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清风寨外的乱葬岗上,淡黑色的煞气正顺着地面的裂痕往上冒——这里是大长老布下的阴煞阵阵眼。叶枫握着双石,指尖的金光在煞气中微微闪烁,他回头看向沈惊鸿:“阵眼藏在乱葬岗中央的坟堆下,引煞纹应该刻在棺木上,得先找到棺木才能破阵。”
沈惊鸿提着长剑,目光扫过周围的坟茔,剑身上的寒光映出地面的诡异纹路:“小心点,这些坟堆都是新土,肯定是大长老故意堆的,里面说不定藏着蛊虫。”话音刚落,左侧的一座坟堆突然塌陷,几只裹着引煞纹的噬心蛊从土里窜出来,直扑叶枫的脚踝。
叶枫立刻挥起双石,金光砸在坟堆上,土块飞溅,蛊虫被砸成肉泥,却化作黑纹重新凝聚。“是活蛊坟!蛊虫靠煞气再生!”他急声道,从怀中掏出驱蛊草,撒向空中,草屑遇煞气燃烧,黑纹瞬间黯淡,“清颜说驱蛊草能烧煞气,我们快找阵眼!”
两人往乱葬岗中央走,越靠近阵眼,煞气越重,叶枫肩头的黑纹开始发烫,沈惊鸿的长剑也裹上了一层淡黑雾:“大长老肯定在附近盯着,他想等我们耗光真气再动手。”刚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弓弦响,一支裹着引煞纹的蛊箭直刺沈惊鸿的后背——是大长老的余党!
沈惊鸿急忙转身挥剑,箭被斩成两段,蛊虫却从断箭中爬出来,缠上剑身。叶枫趁机掷出一块石子,金光击中暗处的黑袍人,那人惨叫一声,化作黑纹消散——竟是用煞气做的傀儡!“是煞傀儡!杀不完的,得先破阵眼!”
两人终于冲到乱葬岗中央,一座最大的坟堆下泛着黑光,叶枫挥起双石砸向坟堆,泥土炸开,露出一口黑色的棺木,棺盖上刻满引煞纹,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煞气:“是阵眼!用金光烧断引煞纹!”他将双石按在棺盖上,金光顺着纹路蔓延,引煞纹却突然暴涨,缠住他的手腕,黑纹顺着手臂爬向肩头。
“不好!引煞纹里掺了镇窟蛊的煞气!”沈惊鸿立刻挥剑斩向黑纹,剑刃却被煞气缠住,无法动弹。棺木突然震动,里面传来蛊虫的爬动声,大长老的笑声从暗处传来:“想破我的阴煞阵?没那么容易!这棺木里藏着百只腐心蛊,煞气越重,它们越凶!”
棺盖“砰”地炸开,无数只腐心蛊裹着煞气扑出来,叶枫急忙用金光护住自己和沈惊鸿,却感觉真气在快速流失——镇窟蛊的煞气在吞噬他的真气!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寒气,凌霜雪提着冰刃冲过来,冰刃劈出一道寒气,冻住前排的蛊虫:“我来帮你们!清颜在封印处护法,让我来支援!”
凌霜雪的寒气与叶枫的金光交织,冻住的蛊虫被金光烧成灰烬。她趁机绕到棺木后,冰刃劈向引煞纹最密集的地方:“斩断主纹!其他纹路就会失效!”叶枫会意,将剩余的真气注入双石,金光凝聚成光刃,与凌霜雪的冰刃同时劈向棺盖中央的主纹。
“轰”的一声,主纹被斩断,煞气瞬间减弱,剩余的蛊虫失去控制,纷纷坠地。大长老的身影在暗处一闪,不甘心地喊道:“你们别得意!月圆之夜,阴眼的煞气会比现在重十倍!我会带着孵化好的镇窟蛊,让你们和封印一起灰飞烟灭!”说完,他化作一道黑纹,消失在夜色中。
叶枫松了口气,手腕上的黑纹渐渐褪去,他看着沈惊鸿被煞气灼伤的手臂:“你没事吧?先回寨里疗伤,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沈惊鸿摇摇头,擦了擦剑上的黑灰:“我没事,封印那边更重要,我们快回去帮忙。”
三人刚赶回清风寨,就听到地底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封印处出事了!他们急忙冲进祠堂,就看到楚嫣然和洛倾雪趴在青铜阵盘旁,阵盘上的符文闪烁不定,淡黑色的煞气从阵盘的裂缝中冒出来,苏清颜正用驱蛊草的烟火暂时压制煞气:“阴眼的煞气提前泄露了!阵盘出现裂痕,金蕊冰莲的效力不够,需要更多的孕火才能补上!”
