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风心烦,又无处可去,他又回到了春姨娘的院子。
却见春姨娘正在喝药。
春姨娘一惊,魏成风的去而复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忙放下药碗。
魏成风:“你喝的什么药?”
春姨娘:“没什么,只是一些补身子的。”
“既然是补身子的药,方才看见本侯,为何心虚?”
春姨娘低头,脑子里想着对策。
魏成风不耐烦道:“说实话,否则本侯便让人去查这碗药了。”
“侯爷,”春姨娘的眼泪落下,她道:“是奴婢该死,奴婢骗了您。”
魏成风深吸了一口气,他如今最恨女人骗他。
春姨娘抓住他的衣角,楚楚可怜道:“奴婢喝的是避子药。”
魏成风一惊:“你为何喝避子药?本侯不是说了吗,许你一子。”
春姨娘哭着摇头,“侯爷,奴婢不敢。”
魏成风瞪眼:“为何?”
“因为丁姐姐就是前例啊。”春姨娘哭着一双泪眼望向他,“奴婢虽然蠢笨,可也猜到了,这府上有人不想奴婢们怀上侯爷的孩子。”
“奴婢胆子小,与其让别人来害,不如奴婢自己先喝了这避子药。”
“这样一来,奴婢既能保全自己,也不用怀上孩子后,面临更多的危险。”
魏成风先是震惊,随后怒火更盛。
“在你们眼里,本侯就如此无用,连赐给自己的妾室一个孩子都做不到吗?”
春姨娘眼珠子转了转,楚楚可怜道:“侯爷,侯府子嗣虽然重要,可奴婢也不想您再徒添烦扰,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府上有溪晨少爷一个男丁就可以了。”
魏成风瞪眼,怒骂道:“蠢货,蠢货!靖南侯府乃百年勋贵,就是本侯也有兄弟若干,本侯如今袭爵,底下却只有溪晨一个儿子,将来他没有兄弟互相扶持,本侯这靖南侯府还能撑多久?”
春姨娘被骂也不恼,只低头默默流泪。
看她这一副模样,也是一脸为难之色。
魏成风骂了一通之后,也明白了。
“本侯知道了,丁姨娘不能生,而你不敢生,本侯这后宅,本侯还当不了家了!”
春姨娘一惊:“侯爷,莫要说这种话,若是夫人知晓……”
春姨娘点到为止,魏成风心中怒火更盛。
果然,一切都是烟儿,她嫉妒成性,已经到了容不下别的女人为他生下孩子的地步了。
“这避子药你不许再喝,本侯倒要看看,这侯府到底是谁说了算。”
魏成风将药碗摔到地上,甩袖离去。
春姨娘看着魏成风远去的背影,她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只是可惜了这一碗药。
林漠烟听闻魏成风在春姨娘那儿待了后,春姨娘便叫了一次水,气得将茶盏狠狠摔到地上。
“不能这样。”她喃喃道:“不能让别的女人怀上侯爷的孩子。”
若别的女人怀上孩子,她不仅会分走魏成风的爱,她的孩子还会分走这整个侯府的资源。
林漠烟咬牙吩咐道:“去熬一碗参汤,就说是赏春姨娘的。”
“夫人,”李管家低头道:“侯爷吩咐了,以后您莫要往姨娘院子里送任何吃食了。”
林漠烟一惊,魏成风居然防她到如此地步了?
林漠烟气得将茶盏摔到地上,骂道:“岂有此理,我可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他居然这般疑我!”
果然,男人就靠不住。
当初的誓言也都喂狗了。
林漠烟摇了摇头,不行,再这样下去,只怕春姨娘会怀上。
“晚上让侯爷来我院子里用晚膳吧。”
她开口主动邀请,以往只要她主动邀请,魏成风必定会欣然应邀。
可李管家却低头道:“夫人,侯爷说了,这几日他都会去春姨娘院子里。”
林漠烟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春姨娘——看来她不得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