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天启乐园方已经成功获得世界之核,请在20个自然日内夺回】
看着乐园的公告,星运对着多萝西摆了摆手。
“去吧,一个小时后,我会让人去追你。”
“是,主人。”
多萝西躬敬应道,随即一个健步朝着远处跑去。
看着多萝西离去的背影,星运并不是很担心她会暴露。
无论这次的布局成或不成,对他而言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反正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靠着计谋获得此次战争的胜利。
能拖延时间最好,拖延不了也无所谓。
星运转身,鬼域包裹着他腾空而起,朝着北方飞去,那边是腐化者联盟的地盘。
脚下的大地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败,植被稀疏扭曲,河流泛着不祥的暗紫色光泽。
空气在鬼域外围呼啸,却无法侵入分毫,只留下低沉的鸣咽。
目前的局势对他而言,既是轮回乐园和天启乐园之间的战争,也是神圣教廷和兄弟会之间的争斗。
两大乐园的契约者在这个世界暗中角力,而本土的两大势力也在明争暗斗。
那么,那些游离于这两大主旋律之外的杂音,就成了必须清除的干扰源。
处于旁观者位置的“腐化者联盟”及其其中可能存在的“圣域乐园”契约者,就是这种完全不必要的不确定性因素。
腐化者联盟掌握着独特的腐化能量提炼技术,内核成员个体实力不俗;而圣域乐园的契约者向来以稳健和持久战着称,他们很可能在积蓄力量,伺机而动。
在即将到来的、围绕世界之核的布局开展之前,任何潜在的第三方搅局者都必须被扼杀在摇篮里。
他决定,在天启乐园正式布置世界之核这个关键节点之前,必须将腐化者联盟的内核力量及其可能的外援一一圣域乐园的契约者一一彻底扫除。
这不仅是为了减少变量,更是为了夺取腐化者联盟那令教廷和兄弟会都垂涎三尺的腐化结晶提炼技术,为已方增添筹码。
这个决定并非鲁莽。
刚刚遭遇的那个所谓“高级腐化区领主”,在金冠刺花魔女的手下甚至未能支撑三合,其力量在轮回乐园的评判体系中顶多算中游水准。
这初步印证了他的猜测:这个世界的“顶尖”战力层级,或许远低于预期,
更关键的是,从神圣教廷内部获取的机密资料显示,这个世界的历史记录和能量监测中,从未出现过“霸主级”生物的踪迹。
霸主级,那是足以颠复大陆格局、令所有契约者都需谨慎对待的恐怖存在。
它的缺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战力天花板被牢牢锁死在一个相对较低的层次。
结论清淅而简单:对他而言,这个世界,几乎等同于可以横行无忌的猎场。
实力碾压?那便正面碾压,速战速决。
若遭遇预料之外的强敌或大规模抵抗?打不过就直接阿波罗洗地,大不了就是浪费些乐园币和积分的事罢了。
任务失败的惩罚,或是被第三方干扰导致计划流产的风险相比,这点成本,微不足道,
毁灭性的力量和雄厚的资本,就是他能够在这世界横行的底气。
鬼域的速度极快,仅仅数分钟,一座匍匐在灰黑色大地上的聚居地便出现在下方。
称之为“城市”,实在有些勉强。
它更象是在大片腐化局域中,人为清理出的一块稍显“整洁”的飞地。
街道的布局透着一股生硬的模仿痕迹,仿佛是从教廷或兄弟会的城市规划图上直接拓印下来的,只是线条歪斜了许多。
建筑大多低矮,由一种灰白色的、仿佛被吸干了所有生机的石材或某种硬化腐化物质垒砌而成,排列得还算整齐,却死气沉沉。
几盏昏暗的、散发着惨淡黄绿色光芒的“路灯”(可能是某种低阶腐化结晶驱动)点缀在主要道路上,更添几分诡异。
与周围腐化区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地面相对干净,没有肆意蔓延的腐化菌毯和游荡的低级腐化怪物。
腐化者联盟一一这个势力的名称本身就揭示了其内核构成:成员主体必然是腐化者。
他们有一个自欺欺人的称谓:“褪凡者”。
字面意思是褪去凡俗,迈向超凡,但在知晓内情的人(比如他)眼中,这不过是"
