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只一起去了靖南侯府。
门房一看满满,头都大了。
满满叉腰大吼一声:“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满满带着其他三小只往里面走。
李管家一看这阵势,连忙去向魏成风禀报。
魏成风听到满满又来了,他气得将手中的茶盏扔到桌上,“这臭丫头,当我们靖南侯府是什么地方,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李管家:“侯爷,不止满满小姐,她身边还跟着程国公府的小公子。”
魏成风起身:“一群小不点罢了,本侯还怕他们不成。”
魏成风来到主厅,他目光直视满满,道:“臭丫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满满:“自然是为了赔偿。”
“什么赔偿?”
程沐洲:“你们对我用了毒,害得我差点死掉,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魏成风瞪眼,“你已经吃了解药,现在也没事,还想怎么样?”
“自然是找你们要赔偿了,”程沐洲掰着手指算帐,“我中了毒,身体受了伤,现在还很难受。”
“对!”满满应声,“本来洲洲可以活一百岁的,结果因为这次中毒,说不定只能活到八十岁。”
郑映袖点头,“所以你们要赔洲洲,若是不给,咱们便去京兆府报官。”
“是的。”路飞扬义正言辞,“咱们都是证人,相信这次姚大人一定会秉公办理。”
四个小鬼头,一人一句,也够令魏成风头疼的。
魏成风:“你要多少?”
程沐洲:“上次过敏你们赔了五千两,这次少说要赔一万两。”
“一万两!”魏成风震惊之馀怀疑道:“你小子莫不是敲竹杠吧?”
若不是因为程沐洲是程国公府的小公子,魏成风都怀疑他是不是从哪个地方跑来的专门黑他的。
程沐洲也不说话,直接倒地。
郑映袖和路飞扬两人就跟商量好似的接住他,避免他直接摔倒,两人很有默契地扶着他慢慢倒。
倒完后,程沐洲头一歪,眼一闭。
满满做惊恐状,“天啊,洲洲你怎么了?必定是因为中毒的后遗症,太可恶了,若是以后都这样,这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郑映袖瞪向魏成风,“是啊,你毁了程国公府小公子一辈子。”
魏成风:……
路飞扬啧啧两声,“靖南侯,要不这样吧,以后就把洲洲丢你们靖南侯府养吧,要不然你们这一次两次害他,他也遭不住啊。”
魏成风咬牙,他怒视着这几个小鬼,手指紧攥成拳,恨不能将他们全揍一顿。
可他不能。
不管是郑映袖也好,路飞扬也好,她们俩都家世不凡,更何况,这次受伤的又是程沐洲。
别看这几个只是小孩子,可魏成风心中明白,今日若是不交出这一万两,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魏成风无奈道:“行,一万两给你们。”
话音一落,程沐洲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魏成风:……
李管家将银票拿来递给了程沐洲,程沐洲将银票收好,道:“靖南侯,以后钱实在是多得花不完,欢迎来找我!”
四小只走了之后,魏成风气得一脚踹翻桌子。
“可恶!”
被四个小鬼威胁,他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侯爷。”
林漠烟进来时,便看见魏成风这一副生气模样,她诧异道:“妾身听说方才满满她们来过了,您还给了她们一万两,您为何要给他们钱啊。”
一万两可不是小数目,魏成风说给就给,都不跟她商量一下。
这让林漠烟也很生气。
不想,魏成风却吼道:“本侯能不给吗,若是不给钱他们就要去京兆府告官,你上次害得程沐洲过敏,就被罚了五千两,不险些坐牢,若这次他再去告,你觉得京兆府的姚大人会放过你?”
林漠烟一惊,道:“程沐洲这小子,莫不是跟咱们犯冲?”
魏成风眯眼,“你若是少生些心思,他自然不会与我们犯冲,我们侯府也不会白白丢了这么多银子。”
“侯爷这是怪妾身吗?”林漠烟眼泪说来便来,她道:“妾身还不是为了侯府。”
若是从前,林漠烟一哭,魏成风心就疼了。
可这一次,他的心彻底麻木了。
魏成风:“到底是为了侯府,还是为了你自己?”
林漠烟震惊,“侯爷为何要这样说妾身?”
魏成风脸色阴沉,“本侯为何这样说你,你自己心中有数。”
说罢,他起身离去。
林漠烟一慌,这是他第一次与自己吵架,就算是之前宋子规的事情,他也未曾这般对她。
她慌张唤他,“侯爷,你去哪儿?”
回答她的,是魏成风疾步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