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拉的灵子舟看似破旧，行驶在这片依旧不算稳定的虚圈深处却异常平稳。罗盘散发出柔和的银光，形成一个保护罩，将外界的混乱灵子完全隔绝开来。
【内心os：这船！这罗盘！绝对是神器级别！舒适度满分，科技力（或者说神秘力）感觉值5车拳西！老爷子是个宝藏男孩啊！】
卡兹拉坐在船头，重新挂上鱼饵（一种散发着微光的、像是灵子凝结体的虫子），将鱼线抛入下方的灵子雾海中，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老爷子，您知道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具体在哪里吗？”我忍不住问道。
“哼，那小子狡猾得很。”卡兹拉头也不回，“他的实验室不在固定的‘地’上，而是嵌在几个不断漂移的破碎空间缝隙里，坐标时刻变化，没有特殊手段根本找不到入口。”
他指了指手中的罗盘：“老子的罗盘能感应到那种不稳定的空间节点，所以才能偶尔靠近。那小子似乎也在利用那些空间裂缝做实验，经常泄露出来一些……奇怪的灵压波动。”
“奇怪的灵压波动？”石田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嗯。”卡兹拉似乎钓到了什么，鱼竿微微一沉，他熟练地收线，拉上来一条完全由灵子构成的、闪烁着七彩光芒的怪鱼，随手扔进船上的一个木桶里，那桶里似乎自成空间，装了不止一条鱼。
【内心os：还真能钓到鱼啊！这鱼能吃吗？吃了能加灵压吗？能不能加01车拳西？】
“那波动很杂，很乱。”卡兹拉继续道，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有虚的，有死神的，甚至还有……灭却师的？而且强度都很高，但又很不稳定，像是被强行拼接融合在一起一样。哼，那小子一直在搞些亵渎生命的玩意儿。”
死神、虚、灭却师？强行融合？我心中一动，想起了萨尔阿波罗追求的“完美生命”和那个需要多种古老灵纹合成的“钥匙”。
【内心os：实锤了！这变态科学家果然在搞混合基因实验！我的虚白，茶渡的巨人之力，井上的完现术……都是他的目标素材！】
“那他实验室的防御呢？”夜一问道。
“防御？”卡兹拉嗤笑一声，“那地方本身就是最大的防御。混乱的空间乱流，各种他放养出来巡逻的改造虚和机械单元，还有无处不在的监视灵子……硬闯的话，除非你能一口气爆发出足够撕裂那片空间的力量，否则就是送菜。”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那小子最近似乎遇到了点‘小麻烦’。”
“小麻烦？”
“嗯。大概半个月前，他实验室所在的区域爆发过一次很剧烈的灵压冲突，不是实验泄露，更像是……内战？一道很强的虚闪从里面打出来，差点把一处空间裂缝给炸塌了。自那以后，他实验室的监控和巡逻就变得更加频繁和紧张了。”
内战？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里出了乱子？是因为他的实验体失控？还是……
【内心os：有瓜！难道是他的某个作品造反了？这算不算是科研事故？希望他们打得再激烈点！】
卡兹拉提供的这些情报极其宝贵，让我们对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危险、隐蔽、内部可能还存在不稳定因素。
灵子舟在卡兹拉的操控下，如同游鱼般在光怪陆离的虚圈深处穿梭，绕过一片片危险的区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
出现了一些明显是人造物的残骸——断裂的金属管道、破碎的培养槽、甚至还有一些半机械半生物体的残肢漂浮在空间中。空气中的灵子也带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不适的药剂和腐败混合的味道。
“快到那疯小子经常活动的区域了。”卡兹拉降低了船速，神情也稍微认真了一点，“老子就送你们到这。再往前，他的监视系统肯定会发现。拿着这个。”
他抛给我一个小巧的、像是鳞片一样的骨片。
“这是老子用‘隐鳞鱼’的骨头磨的，能一定程度上干扰那些低级的监视灵子，但对付不了直接目视或者高级探测。能不能摸进去，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他指着远处一片如同巨大马蜂窝般、由无数扭曲空间裂缝和金属结构拼接而成的诡异区域：“那边，就是他那实验室最可能出现的几个坐标之一。祝你们好运吧，小崽子们，别死太快，老子还挺喜欢看热闹的。”
说完，他不等我们道谢，灵子舟轻轻一震，周围空间荡漾，连人带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留下我们几个漂浮在这片充满了萨尔阿波罗痕迹的危险空域。
【内心os：老爷子真是来得潇洒，走得干脆！不过总算到地方了！萨尔阿波罗的老巢……看起来就像是宇宙垃圾场混合了生化危机实验室，阴间指数起码8车拳西！】
目标就在眼前，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