洛倾雪扶着小腹,脸色发白,腹中的金光弱了几分:“宝宝刚才调动了太多孕火,现在有点虚弱……煞气太凶,我撑不了多久。”楚嫣然掌心的紫炎也黯淡了,她靠在洛倾雪身边,喘着气说:“大长老肯定在远处用镇窟蛊的煞气干扰封印……我们需要把金蕊冰莲的粉末直接撒进裂缝,再用紫炎和孕火一起烧,才能封住煞气。”
叶枫立刻接过苏清颜手中的金蕊粉末,小心翼翼地撒进阵盘的裂缝。楚嫣然深吸一口气,将掌心的紫炎按在裂缝上,洛倾雪也伸手按住她的手背,腹中的金光重新亮起,与紫炎交织成淡金色的光团,缓缓渗入裂缝。煞气遇到光团,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被烧尽,阵盘上的符文重新变得明亮。
众人松了口气,洛倾雪却突然捂住小腹,轻轻“嗯”了一声:“宝宝有点累了,刚才煞气差点伤到他……”楚嫣然急忙收回紫炎,掌心的淡紫光轻轻贴在洛倾雪的小腹上:“对不起,是我太急了,应该先顾着宝宝的。”
“不怪你。”洛倾雪摇摇头,眼中满是坚定,“宝宝也想保护大家,他刚才一直在帮我们。只是……月圆之夜,他可能要承受更多,我有点担心。”叶枫走过来,蹲在她们身边,双石的金光轻轻裹住洛倾雪的小腹:“别担心,有我们在,不会让宝宝有事的。大长老想夺孕火,得先过我们这关。”
楚长风守在祠堂门口,突然走进来,手中握着一枚黑色的蛊卵碎片:“寨门外发现了这个,是镇窟蛊的卵碎片,上面的引煞纹比之前更浓,大长老的镇窟蛊快孵化了。”苏清颜接过碎片,放在阵盘上,碎片一碰到符文,就被金光烧成了灰烬:“镇窟蛊孵化需要阴煞阵的煞气,现在阵眼被破,他只能靠月圆之夜的阴眼煞气,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夜色渐深,祠堂里的灯火亮了一夜。楚嫣然和洛倾雪靠在软榻上休息,苏清颜在一旁整理《镇蛊秘录》,试图找到应对镇窟蛊的方法。叶枫和沈惊鸿守在祠堂外,警惕地盯着远处的夜色,凌霜雪则在寨墙上巡逻,冰刃上的寒气让靠近的煞气不敢靠近。
天快亮时,楚嫣然突然醒了,她掌心的紫炎轻轻跳动,指向寨外的方向:“大长老走了,他的气息越来越远,应该是回万蛊窟准备镇窟蛊了。”洛倾雪也醒了,她摸了摸小腹,腹中的金光轻轻回应:“宝宝也感觉到了,他在养精神,等着月圆之夜。”
苏清颜放下竹简,走到她们身边,眼中满是希望:“秘录里说,镇窟蛊怕金蕊冰莲的纯光,只要我们在月圆之夜,用紫炎、孕火和金蕊冰莲的光一起攻击,就能彻底净化它。而且……封印加固后,阴眼的煞气会被镇住,大长老没了煞气的支撑,镇窟蛊的力量会减弱。”
众人相视一笑,虽然疲惫,却眼中有光。还有三日就是月圆之夜,大长老的镇窟蛊即将孵化,阴眼的煞气也将达到最盛,但他们不再害怕——有彼此的陪伴,有宝宝的孕火,有金蕊冰莲的力量,这场关乎清风寨、关乎武林的最终决战,他们一定能赢。
晨光透过祠堂的窗户照进来,洒在青铜阵盘上,符文泛着淡金色的光,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提前点亮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