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风回来,便听说魏溪晨将春姨娘绊倒的消息。
魏成风连忙问春姨娘肚子里这一胎是否受影响。
李管家:“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说是动了胎气。”
魏成风脸色一黑。
“将这小兔崽子给本侯带过来!”
魏溪晨被林漠烟牵着手带到了魏成风面前,林漠烟对魏溪晨道:“快些跪下向你爹认错。”
魏溪晨叫嚷道:“孩儿没错,为何要认?”
魏成风拍桌,怒道:“你差点伤了春姨娘肚子里的弟弟。”
魏溪晨:“除了我娘生的,任何女人生的孩子都不是我的弟弟!”
魏成风一惊,“你在胡说什么?”
魏溪晨比他声音还大,道:“我没有胡说,父亲,您还记得当年您对我娘的承诺吗?”
魏成风一噎。
“您明明答应了我娘,说过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结果呢,现在却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害得娘每日每夜以泪洗面!”
林漠烟一惊,虽然心中有些感动儿子站在她这边,可也不敢彻底惹怒魏成风,她只能拉着魏溪晨,一脸难过道:“溪晨,你快别说了。”
“娘,为什么不能说?明明是父亲先违背了与您的誓言!”
“所以你觉得自己没错,是为父错了?”
“对!”魏溪晨一脸倔强,“春姨娘还说什么以后兄弟帮衬,我才不要其他人生的孩子做我的弟弟!”
魏成风摇头:“可侯府如今子嗣单薄。”
“那又如何,娘说过了,侯府以后是我一个人……”
林漠烟吓了一大跳,她忙一把捂住魏溪晨的嘴。
可魏成风还是将这句话听得明明白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
“好,很好!”魏成风一脸失望,“你做错了事,仍然不知悔改。”
林漠烟连忙解释道:“侯爷,溪晨这孩子孝顺,他一心为我这个做娘的考虑,侯爷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吧。况且他还小,还不懂事啊!”
“原谅?”
魏成风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他一次次在林漠烟面前妥协,自己忍让也就罢了。
可她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
“来人,请家法!”
林漠烟脸色一变,忙道:“侯爷,溪晨还小,还请侯爷莫要动用家法。”
魏成风这一次却是下定了决心。
他用家法狠狠打在魏溪晨背上。
“啊啊啊啊!”
魏溪晨痛叫出声,仅挨了三下,他便晕了过去。
林漠烟看见魏溪晨晕倒,再也顾不上别的,她扑向魏溪晨,对魏成风哭道:“侯爷要打就打死我们母子俩吧。”
魏成风这才停了手,他看着林漠烟和魏溪晨,一时之间心绪复杂。
难道说,从前种种,他都错了吗?
他想起了满满骂他屎壳郎。
难道,他真的看不清自己的身边人吗?
魏成风闭眼,一脸沉默的离开了。
林漠烟抱着魏溪晨的身子,她又气又恼。
气春姨娘在院子里故意激怒魏溪晨,又恼魏成风对孩子半点不留情。
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啊!
林漠烟想到这里,心中又升起了危机感,她对迎芳道:“去请张大夫过来。”
“是。”
张大夫来了后,先是魏溪晨看了看,接着又为林漠烟把了脉。
林漠烟问道:“怎么样?”
张大夫摇了摇头,道:“夫人的脉象平稳,并无喜脉。”
林漠烟不死心:“我真的没有希望怀上了吗?”
张大夫摇头,“夫人体质特殊,是极难怀孕的身子。”
林漠烟脸上说不出的失望。
林漠烟手指紧紧攥住,她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拿出了两锭金子,放在大夫面前。
张大夫不解地看着她,她道:“今日,你为我看过诊,待会侯爷问起来,你便告诉他,我怀上了。”
张大夫大惊,“夫人,这恐怕使不得……”
“放心,事成之后还有奖,”林漠烟将金子往张大夫面前推了推,目光锐利道:“否则,信不信我有法子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张大夫张了张嘴,终于,他接过金子。
林漠烟:“你那儿,可有让人假孕的药?”
张大夫:“有,老夫明日便让人送来府上。只是夫人,怀胎十月后,夫人该如何?”
林漠烟抬起下巴,“那些与你无关,你只需要记住,这些事情办好了,我会重重有赏。”
魏成风发了一通火之后,怒气也消了。
张大夫从屋里出来之后,他问道:“张大夫,犬子如何?”
张大夫拱手道:“回侯爷的话,小少爷只是些皮外伤,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魏成风的心不由提了起来,他再生气,溪晨毕竟是他的孩子,他也担心自己下手重了。
“只是方才老夫为夫人把了脉,夫人她有了喜脉。”
“什么?”
魏成风先是震惊,随后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