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龙弦离开后，书房里的气氛依旧有些凝滞。那本被重新封印的黑皮书，像一块磁石，牢牢吸住了我和石田的注意力。
“废弃的古老禁术……”石田雨龙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复杂的光，“父亲他，似乎在隐瞒什么。”
“肯定有问题！”我笃定地说，“那本书的灵子波动很特别，而且藏得那么深，还用这么厉害的封印，怎么可能是没用的东西？”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和好奇。
但龙弦施加的新封印显然不是我们现在能破解的，强行尝试只会打草惊蛇。
“先找完现术的资料吧。”石田最终叹了口气，将注意力转回原来的目标，“那本书的事……以后再说。”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埋首于书海。不得不说，石田家作为灭却师名门，收藏确实浩瀚。虽然大部分是关于灭却师的历史、技术和虚的研究，但关于“灵魂物质化”、“物品寄灵”现象的记载也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各种典籍中。
通过拼凑这些碎片信息，我们对完现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完现术的本质，是激活自身灵魂与某个重要物品的深层联系，将物品的特性乃至“概念”抽取出来，化为己用。其威力取决于灵魂强度、与物品的羁绊深度以及能力的开发程度。
银城空吾的“汲取十字”属于极其特殊和危险的一种，它能强行掠夺他人的灵魂力量甚至能力种子，纳为己用，但这种掠夺来的力量斑驳不纯，极难掌控，副作用极大。
“看来银城的力量虽然暴涨得快，但根基不稳，尤其是面对我父亲那种纯粹而克制的神圣之力时，更容易被瓦解。”石田分析道，这让他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至少父亲的强大是有理可循的。
我们还找到一些关于如何干扰甚至切断完现术者与物品联系的理论记载，虽然缺乏具体方法，但为石田开发新型灵子箭提供了方向。
离开石田家时，天色已晚。虽然没有拿到那本禁书，但也算小有收获。
回到浦原商店，我将石田家的情况和那本禁书的事情告诉了浦原和夜一。
“哦？石田家珍藏的古老禁书？”浦原摇着扇子，眼中闪过感兴趣的光芒，“能被龙弦先生如此重视的禁术，想必非同小可。或许与灭却师失传的某些强大传承有关，甚至……可能与灵魂的终极奥秘有关联。”
夜一舔着爪子：“能让那个冰块脸紧张的东西，肯定不简单。不过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银城和虚圈的事。”
她看向我：“一护，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训练！”我毫不犹豫地说，“实力不够，什么都做不了！我要尽快熟练掌握五车力的状态，还要试试能不能把‘虚闪·月牙’变得更强！”
尤其是见识了龙弦那种举重若轻的强大后，我更是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靠别人救场的感觉，太不爽了！
“很好。”浦原点点头，拿出了那个记录着蚁后数据的p3装置，“那就用它吧。模拟训练室已经准备好了，最高强度可以模拟出那个破面归刃后九成左右的实力和战斗模式。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我看着那个小小的装置，感觉手心有点冒汗。模拟归刃蚁后九成实力？那也差不多有八点五到九车拳西了！真是往死里练啊！
但这就是我需要的！
没有犹豫，我接过装置，大步走向了训练室。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泡在了模拟训练室里。
过程……惨不忍睹。
第一次进入模拟战，面对那个数据重构的、狰狞的归刃蚁后，我几乎是被全程吊打。她的速度、力量、甲壳防御、酸液攻击、还有那烦人的工蚁召唤，打得我毫无还手之力，坚持了不到三分钟就被“击杀”退出，精神差点崩溃。
“太慢了！太弱了！你的攻击是在给她挠痒痒吗？”夜一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毫不留情地吐槽，“虚化50才勉强五车力出头！你的潜力呢？被虚白吃了吗？”
我咬咬牙，再次投入训练。
一次次被“杀”，一次次总结，一次次尝试。
我开始更加精细地操控虚化后的灵压，不再追求单纯的数值提升，而是尝试将力量更高效地凝聚于一点。月牙”，尝试更快的发射速度（月牙·瞬），尝试更广的攻击范围（月牙·旋），甚至尝试将虚闪的力量附着在斩月上进行近身连续打击（虚刃·连舞）。
同时，我也在摸索着应对蚁后各种能力的方法。用高度凝聚的月牙攻击她翅膀关节和腿部关节；用范围月牙清场工蚁；小心规避酸液，并尝试用灵压冲击吹散它们……
渐渐的，我从支撑三分钟，到五分钟，到十分钟……
我能更熟练地切换虚化百分比，在40-55之间找到一个相对稳定且消耗可控的区间，综合战力稳定在五点五车拳西左右。
偶尔灵光一闪，甚至能爆发出接近六车拳西的强力一击，比如高度压缩的“虚闪·月牙·贯”，成功击穿过模拟蚁后的甲壳，虽然很快又被修复。
“嗯，有点样子了。”某次训练结束后，浦原看着数据记录点评道，“对虚之力的掌控提升了不少，瞬间爆发力摸到了六车的边。但持续作战能力和应对复杂情况的能力还有待提高。另外，你的防御手段太单一了，过于依赖虚之衣的硬抗，效率低下。”
防御？这确实是我的短板。我的战斗风格一向是攻大于守，虚之衣的防御更多是靠灵压硬堆，遇到攻击力远超自己的对手就很吃亏。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提升防御？”我虚心求教。总不能每次都靠井上来救场或者硬扛到吐血吧？
浦原摸了摸下巴：“死神的手段，除了斩魄刀格挡和鬼道，就是‘瞬哄’了。但瞬哄需要极高的白打和鬼道造诣，你暂时学不了。虚的话……更倾向于攻击和再生。或许你可以从‘虚之衣’的形态变化上入手？或者……试试结合你体内那丝微薄的灭却师血脉，模仿一下‘静血装’的防御原理？虽然很难，但值得尝试。”
虚之衣形态变化？模仿静血装？
我若有所思。这似乎是一条可行的路子。
训练仍在继续，痛苦并充实着。
而就在我埋头苦练的时候，外界的情报收集也有了新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