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中间,一头小野猪正被十条狗按在地上 —— 这小野猪也就八九十斤,毛还是黄的,一看就是刚断奶没多久,比家里的猪崽子大不了多少。
“盾位” 咬着小野猪的鼻子,把它的头按在地上,小野猪连抬头都抬不起来;
“刺客” 和 “中单” 咬着小野猪的耳朵,一人一边,像是在抢着立功;
“斥候” 咬着小野猪的左前肘,“开团”前肘,把小野猪的前腿都按在地上;
“辅助” 和 “打野”野猪的后腿,不让它蹬腿;
“奶妈” 最离谱,居然爆了小野猪菊花,还时不时拽一下;
剩下的 “上单” 没地方下嘴,围着转圈,嘴里 “呜呜” 叫,时不时往其他狗身上蹭,求它们让个位置。
小野猪两条前腿跪在地上,后腿不停地蹬着,
根本挣脱不开,嘴里发出 “吱吱”声,声音又细又尖,
小尾巴还一甩一甩的,时不时扫到 “奶妈” 的脸,“奶妈” 也不生气,还是咬着它的屁股不放,看着可怜又好笑。
“我就说吧,”
“它们抓不住啥大的,抓个小野猪崽子,十条狗还一起上。”
走过去,一手按住小野猪的背,一手拿着刀,对准小野猪的心脏,
“噗嗤” 一声就刺了进去,小野猪叫了一声就不动了。
耗子把狗赶开,掏出侵刀 —— 蹲下身,
从肚子下面划了一刀,“哗啦”把内脏取了出来,
放在一片干净的树叶上,分给狗吃 —— 心、肝、肺都有,还有肠子,不过肠子太脏,耗子没给狗吃,挂不远处的树上。
这小野猪的内脏没多少,十条狗抢着吃,
“开团” 最凶,一口就咬住了心脏,其他狗也跟着抢,一会儿就没了。
耗子又从猪肚子上剃了些肉,切成小块,分给狗,自己也擦了擦汗 —— 额头上的汗流进眼睛里,有点疼,他用袖子擦了擦:
“这猪也太小了,不够塞牙缝的,十条狗分,每条狗也就吃几口,还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陆少枫坐在石头上歇了会儿,看着狗吃得起劲,有的狗还在舔地上的血,心里有点无奈
—— 这狗要是再这么下去,以后打围就难了,得让它们多练练,不然连只兔子都抓不住。
“这后腿你拿回去,用凉水拔上 。
给黑豹和你养的那几条狗喂点,你那几条狗还没上过山,没吃过野猪肉,
让它们尝尝味,明天带它们出来也有劲头,不至于像这些狗似的,跑两步就回头。”
耗子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个麻袋,把剩下的野猪肉装进去,把麻袋背在肩上:
“枫哥,明天正好让它们跟这些狗合合,省得以后进山干仗。”
陆少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土块掉在地上,
“明天早上你早点来,咱先试试它们合不合群 —— 在院子里试试,要是不打架,再带它们进山。
“打围最怕狗咬架,要是咬起来,这围就不用打了,还得拉架,麻烦得很。”
耗子把麻袋背在肩上,两人绑好狗绳,往山下走。
陆少枫特意把狗都拴上 —— 这狗认家,一出山就会往回跑,要是先跑回家,跟白龙、大青干起来就麻烦了。
早上白龙和大青就够不满的了,要是再加上这些新狗,院子里指定得乱套,
王桂兰和英子肯定拉不住,说不定还得被咬到。
一路上,狗都蔫蔫的,不像来的时候那么兴奋,
陆少枫和耗子走到四合院所在的小山坡下,能看见四合院的烟囱里冒出来的烟,在做饭,还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 是炖羊肉的香味,香得两人都流口水了。
“枫哥,我就不上去了,回家把肉处理了 —— 我妈和晓露肯定等着我吃饭呢,再晚了饭就凉了。”
“不再坐会儿?吃了饭再走?” 陆少枫问,他知道耗子肯定饿了,跑了一上午,就吃了两个馒头,肯定不够。
“不了,”
耗子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屯子走,“再晚了她们该担心了 —— 明天一早我就来。”
背着麻袋往屯子走,脚步还挺快。
陆少枫牵着狗往山上走,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院里传来白龙叫声 —— 。
陆勇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烟袋锅,刚抽完烟,看见陆少枫,:“今天空手回?啥情况啊这是?。”
“爸,你先把这些狗拴上,” 陆少枫把 “刺客”“中单”“辅助” 和 “奶妈”递给陆勇,
“我去看看白龙它们,早上它们就闹,别再闹出事了。”
陆勇接过绳子,拽着狗往狗舍走:“白龙和大青早上嚎了半天,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小花也跟着它们闹,你妈都快管不住了。”
就见王桂兰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锅铲,脸上满是着急,头发都有点乱了:
“儿子,不好了!白龙和大青闹别扭了!!”
陆少枫牵着 “刺客”“辅助” 往新狗舍走,脚下的石板路被傍晚的晚风扫得干净,连片落叶都没有。
进来就就瞥见白龙趴在狗舍前的空地上。
—— 尾巴蔫蔫地垂在地上,连梢尖都不晃一下,脑袋枕在厚实的前爪上,眼皮耷拉着,似睡非睡,只有偶尔动一下的耳朵,证明它没真睡着。
“这犟种,还真跟我闹上了?”
陆少枫心里又气又笑,蹲下来戳了戳白龙的后背,毛厚得能埋住指尖,触感像揉着晒透的厚毛毯,
“平时跟我进山跟屁虫似的,今天就因为没带你,还耍上脾气了?”
往常他从山里回来,白龙早摇着尾巴冲过来,鼻子往他手上蹭,嘴里 “呜呜”
今天倒好,连眼皮都懒得抬。
往大青的狗舍瞅了眼,木栅栏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连点动静都没有
—— 这货更绝,直接躲窝里装死,跟特么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先把 “刺客”“辅助” 拴进新狗舍,这俩家伙没心没肺,进门就跟其他狗凑一起,
围着食盆 “呼噜呼噜” 吃起了剩狗粮,吧唧嘴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一点没察觉狗舍的低气压。
陆少枫又蹲回白龙面前,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
“起来了,别装睡了,进山累了半天,我还没歇呢,你倒先趴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