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路上
“就知道傻乎乎的笑。”
豆豆伸手在唐糖小脸蛋上掐了一把。
唐糖不满地张嘴要去咬她。
豆豆赶忙把手缩回,但是唐糖却并不就此罢休,而是直接在豆豆肉肉的小骼膊上掐了一把。
“噫?”
豆豆瞪大眼睛,自觉吃了亏的她,怎么会就此罢休。
刚想还手对方,唐糖却是机警地一路小跑到小月身边,然后趴在小月腿上。
就连唐糖都知道她害怕小月姐姐了,这怎么能行。
想到此处,她猛地叉腰,鼓足了气势,冲着唐糖够了狗手指。
“你过来呀。”
唐糖不但没过去,还往小月怀里拱了拱。
小月伸手柄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豆豆感觉快被气炸了,她想了想,转身回走,准备去找番薯锅锅来写安慰。
沉思远正在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然后就感觉一只小手攀上大了他的双腿。
转头一看,不是唐糖,那自然就是豆豆了。
她不等沉思远说话,就直接骑到了他的腿上。
然后也把小脑袋凑到车窗前。
“你在看什么,也给我瞧瞧————”
却见道路两旁郁郁葱葱,全是高大的树木,充满了勃勃生机。
但看久了,就会稍显枯燥,但很快一大片的麦田出现在了眼前,微风吹过,掀起一道道绿色的麦浪。
对,就是绿色的,此时的麦子还未成熟。
几只鸟儿从麦田掠过,又飞向了高空,最终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哎呦,还挺漂亮。”豆豆道。
“你还知道漂亮?”沉思远有些惊讶道。
豆豆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小傻子。”
一转头,就见唐糖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见她转过头,立刻伸手柄她往下拽。
她一边拽,还一边发出不满的声音,似是在说,这个位置是她的,给她让开。
豆豆这时可得意了,就是不让。
气的她冲着豆豆嗷嗷叫了两声,一脸凶萌的模样,象是一只愤怒的小猫咪。
豆豆一点也不带害怕的,甚至还嗅了嗅鼻子。
“你嘴巴有点好闻。”豆豆说。
此时的唐糖,小嘴巴里还残存着一些酒香。
“豆豆,过来,给你好吃的。”
桃子怕她们吵起来,于是出声招呼了一声。
豆豆闻言,也不跟唐糖拉扯了,直接从沉思远腿上下来,向着小姨跑了过去。
唐糖见了,立刻就准备跟上,但想了想,却又转头往沉思远腿上爬。
沉思远见她费力的模样,伸手柄她抱坐起来,可她小屁股刚沾上沉思远的腿,就挣扎着要下来。
沉思远:————
“朵朵,小月————”桃子又招呼了一声。
小月和朵朵都很安静,从上车开始,一直都静静坐在座位上,或是看书,或是看向窗外,不吵不闹。
小月十三岁,能做到这一点并不奇怪,但是朵朵就比豆豆大那么一岁,竟然也能做到这一点,着实有些厉害。
“桃子姐姐,我不吃。”小月直接道。
但是朵朵却是从座位上下来,走向桃子,路过沉思远身边的时候,却把目光看向了他。
沉思远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地把她抱起,在自己腿上坐了一下。
果然,沉思远猜的一点也没错。
坐过之后,她就心满意足地下来向着桃子走去。
正在开车的阮红妆向后看了一眼道:“零食别让她们吃太多,等会到了目的地,很多好吃的等着她们呢。”
“给我回来,不要打扰阮阿姨开车。”桃子一把把她给提溜回来。
一路上除了阮红妆,大家非常放松欢乐,包括毛三妹也是如此。
她从老家出来,虽然在城里给人当了几年保姆,但是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滨海。
而自从沉思远结婚,她先是去了四明,然后又飞到了夏京,接着又跟随着沉思远他们一路向西,这一路上她可谓大开眼界,大大的开阔了视野。
整个人似乎都得到了升华,变得更通透起来。
她也哀叹过命运的不公,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苦命人,一切的一切,大概是上辈子造的孽太多,这辈子来人间是为了赎罪。
所以她才会天生聋哑,生了个女儿也同样如此,而且还让她们骨肉分离。
无数个夜晚,她哭干了泪水,甚至想要一了百了,但她却很不甘心。
她放心不下女儿,她害怕女儿受人欺负,害怕女儿冻着饿着,害怕女儿一个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
所以她咬牙坚持着,向上的活着。
终究拨开云雾见月明,不但找到了女儿,还知道她这几年过得很好。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遇到了沉先生一家,不但帮她们母女团聚,还给了她们住的地方,给了她工作,给了她过去难以想象的生活。
一切仿佛做梦一样。
以至于她每天从床上醒来的时候,都要拍自己几巴掌,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梦。
现如今又见识到了更广阔的天地,她的胸怀似乎也变得更加广阔起来。
坐在她怀中吃着零食的唐糖似乎有所察觉,回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把手上吃了一半的夹心饼干送到她的嘴边。
毛三妹笑着摇了摇头。
“甜。”
唐糖憨笑着说,依旧坚持。
毛三妹虽然听不见唐糖在说些什么,但却没再拒绝,而是把那半块饼干吃了。
的确很甜,甜的人有些发购。
石家庄离夏京并不远,哪怕他们还是下午两点多钟出发,天色未暗,已经遥遥在望。。
“要进市区找家酒店吗?”阮红妆问。
“不用,找个景色好点的地方,今晚我们就在外面过夜。”沉思远道。
他外出旅行,是为了感悟自然的,而不是为了旅行的。
她都忍着没吃很多零食,就是为了晚上能大吃大喝一顿。
“你这小馋猫,晚上少不了你的。
沉思远的空间里,可不缺烹饪材料。
阮红妆根据导航,先从高速下来,然后把车子向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入目是一望无际的麦田,落日的馀辉,为绿色的麦苗镀上了一层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