一群可悲的半成品罢了。
他们既未能象完全腐化的怪物那样,彻底拥抱腐化能量带来的狂暴力量,丧失了理智却获得了纯粹的力量;又无法像教廷或兄弟会的精英那样,以技术或意志力相对“纯净”地掌控或利用腐化能量,保持着人类的形态与心智。
他们卡在了一个尴尬而危险的中间态:保有部分人类意识和形态,身体却已深度腐化,成为依赖腐化能量存续的畸形存在。自翊“褪凡”,实为沉沦。
其“普升”途径,更是原始、野蛮到令人发指与神圣教廷那精密复杂的圣晶能量提取、净化、转化腐化能量,或是兄弟会通过科技强化自身的“机械飞升”道路相比,腐化者联盟的“技术”简直如同茹毛饮血的原始人。
他们的内核方法简单粗暴,将提纯但远非纯净的腐化能量液直接注入候选者体内,然后让候选者吞服腐化结晶。
在剧烈的能量冲突和身体异变中,若能侥幸存活下来,并且保留了大部分生前的记忆和自主意识,那么恭喜,你获得了添加腐化者联盟、成为“褪凡者”的资格。
失败者一一要么肉体崩溃死亡,要么意识被腐化彻底吞噬沦为只有本能的怪物一一会被当场处理。
这“处理”的方式,恰恰是他们得以立足的内核技术体现:
失败者的遗骸会被一种联盟掌握的独特秘法就地炼化,
强大的“褪凡者”会运用自身腐化能量作为引子,将失败者体内狂暴的腐化能量以及残存的生机强行抽取、凝聚、提纯,最终炼制成新的、可供下一批候选者使用的腐化结晶。
整个过程高效而冷酷,充满了物尽其用的循环意味。
每一颗成型的腐化结晶,都凝聚着不止一个失败者的痛苦与绝望。
因此,腐化者联盟能够在这两大势力的夹缝中生存,甚至让教廷和兄弟会都投鼠忌器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这项独步天下的技术:高效提炼与精炼腐化结晶。
正是靠着源源不断产出的腐化结晶,联盟的内核成员一一那些“褪凡者”一一才能实现一种相对“高效”的实力跃升。
只要你的身体能承受得住,胆子够大,运气够好,或者说命够硬,理论上就可以通过不断吞噬更高质量的腐化结晶,强行拔高自身的力量。
这比起教廷的祈祷苦修、慢慢控制腐化能量,或者兄弟会的苦心钻研,制作机械造物,无疑是一条充满死亡陷阱却也可能“一步登天”的捷径。
若非如此,仅凭腐化者联盟那可怜巴巴的几万名“褪凡者”,其中真正的高阶战力更是稀少,
早就在神圣教廷的净化圣焰和兄弟会的自由铁拳联合打击下,被连根拔起,挫骨扬灰了。
教廷渴望他们的提炼技术来“净化”或“控制”腐化能量;兄弟会则凯这种技术,试图找到更安全的利用腐化强化自身的道路。
双方对这技术的垂涎,是联盟得以在夹缝中喘息的最大护身符。
此刻,鬼笼罩之下的这座死气沉沉的小城,正是腐化者联盟庞大而扭曲体系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节点一一一座边缘补给型小城。
它甚至不配拥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在联盟内部的地图上,或许只有一个冰冷的代号,比如“前哨站f-7”之类。
居住于此的,绝大多数是普通人。
他们是这片腐化之地上最底层的存在,如同被圈养的牲畜。
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天真地相信生活在“褪凡者”管理下是一种“庇护”,能远离荒野中游荡的完全腐化怪物的威胁。
他们浑然不觉自己真正的身份一一联盟圈养的“后备军”,是联盟维持“褪凡者”数量的活体原料库。
城市的管理权掌握在少数几名“褪凡者”手中。
这些管理者通常都是在内核管理层竞争失败、潜力耗尽或犯下小错而被“发配”到边缘地带的底层成员。
他们的心态往往带着怨气和傲慢,将这座小城视为自己的私产。
城市的规章制度,简陋得可笑。
基本就是东拼西凑,生搬硬套隔壁神圣教廷和兄弟会的一些皮毛规则。
比如宵禁时间学教廷,市场管理条款抄兄弟会。
执行起来更是随心所欲,全凭管理者当天的心情。
混乱与压抑是这里的常态。
然而,在这看似混乱无序的表象下,却有一条被所有居民刻骨铭心记住、绝不敢触碰的绝对铁律:
禁止杀人。
原因极其现实且残酷:
