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座町的黄昏,总带着一种慵懒而平静的氛围。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校门。
我和沓泽吉他郎混在人群中,目光锁定着前方那个独自一人、戴着耳机、随着音乐微微晃动身体的转学生——狮子河原萌美(根据沓泽的情报)。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有点孤僻的文艺少年,丝毫看不出是xcution的成员。
“目标确认。灵压内敛,大概……四车拳西左右?但感觉有点怪。”我压低声音对衣领下的微型通讯器说道。这是浦原特制的,能避开普通探测。
“收到。按计划进行。我去周围布设‘惊喜’,你正面接触。小心点,一护老弟,xcution的人能力都邪门得很。”沓泽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随即气息便消失在人流中。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偶遇的同学,快步上前,拍了拍狮子河原的肩膀。
“嘿,同学!等等!”
狮子河原停下脚步,慢悠悠地摘下一边耳机,疑惑地转过头。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似乎还沉浸在音乐里。“嗯?有事?”
“啊,没什么大事。”我挠了挠头,露出一个(自认为)友善的笑容,“就是看你有点面生,是新转来的吧?我是黑崎一护,一年三班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黑崎……一护?”狮子河原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似乎对这个名字有反应,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哦,谢谢,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
他说着就要把耳机戴回去。
我赶紧拦住他:“别急着走嘛!交个朋友?我看你总听歌,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我试图套近乎,同时暗暗感知他的灵压反应。
“音乐?”狮子河原歪了歪头,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都喜欢。只要是有‘节奏’的,都好。”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腿上敲打着节拍。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呜哇——呜哇——!
刺耳的消防警报声突然从旁边的旧教学楼响起!紧接着是学生们的惊呼和骚乱!
“着火了?!”
“快跑啊!”
人群瞬间混乱起来!
我眉头一皱!这警报响得太巧了!是意外?还是……
几乎在警报响起的瞬间,狮子河原那懒散的表情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猛地看向旧教学楼的方向,低声道:“‘节奏’变了……有‘杂音’闯入!”
他的反应速度远超普通人!
下一秒,他根本不顾混乱的人群,猛地将耳机音量调到最大,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旧教学楼!
“喂!那边危险!”我假装喊道,脚下却不慢,立刻跟了上去!果然有问题!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逆着人流冲进了旧教学楼。楼内烟雾弥漫(似乎是某种制造烟雾的装置被启动了),能见度很低。
狮子河原对这里的地形似乎很熟悉,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径直朝着顶楼的方向跑去。
我紧随其后,同时通过通讯器低声道:“沓泽!烟雾是你搞的?他人往顶楼去了!”
“烟雾不是我放的!”沓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是xcution的人!他们发现了我们!小心点,这烟雾能干扰灵觉!”
中计了!对方将计就计,反而把我们引进了他们的主场!
冲到顶楼天台,烟雾稍微稀薄了一些。
只见天台中央,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银城空吾!他依旧穿着西装,脸上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另一个,则是那个我在工厂见过的、穿着哥特萝莉裙、抱着诡异娃娃的阴沉小女孩——莉露卡!
“欢迎来到我的‘游戏场’,黑崎一护先生。”银城空吾微笑着张开手臂,“还有那位躲躲藏藏的朋友,也请出来吧。”
沓泽吉他郎的身影从另一侧的阴影中缓缓走出,脸色不太好看:“啧,被摆了一道啊。银城,你还是这么喜欢玩这种小把戏。”
“沓泽,好久不见。”银城看向沓泽,眼神微冷,“你还是喜欢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既然选择了背叛,就该有被清理的觉悟。”
“少废话!”我拔出斩月,指向银城,“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盯上井上和我们?”
“干什么?”银城轻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当然是为了……‘进化’。为了打破这无聊的界限,抵达更高的次元。而你们,黑崎一护,还有井上织姬,以及所有被选中的‘种子’,都是实现这个伟大目标不可或缺的‘素材’!”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狮子河原突然动了!
他没有攻向我,而是猛地将耳机拍在自己的胸口!
“倾听吧!死亡重金属(death tal)!!”
嗡——!!!
一股极其狂暴、充满了破坏性和混乱节奏感的音波,以他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那不是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音波灵压冲击!
