞!
“就是那里!”浦原的声音带着兴奋,“临时通道!正在打开!稳定性……非常脆弱!预计存在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全速前进!”夜一毫不犹豫,将小舟的动力推到极限!
灵骨小舟爆发出强烈的灵光,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那道冰蓝色的缝隙!
越靠近,温度越低!小舟表面开始凝结冰霜,防御屏障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外部温度:急剧下降至绝对零度以上100度(?)】
透过缝隙,我们能看到其后是一片完全不同的、死寂的、冰封的世界!
那就是永恒冰狱的入口!
就在我们即将冲入通道的瞬间,异变陡生!
一道巨大的、完全由混沌灵子构成的浪涛,毫无征兆地从侧面拍打过来!其威力远超之前遇到的所有乱流!
“不好!”夜一瞳孔一缩,全力操控小舟试图规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轰!!!
小舟的防御屏障瞬间破碎!船体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我们所有人都被巨大的冲击力抛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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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茶渡大吼一声,巨人之臂猛地插入船体,强行稳定身形,另一只手抓住了离他最近的石田。
我则瞬间虚化,用灵压吸附在船板上,同时伸手捞住了被甩飞的夜一。
但小舟本身却在巨浪的冲击下失去了控制,打着旋儿,一头栽向了那道冰蓝色的通道入口!
剧烈的震荡和眩晕感传来!
仿佛穿过了一条冰冷刺骨的滑梯!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小舟终于停止了翻滚。
我们七荤八素地抬起头,看向船外。
小舟正搁浅在一片一望无际的、仿佛由万年寒冰构成的苍白荒原上。天空中悬挂着冰冷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星体(如果那是星体的话),没有太阳,也没有云彩,只有永恒的死寂和严寒。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极点的冰系灵子,吸一口都感觉肺部要被冻结。灵压运转变得极其晦涩缓慢。
而我们那饱经摧残的灵骨小舟,船底裂开了一道大口子,动力全失,冒着一丝丝黑烟,眼看是废了。
【内心os:成功……进来了?但好像是坠毁进来的……交通工具没了,这咋回去啊?!开局不利啊!】
更糟糕的是,石田检查了一下环境后,脸色难看地说道:“不好……这里的极端环境对通讯信号屏蔽极其严重……我们和浦原先生那边的联系……完全中断了。”
我们,彻底失联了。
永恒冰狱的探索,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