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白那句没头没尾的警告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训练时差点被平子的逆拂削掉脑袋，吃饭时把酱油当可乐喝，连游子都看出来我不对劲，关切地问：“尼酱，你没事吧？是不是最近打虚太累了？”
我能怎么说？难道说“我脑子里那个虚在提醒我小心未知危险”？怕不是要被当成精神病送进四番队。
不行，必须找浦原聊聊。这家伙虽然坑爹，但见识和脑子绝对是顶级的。
趁着午休，我溜达到浦原商店。店里，浦原正和石田、铁斋一起埋头分析从虚圈基地带回来的数据海。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和图纸看得我眼晕。
我：“……”（差点忘了这茬！）
“浦原，我有正事问你。”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表情严肃，“关于虚白……就是我体内那家伙……他最近有点不对劲。”
“哦？”浦原终于从屏幕前抬起头，推了推帽子，露出感兴趣的眼神，“具体说说？是力量失控加剧了？还是开始跟你讨论哲学问题了？”
“……他好像……在警告我。”我斟酌着用词，“他说……小心‘它们’。”
“它们？”浦原脸上的戏谑收敛了一些，“很模糊的指代。有更具体的描述吗？或者……伴随什么记忆碎片？”
我努力回忆着那些混乱的梦境：“好像……有冰冷的实验室……锁链……还有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穿着白衣服的人……”
浦原和旁边的石田对视了一眼，神色都微微有些变化。
“实验室……锁链……白衣……”石田推了推眼镜，调出了另一份数据，“从萨尔阿波罗基地数据库深层还原的加密日志里，也多次提到了一个代号‘它们’的存在，并且与‘古老契约’、‘沉睡之眼’、‘禁忌样本’等词汇相关联。但具体指代不明。”
浦原用扇子轻轻敲着桌面，若有所思：“萨尔阿波罗虽然疯狂，但他的技术更多偏向于机械改造和能量融合。而你描述的……冰冷的实验室、锁链……这风格，倒让我想起了虚圈另一个更加古老和隐秘的势力……”
“另一个势力？”我心头一紧。
“嗯。”浦原点点头，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虚圈很大，历史远比尸魂界记载的更加悠久。在蓝染统治之前，甚至在更早的时代，就存在着一些极其古老、遵循着自身原始法则和契约的强大虚。它们通常沉睡在虚圈最深处，极少主动现世，但每一次出现，都会带来巨大的动荡。尸魂界关于它们的记录很少，通常只用‘远古大虚’、‘契约守护者’或者……‘它们’来代指。”
远古大虚？契约守护者？这听起来比十刃还要古老和麻烦！
“萨尔阿波罗……难道和这些古老的虚勾结上了？”我感到一阵寒意。
“不一定是勾结。”石田分析道，“更像是在……窃取和利用。日志里提到‘禁忌样本’，很可能就是指他从某处获得了这些古老虚的力量碎片或者遗传信息，并试图将其融入他的改造实验中。”
所以，虚白警告的“它们”，很可能是指这些被萨尔阿波罗惊动的、来自虚圈最深处的古老存在？而虚白之所以能感知到，是因为他本身也是最原始强大的虚之力？
这就能解释通了！但也更让人头皮发麻了！
一个疯狂的科学家萨尔阿波罗还没搞定，现在又可能惹上一群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虚？这副本难度是不是跳得有点太离谱了？！
（内心os：拳西队长！您的单位还够用吗？！我感觉需要一个新的计量单位了，比如“山本总队长单位”或者“灵王碎片单位”？！）
“当然，这只是推测。”浦原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也许只是萨尔阿波罗故弄玄虚，或者你家的虚白太久没打架出现幻觉了也说不定~”
但我能感觉到，浦原的语气里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肯定也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小。
“不管怎么样，加强警惕总没错。”浦原拍了拍手，“正好，数据分析也有了些新发现。铁斋先生，把那个调出来。”
握菱铁斋操作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不断扭曲的灵子信号轨迹图。
“这是我们从基地通讯记录中剥离出的、一个极其隐秘的对外信号源。”浦原解释道，“它的目的地不是虚圈内部，而是……现世！空座町！”
“什么？！”我猛地站起来，“那些家伙已经派人来现世了？！”
“信号非常短暂，而且用了多重加密和跳跃，无法精确定位。”石田补充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一个……或者说一批‘东西’，已经通过某种方式，潜伏进了空座町。目的不明。”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疯狂科学家，一群可能被惊动的古老虚，还有已经潜入现世的未知威胁……
多事之秋啊！
必须尽快把这家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