“呃!”我首当其冲,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砸中,耳膜嗡嗡作响,意识都出现了瞬间的恍惚!体内的四种力量被这突如其来的灵魂冲击搅得一阵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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沓泽吉他郎也是脸色一白,周身橙色的灵魂之火一阵摇曳!
“好诡异的能力!直接攻击灵魂稳定性!”沓泽惊呼。
“还没完!”狮子河原脸上露出狂热的笑容,双手虚握,那狂暴的音波灵压在他手中凝聚成两把不断扭曲、震颤的、如同电吉他形状的音波刃!
“噪音切割!”
他猛地挥动双刃!无形的音波利刃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朝着我和沓泽斩来!速度极快,而且轨迹刁钻,仿佛遵循着某种疯狂的节奏!
“虚之衣!”我瞬间进入半虚化状态,暗红色的灵压覆盖体表,斩月横档!
铛!!!!
音波刃砍在斩月上,竟然发出了实质般的碰撞声!巨大的力量传来,震得我手臂发麻!更可怕的是,那音波中蕴含的混乱节奏感透过斩月传递过来,不断冲击着我的灵魂,试图扰乱我的灵压运转!
另一边,沓泽吉他郎则更加灵活,他的完现术似乎对灵魂攻击有不错的抗性。周身橙色火焰跳跃,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扭曲,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音波刃的斩击,同时反手甩出几团橙色火球!
橙色火球撞在音波刃上,发生剧烈爆炸,暂时逼退了狮子河原。
“没用的!在我的bg里,没人能打败我!”狮子河原狂笑着,双刃再次挥舞,更加狂暴的音波如同海啸般涌来!整个天台仿佛都变成了他的演奏现场,无处不在的音波攻击从四面八方袭来!
这能力太赖皮了!范围攻击,灵魂干扰,还带节奏强化!简直是个移动的噪音污染源!
我和沓泽被迫不断闪避和格挡,显得颇为狼狈。我的虚化状态被那混乱的音波干扰得很不稳定,力量难以完全发挥。沓泽的火球攻击也很难突破那密集的音波防御。
“这样下去不行!”我对着通讯器喊道,“沓泽!想办法打断他的节奏!”
“正在想!”沓泽一边躲闪一边回应,“他的核心是那对耳机和音乐!只要能干扰他的听觉……”
干扰听觉?
我猛地想起浦原给我的那一堆“小玩意儿”里,好像有……
我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看起来像是p3的装置(浦原号称是“灵子噪音干扰器”),猛地朝狮子河原扔了过去!
“尝尝这个!精神污染循环播放!”
那p3在空中突然爆开,释放出一种极其刺耳、毫无规律、仿佛指甲刮黑板混合了婴儿啼哭和电钻声的恐怖噪音!
这噪音对物理听觉影响不大,但对灵觉和灵魂的干扰极其强烈!
“啊!什么鬼东西!”狮子河原首当其冲,他那种依赖“节奏”的能力瞬间被这毫无规律的噪音严重干扰!他脸上的狂热笑容僵住了,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迟滞和混乱!周身的音波灵压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好机会!
“就是现在!”
我和沓泽同时爆发!
“月牙天冲!”我挥出一道小型的、高度凝聚的金黑色月牙,直取他的中路!
眼看攻击就要命中!
一直冷眼旁观的银城空吾终于动了。
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微微抬了抬手。
他胸前的十字架吊坠微微一亮。
一面半透明的、由无数细小灵魂光点构成的盾牌瞬间出现在狮子河原面前!
轰!
我的月牙天冲撞在盾牌上,竟然只是让盾牌荡漾起一圈涟漪,便消散无踪!
而沓泽的火链在接触到盾牌的瞬间,仿佛被吸收了一般,威力大减,只是让狮子河原踉跄了一下,并未能完全束缚住他!
“什么?!”我和沓泽都是一惊!这么轻易就挡住了我们的合力一击?!
“游戏时间结束了。”银城空吾淡淡地说道,目光转向了我,“黑崎一护,让我亲自来‘测量’一下,你这份‘素材’的真正价值吧。”
他缓缓向前一步,一股远比狮子河原庞大、深邃、带着吞噬性的灵压如同潮水般向我们涌来!
压力瞬间倍增!
而那个哥特萝莉莉露卡,也终于有了动作。她怀中的那个诡异娃娃,眼睛突然亮起了诡异的红光,嘴角咧开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大哥哥们……要来莉露卡的梦里……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