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穿界门消散的余晖仿佛还灼烧着我的视网膜。
空气里残留着朽木白哉那冰冷彻骨的灵压，还有露琪亚最后绝望的眼神。
我跪在地上，拳头砸出的伤口还在渗血，胸腔里火烧火燎的疼，不知道是断骨的缘故，还是那股无处发泄的憋闷。
石田雨龙沉默地走了过来，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天台，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我，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晦暗的光。
“他们……就是尸魂界的死神？”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刚才与恋次的短暂交手，显然也让他深刻体会到了差距。
“啊，六番队队长和他的副官。”我咬着牙，撑着斩月艰难地站起来，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妈的……强得跟鬼一样……”
不，鬼（虚）都没他们这么离谱！
“队长级……副队长级……”我下意识地又开始内心评估，“恋次那家伙，速度、力量、斩魄刀的诡异程度，综合战力起码三车拳西往上！至于朽木白哉……深不见底，刚才那随手一个缚道，压制力就超过五车拳西！根本没法估算！”
绝望吗？
确实有点。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轻视、碾压后燃起的邪火！
“蝼蚁之力，也妄想撼动大树么……”
那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里。
“撼动给你看啊……混蛋……”我低声咒骂着，摇摇晃晃地走向天台出口。
“你要去哪？”石田问道。
“浦原商店。”我头也不回，“靠现在这点力量，别说救露琪亚，连尸魂界的门都摸不到。”
必须变强！立刻！马上！
石田沉默了一下，跟了上来：“……我也去。”
我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
他扭过头，语气依旧别扭：“别误会。我只是无法认同尸魂界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而且，那个红毛副官……令人火大。”
典型的灭却师傲娇。
我咧了咧嘴，没拆穿他：“随便你。不过那黑店收费可能有点贵，你带够钱了吗？”
石田：“？？？”
再次来到浦原商店那扇破旧的拉门前，我的心情和第一次来时截然不同。
之前是迷茫和一点点好奇，现在则是迫切的渴望和沉甸甸的压力。
我刚抬手想敲门，门就“唰”地一声被拉开了。
浦原喜助依旧那副打扮，小扇子遮着半张脸，眼神却比平时少了几分戏谑，多了些深邃：“呀勒呀勒，看来一护小哥和这位灭却师小朋友，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呢。”
他显然什么都知道了。
我也懒得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店长，我们要去尸魂界！怎么去？需要做什么训练？开个价吧！”
夜一女士不知何时也蹲在了旁边的货架上，金色的猫眼扫过我们俩，带着审视的味道：“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就凭你们现在这点能耐，去了也是送死。”
“所以才需要特训！”我迎着她的目光，毫不退缩，“在我们训练期间，露琪亚她……”
“放心好了。”浦原打断了我，“尸魂界的司法程序冗长得很，尤其是涉及贵族。你们还有时间，虽然不多。”
他顿了顿，小扇子轻轻摇动：“至于特训嘛……当然可以。价格也好商量，毕竟拯救同伴可是无价的，对吧？”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首先，是通往尸魂界的方法。”浦原用扇子指向地下，“穿过断界，通过穿界门。但正规通道被护廷十三队把守，我们只能用非正规手段——强行突破！”
“我的穿界门可以做到，但需要足够的灵压支撑，并且会在断界中引来‘拘突’的清扫。所以，速度是关键。”
他看向我和石田：“你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穿过断界。这本身，就是第一道考验。”
断界？拘突？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浦原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实力！一护小哥，你需要真正唤醒你的斩魄刀，学会控制你的灵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胡乱挥霍。”
“至于灭却师小朋友……”他看向石田，“你的灵子操控很精细，射程也远，但缺乏一击决胜的威力，并且近身战是致命弱点。你需要强化你的优势，并弥补短板。”
总结得很到位。我就是攻击力不足还贼耗蓝的狂战士，石田是高攻脆皮但缺爆发还怕贴脸的adc。
“那么，特训内容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别急嘛。”浦原笑得更深了，“在那之前，先让我们做个小小的‘体能测试’吧。”
他拍了拍手。
话音落下，花刈甚太扛着球棍，?屋雨抱着娃娃，从里屋走了出来，眼神“核善”地盯住了我们。
我嘴角一抽，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石田则微微皱眉，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要和两个小孩打。
浦原笑眯眯地解释道：“规则很简单。一护小哥和石田小朋友，你们俩联手。目标是……在他们俩的攻击下，撑过五分钟。”
“开什么玩笑？”石田忍不住开口，“我们现在没时间玩这种……”
话没说完，甚太已经猛地冲了过来，球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石田！
“好快！”石田一惊，下意识就想用灵子垫步后撤。
但小雨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后撤的路线上，手中的娃娃无声无息地砸向他的后心！
完美的配合！
石田腹背受敌，脸色一变！
“小心！”我猛地挥动斩月，格开甚太的球棍，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推开石田，让他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小雨的娃娃。
铛！砰！
我硬吃了甚太一棍，震得手臂发麻，推开石田的手也感觉像是推在了一块铁板上——这灭却师看着瘦，身上还挺结实！
“这两个孩子……不是普通人！”石田稳住身形，脸上终于露出了骇然之色。刚才那速度和力量，远超他的预料！
“现在知道了？”我龇牙咧嘴地甩甩手，“这俩小怪物……单个拎出来都有接近一车拳西的战斗力！联手更强！别大意了！”
“一车拳西？”石田显然听不懂我的计量单位，但能明白我的意思。
接下来的五分钟，成了我和石田的单方面挨打……以及极其有限的配合演练。
我皮糙肉厚（相对而言），主要负责正面扛伤和格挡，用斩月宽阔的刀身尽可能掩护石田。
石田则利用灵子垫步的高速移动进行闪避和牵制，偶尔抓住机会射出光矢干扰甚太和小雨的进攻节奏。
但我们毫无默契可言。我挡了他射箭的线路，他移动时又撞到了我的闪避路线，好几次差点自己人打自己人。
五分钟时间到。
我和石田都气喘吁吁，身上多了不少淤青。我主要是被甚太砸的，石田则被小雨重点照顾了几下，脸色发白。
反观甚太和小雨，大气都不喘一口。
“配合稀烂。”夜一女士毫不客气地点评，“就这样还想去尸魂界？估计连断界都冲不过去。”
浦原摇着扇子：“嘛嘛，毕竟第一次嘛。那么，特训就从这里开始吧。”
“首先，是默契训练。你们俩需要培养最基本的配合意识。否则在危机四伏的尸魂界，互相拖后腿等于自杀。”
“其次，是个体强化。一护小哥，你的斩魄刀在呼唤你，你需要去倾听，真正地理解它，而不是把它当成一块厚实的铁板。”
“石田小朋友，你需要开发更具威力的箭术，并且……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灭却师失传的一些移动技巧？比如‘飞廉脚’？总不能一直让一护小哥当你的盾牌吧？”
我和石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和决心。
“明白了！”x2
“那么，特训正式开始！”浦合上扇子，轻轻一拍，“首先，基础体能和默契训练——在甚太和小雨的追杀下，绕着这个训练坑跑圈！坚持不下来就没有晚饭哦！”
我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巨坑，又看了看摩拳擦掌的甚太和小雨，咽了口唾沫。
“店长……这训练量……是按几车拳西的标准定的？”
浦原笑而不语。
石田已经默默地开始做热身运动了。
救赎之路，从被两个小怪物追得抱头鼠窜开始。
目标尸魂界！先定个小目标——在追杀下活过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