这座小城的总人口,满打满算不过数千人。
然而,每年都必须向腐化者联盟的都城定额输送整整一千名身体合格的普通人,作为“褪凡者转化计划”的候选者。
这是一个极其苛刻的指标。
每一个活着的普通人,都是宝贵的“资源”。
管理者们必须像吝音的守财奴一样,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人口的平衡一一既要保证足够的生育率和吸引流民来补充消耗,又要严格控制非正常死亡,确保每年都能凑够那致命的一千个名额。
触犯这条铁律的下场,是这座绝望之城中最“盛大”也最恐怖的仪式:公开处刑一一异世界版本的“凌迟”。
杀人者,一旦被查明,将会被剥光衣物,以特制的腐化金属钉固定在广场中央的石碑前。
在所有居民的强制围观下,由行刑的“褪凡者”亲自动手,用特制的、能延缓伤口愈合并加剧痛苦的骨刃,当众将其血肉一片片地、缓慢地割下。
整个过程会持续近三天,而且为了防止这人晕过去,最开始的时候还会注入极为稀薄的腐化能量。
整个行刑过程,会被刻意延长至三天之久。
为了让受刑者“充分体验”这极致的痛苦,也为了防止其因剧痛或失血过早昏迷甚至死亡,在行刑伊始,行刑者会向受刑者体内注入一丝极为稀薄、经过精确控制的腐化能量。
这丝能量不足以让其获得力量反抗,却能强行吊住其性命,刺激其神经,使其意识在剧痛中始终保持清醒,感官被放大到极限。
于是,这地狱般的三天,便成为受刑者永恒的噩梦:
他或她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完好的肌肤被割开,看着鲜红的肌肉被剥离,看着森白的骨头暴露出来。
被割下的血肉并不会被丢弃,而是被随意抛洒在受刑者脚下。
那丝稀薄的腐化能量开始发挥作用,伤口边缘迅速发黑、溃烂、流脓,新的血肉在腐化中扭曲生长,呈现出恶心的紫黑色。
接着,行刑者的骨刃会再次落下,将那些新生的、腐化的血肉再次割去如此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痛苦层层叠加,肉体在切割与腐化中不断崩溃又再生,精神在无间地狱中反复煎熬。
哀豪会从凄厉变得嘶哑,最终只剩下的抽气声,但那双眼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因腐化能量的刺激而圆睁着,清淅地倒映着自己被一点点“拆卸”、腐化的全过程。
这种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酷刑,其威力是空前的。
“可悲的秩序创建在更深的绝望之上。”
大致回忆了一下腐化者联盟的特色,星运操控着鬼域迅速下降。
靠着鬼无视物理阻隔的特性,直接潜入进了城中心那最为突出的一座城堡之中。
刚进入这承包,星运就看到了极为恶心的一幕。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整间卧室几乎就只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名身体几乎半腐化,全身长满恶心肿瘤的男人。
而在男人的周围,则是躺着几具白花花的肉体,正在全力地伺候着这中间的男人。
“这就是那褪凡者?”
能在这种地方有这种待遇,眼前之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处于谨慎,星运还是翻手取出死灵之书。。】
法力值:600
力量:56
敏捷:49
体力:45
智力:18
魅力:2
灵魂强度:3
技能1:腐化之躯:iv4(主动技能)
技能效果1:受到腐化能量的改造,生命值上限提高300点,腐化能量抗性提高3。”最大生命值,持续10秒)。
技能效果1:可吸收腐化结晶回复生命值,但可能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异变。
技能效果2:释放后若未死亡,残留结晶将重组躯体,恢复20最大生命值,但永久损失1点智力。
“这么弱?”
星运有些无语,他右手随意地抬起,五指微张轰!
