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当然不会真的将段武劈了。
她悄咪咪挪动脚步到段武身边,小声道:“段武哥哥莫怕,我就是先骗洲洲跪下喊我爹,不会真劈了你的。”
段武:“……小姐,我谢谢你啊。”
程沐洲冷哼一声,“不肯就不肯,小爷我走了,懒得陪你玩了。”
他要赶紧回国公府,然后央求娘给自己请轻功师傅。
下次比赛跑步,他一定能跑得赢满满!
满满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几分遗撼,“哎,真可惜。”
也不知是在可惜洲洲走了。
还是在可惜他没喊自己爹。
萧星河满脸黑线,他喊了一声:“满满!”
满满身子一僵,糟了,方才的一切,难道都被爹看见了?
她立马飞奔到萧星河身边,小脑袋往他身上蹭了蹭,甜甜叫道:“爹,您怎么又回来了?”
萧星河大掌盖上她的小脑袋,这脑袋圆圆的,都没自己的巴掌大,怎么就这么皮呢?
“以后洲洲来了,不许再逗他了!”
“好吧!”
满满点头,模样乖巧听话。
实则,她心中打定主意,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
沉清梦道:“洲洲想要学轻功,侯爷,你那儿可有合适的人选?”
萧星河:“放心吧,本侯底下有些能人,洲洲回了国公府,必定会让国公夫人请武先生,到时候,本侯便让那人国公府。”
“恩,侯爷费心了。”
萧星河目光有些幽怨的看向沉清梦,为何她还是对自己这般客气?
沉清梦对上他的眼神,有些不解。
怎么了?
侯爷的眼神怎么有几分怨她?可是她做错了什么?
想到这里,沉清梦突然记起来了,方才萧星河对她说过,池神医今日要来的事情。
她主动走到萧星河身后,“侯爷,我推你回院子。”
萧星河:……清梦好象完全没理解他的意思。
他目光看向满满,满满对上他的视线。
“爹,”满满凑近他,小声道:“需要嘴替不?”
萧星河不知为何,声音也低了下来,他问:“什么叫做嘴替?”
“就是翻译,您是不是发现娘没弄明白您的意思,嘴替可以帮您把您的意思清楚明白的表示出来!”
萧星河懂了。
他看了看沉清梦,推他轮椅时离他有一手臂远。
他好象确实需要。
萧星河点头:“需要。”
满满朝他伸出自己的巴掌,“嘿嘿,嘴替一次十个铜钱!”
萧星河:……
这个小财迷。
“不行,”萧星河讨价还价,“十个铜钱贵了,五个!”
满满瞪眼,“爹,您乃堂堂宣宁侯,怎么会嫌贵呢。”
不想,萧星河面无表情:“那就四个铜板!”
满满跺脚,再砍下去还得了?!
她眼珠子溜溜一转,计上心头,“爹,要不然这样吧,满满先帮您免费试用三次,您若是满意的话,就十个铜钱,若是不满意,满满分文不收。”
萧星河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沉清梦在两人后面,就听见父女俩嘀嘀咕咕的,什么嘴替,什么铜钱的,她听得没头没尾。
还不知这父女俩心思全在她身上呢。
到了萧星河院子,沉清梦放开轮椅,安静站在一旁。
萧星河开口道:“清梦,本侯要更衣。”
“哦,”沉清梦明白了,她拉过满满,道:“满满,咱们出去吧,免得你爹不方便。”
萧星河手指一紧,他是这个意思吗?
满满:“娘,爹又没让您出去,爹是让您帮他更衣。”
萧星河:……小丫头居然猜对了他的意思。
沉清梦啊了一声,怪不好意思的,她小声道:“你爹他与我……”
正欲说不熟,可转念一想,这样说好象不好。
她只得道:“你爹他必定不是这个意思。”
说罢,她的目光还朝萧星河望去。
那眼神仿佛在说,侯爷,你快跟女儿说清楚吧。
萧星河轻咳了一下嗓子,道:“满满贴心,知道本侯一人更衣不方便。”
沉清梦诧异,“那,妾身唤段文和段武进来?”
萧星河:“……也好。”
沉清梦正欲去唤段文段武,满满将她拉住。
“娘,爹的意思是,更衣这种亲密之事,肯定是妻子帮丈夫换最好不过了。”
“可是你爹说的是也好。”
“是‘也好’,又不是好!”满满恨铁不成钢,“反过来也好的意思就是不好!娘啊,您长点心吧!”
沉清梦:……
萧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