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顾一航问道。
“那地上这位呢?”
顾一航奇道:“你们不是兄弟俩吗?”
王二狗辩解道:“我们是结拜兄弟,大宝跟我亲弟弟一样!”
顾一航点头表示认同。
“二狗兄平时不在城东这片活动吧?”
王二狗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是很少来这边。
我们也是听说这里【回春堂】的大夫医术高明才过来的,没想到我可怜的弟弟啊”
说着他又要嚎起来。
顾一航点点头。
“怪不得,如果你们是这片的泼皮混混,周围人都认识,过来撒泼闹事也没人信。”
王二狗大怒:“你什么意思,谁闹事。
我跟你讲,我不是为了钱,给我多少钱都没用。
我今天带着兄弟上门就是为了讨一个公道。
就是为了让大家看清【回春堂】庸医的真面目。”
你不是闹事,你弟弟是真的瘫痪。”
“这才对,做错事就要承认”
王二狗觉得自己在言语上占了上风,脸上略有得色。
顾一航蹲下伸手就往担架上赵大宝的大腿摸去。
“你干什么?”
一旁的王二狗连忙阻止他。
“他不是瘫痪了吗。
我也是大夫,给他看看到底病到什么程度,也许我能治呢。”
顾一航说道。
“不行,你们医馆给我兄弟治成这样,我已经不相信你们了。
小病给治成瘫痪,这次万一给治死了怎么办?
而且你才多大,会什么医术!”
王二狗语气坚决。
“嘿,瞧不起人是吧。
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粗通医术,在【回春堂】坐过诊,医好过一些病人。
这点大家可以作证。”
他话说完,周围就有围观的人配合:“对,小顾医师医术不差。”
“我上个月生病就是小顾医师医好的。”
“”
顾一航挑了挑眉一副‘你看吧’的样子。
王二狗皱紧眉头,坚决摇头。
“那也不行!”
顾一航笑了笑:“那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就给他把把脉,看看他现在的身体状态。
其他什么都不做。”
周围人起哄。
“让看看呗!”
“对呀,把把脉怎么了,让小顾医师看看。”
“说【回春堂】给医坏了,现在又不让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王二狗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压力很大。
他尤豫了一下松开抓住顾一航骼膊的手,让开身子:“说好了只把脉,其他什么都不能做。”
顾一航一脸轻松,装模作样的给赵大宝把脉。
他不说话,四周慢慢安静下来,都在看着他。
“哎呀呀,坏了!”
顾一航把了一会脉,脸色越来越难看。
“令弟确实是瘫痪了,而且还非常严重!”
他的话引来周围人一片议论,王二狗搞不懂他什么意思,担架上躺着不动的赵大宝眼睛里全是迷茫。
顾一航继续沉声说道:“他这个病在血液上。
体内积蓄了大量坏死的血液,循环全身,所以才导致瘫痪。
若不早日治疔,恐怕时日无多。”
“你你骗人的吧?
怎么可能象你说的那样!”
王二狗反驳道。
顾一航站起身微微一笑:“那你说他为什么全身瘫痪不能动?”
“这这
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
“那就是了。
我是大夫,他就是我说的这个病!”
“哼哼,不管什么病,反正就是你们医馆给治瘫痪的!”
王二狗始终抓住这点不放。
顾一航点点头。
“我跟你讲,你们走运了。
幸好今天遇见我。
我在一本古书里就看到过这种病的治法。”
“怎么治?”王二狗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一航缓缓拔出手中游龙宝剑。
“只要将他的大腿切开,放出体内坏死毒血,此病就能痊愈!”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王二狗看到顾一航拔剑就感觉事情不妙,但他慑于顾一航的气势又不敢上前阻拦。
担架上躺着的赵大宝更是一脸惊恐。
顾一航没有尤豫,举剑就向赵大宝的大腿根狠狠挥去。
一些围观的路人仿佛预见到了下一秒就是鲜血横流的场景,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啊!杀人啦!”
说时迟那时快,宝剑落下之时,原本瘫痪在地完全不能动的赵大宝一个拧身从担架上滚到一旁脱离宝剑落下的范围,然后利落的站起身,嘴里惊恐的大喊。
顾一航宝剑确实落下了,不过劈了个寂寞。
他是故意放慢速度给对方留出反应的时间,不然一个普通混混怎么可能躲过他的劈砍。
收剑回鞘,顾一航笑道:“这不好了,古书诚不欺我!”
周围人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所谓的瘫痪是这人装的,俩人是故意过来找茬的。
纷纷对二人进行谴责。
王二狗和赵大宝见势不对,转头钻进人群,灰溜溜的逃走了。
顾一航抬手抱拳向着周围围观的人:“各位乡亲父老,【回春堂】在青石县立馆已久,我父亲医术如何想必大家也都有所耳闻。
这两个泼皮混混是故意来找茬的,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
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希望大家相信家父相信【回春堂】!”
他说完,周围就有人跟着叫好。
“小顾大夫,我们相信你!”
“相信【回春堂】,顾大夫是好人。”
“这俩人刚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果然是俩骗子。”
“顾大夫医术高超,我之前的病就是他治好的,我肯定相信他!”
“”
人都是有补偿心理的,刚刚两个泼皮闹事时,谁怀疑的最重,现在水落石出基于愧疚也就更认可顾一航的话。
医馆里,不知何时顾衡已经站在门口,看着外面这一幕手扶长须欣慰的看着儿子。
“爹,你出来啦?”
顾一航说完话转头进门,看到自家老父亲。
“早就出来了,刚刚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
没想到我儿居然是神医,弹指间能把瘫痪治好。”
顾衡笑着开玩笑。
“这两个无赖一看就是无胆鼠辈,揭穿他们的把戏并不困难。
对了,爹。
我听他们的意思并不是为钱,是咱们医馆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吗?”顾一航问道。
顾衡想了想,转头往医馆内走了几步,顾一航跟着父亲等着他的回答。
“这件事我心里有些猜测,但并不确定。
可能跟上周我的一次出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