无声的咆哮骤然席卷整个房间。
森白,冷寂的火焰瞬间吞噬了目之所及的一切。
那些白花花的肉体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在触及白焰的刹那,如同滚烫烙铁下的残雪,无声无息地“融化”、汽化,连一丝灰炽都未曾留下。
血肉、骨骼、毛发,一切有机的存在,都在那森冷的光焰中被彻底抹除。
唯有中央那个稍强的腐化者头领,他的身体在白焰包裹下剧烈地抽搐、扭曲。
皮肤上紫黑色的腐化脉络疯狂鼓胀,试图涌出污秽的能量抵抗这来自灵魂层面的焚烧。
然而那抵抗是如此徒劳。森白火焰如同贪婪的活物,顺着每一寸毛孔、每一条能量回路钻入他的体内,直抵灵魂内核。
他的眼球在眼框中爆裂,紫黑色的浆液尚未流出就被冻结、蒸发;喉咙里发出“”的漏气声,仿佛破旧的风箱被强行撕裂,
仅仅支撑了不到两秒,他膨胀的身躯如同被戳破的皮囊般骤然干下去,焦黑蜷缩成一团,生机虚弱至极,只剩下一点微弱的灵魂火苗还在残躯内苟延残喘,意识早已沉入最深的濒死黑暗。
星运面无表情地踏过地上那具焦黑蜷缩的残骸,靴底踩在因高温而晶化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他俯身,指尖捻起一张薄如蝉翼、触感却温润如玉的面具一一【千面之假面】。
他手腕一翻,面具精准地复盖在腐化者头领那焦黑塌陷的面部。
面具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边缘的银色流光如同液态金属,迅速包裹住整个头颅轮廓,深深嵌入焦黑的皮肉之中。
面具深处,无数细小的符文线条疯狂闪铄、重组,贪婪地汲取着残躯内最后残留的生命信息。
几息之后,面具的蠕动停止,其表面凝固成一张与地上焦尸生前一模一样,挣狞、布满紫黑晶状凸起的脸孔。
星运收回面具,指尖拂过其表面,一丝冰冷的灵魂链接感传来。
他不再看地上彻底死透的残骸,转身,步履平稳地走出这座散发着焦臭与死寂的“巢穴”。
鬼域再次升空,继续向着北方进发,星运这次要直奔腐化者联盟的都城‘腐化城”。
然而,在离开这座城池的瞬间,星运的指尖随意地向身后弹出一粒米粒大小的、跳跃的森白火星。
那火星轻飘飘地落在布满粘稠污罗和晶化痕迹的地面上,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
但这粒火星落下的刹那,异变陡生!
它并未熄灭,反而如同投入滚油的冰水,瞬间“活了”过来。
森白的光焰猛地膨胀,贪婪地舔着接触的一切。
冰冷的岩石?那是上佳的薪柴,污浊的空气?那是助燃的烈风,弥漫在空气中、建筑缝隙里、
甚至流淌在地脉深处的那无处不在的腐化能量,更是点燃毁灭的火种。
轰隆隆-
—
无声的爆炸在整座城市的地下、空中、建筑的每一个角落同时发生。
森白的火焰如同拥有生命的瘟疫,以城堡为原点,沿着布满紫黑苔藓的街道疯狂蔓延它们攀上扭曲的尖顶,钻入污秽的下水道,顺着弥漫的紫黑色雾气向上席卷。
岩石在极寒与极热的诡异交替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崩解、化为粉,随即被火焰裹挟着成为新的燃料。
空气中浓郁的腐化能量被白焰疯狂抽取、点燃,形成一道道冲天而起的惨白色巨大火柱,如同支撑地狱的巨柱。
紫黑色的雾气被彻底点燃,化作漫天飞舞的白色火云,屏蔽了昏暗的天空。
城市活了,以一种最恐怖的方式。
每一栋扭曲的建筑都在燃烧,发出灵魂被灼烧的尖啸;每一缕空气都在沸腾,化作焚烧的洪流;大地在火焰中融化、结晶、再粉碎。
没有高温的灼热感,只有深入骨髓、冻结灵魂的森然死意。
短短数分钟。
当最后一道惨白的火柱缓缓消散于天际,最后一片燃烧的白色火云被风吹散,下方显露出的,
只有一片死寂的、覆盖着厚厚灰白色晶尘的焦土。
扭曲的建筑消失了,污秽的街道消失了,弥漫的能量消失了连同其中所有的、无论是腐化者还是被奴役的扭曲生物,一切活物的气息,都被那森白的火焰彻底抹除。
再无一丝生命的波动,再无一声痛苦的呻吟。
唯有风卷过焦土,扬起晶化的尘埃,发出鸣咽般的哨音,仿佛在为这座在灵魂之火中瞬间化为虚无的城市,唱响最后的挽歌。
鬼巨大的阴影,已如幽灵般滑向北方更深的黑暗,只留下身后这片纯粹、冰冷、死寂的白色荒原。
“喷,用力猛了。”
鬼域之中,星运看着自己见底的法力值,嘴角顿时一抽。
他翻手取出一瓶灌下,法力值开始迅速回升。
“不过也好,这下也算是弄清楚我这火焰到底能燃到什么程度了。”
随着鬼域继续向前,下方城市的规模也越来越大,星运甚至还看到了一座堪比神圣教廷圣都大小的城市。
虽说大小相同,但这座城市里所居住的人口,却几乎是圣都的5倍之多。
从高空俯瞰,那密密麻麻如同蚁穴般蠕动的景象触目惊心。
狭窄到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巷道蛛网般交错,破败的棚屋如同菌毯般复盖了每一寸裸露的土地,甚至层层叠叠地搭建在巨大的排污渠道和锈蚀的金属支架上。
无数衣衫槛楼、形容枯稿的身影在其中蠕动、挣扎,他们的眼神空洞麻木,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被腐化能量侵蚀的痕迹一一皮肤溃烂、肢体扭曲、或是生长出恶心的肉瘤。
空气里充斥着绝望的呻吟、病痛的咳嗽、以及腐化能量侵蚀肉体时发出的细微滋滋声,混合成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背景音。
所以如果从人口的数量上来看,腐化者联盟的数量绝对是最多的,而且要多很多倍。
这也和神圣教廷和兄弟会的风格有关,神圣教廷可以说所有的子民都是超凡者,兄弟会的人几乎都是高智商人才和克隆人。
两大势力对凡俗的彻底摒弃,如同两道巨大的闸门,将这片废土上挣扎求生的芸芸众生,无情地驱赶、挤压进了腐化者联盟这张血腥的巨网之中。
在这里,凡人如同被圈养的牲畜,提供着最基础的血肉、劳力,以及——-试验品。
他们被榨取骨髓里的最后一丝价值,在绝望的泥沼中沉浮。
唯一的、缈茫的上升信道,便是成为“褪凡者”一一承受住腐化能量更深层次的侵蚀与改造,
获得非人的力量,摆脱“猪狗”的身份。
又往前飞了差不多十几公里的距离,一座巍峨的城池出现在了星运眼前。
城池的规模极大,几乎等同于圣都的两倍大小。
高耸入云的尖塔不再是圣洁的白色,而是覆盖着厚重、蠕动、如同生物甲壳般的紫黑色结晶装甲,顶端闪铄着不祥的深红光芒,如同巨兽充血的眼瞳。
城墙并非砖石,而是由无数扭曲纠缠的巨大金属渠道和粗的黑色岩石构成,表面布满了粗大的能量导管和狞的炮口,流淌着粘稠的紫黑色能量液。
然而,与它那庞大到令人室息的规模形成最荒诞、最讽刺对比的,是它的人口。
如此巨大的城市,其内居住的人口,竟只有圣都的十分之一。
宽阔得足以并行十辆战车的街道上,行人寥蓼。
偶有身影出现,也皆是形态各异的“褪凡者”:有的身躯部分结晶化,折射着幽光;有的肢体异化,生长出锋利的骨刃或坚韧的触须;有的笼罩在翻腾的紫黑色能量雾中,看不清真容。
他们步履从容,甚至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慵懒,行走在光洁的路面上,穿梭于风格扭曲却异常宏伟的建筑之间一一那些建筑或是如同巨大的生物器官般搏动,或是如同冰冷的金属巨剑刺向天空,彰显著力量与特权。
服务于这些“特权阶层”的,是数量庞大的普通人,足有数十万之众。
他们穿着统一、简陋的灰色制服,如同工蚁般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无声地忙碌着:擦拭着巨大建筑表面流淌的粘液,维护着轰鸣的能量渠道,搬运着沉重的物资,或是跪伏在褪凡者们奢华的居所外,随时准备听候最细微的差遣。
他们的动作精准、高效、刻板,眼神空洞得如同被抹去了灵魂的傀儡,脸上只有永恒的、深入骨髓的卑微与恐惧。
他们是这座庞大都城得以运转的“零件”,是特权阶层享受生活的“背景板”,是比外城那些挣扎的同类地位稍高、但本质上并无区别的一一“高级牲畜”。
星运的目光扫过下方那座如同巨大墓碑般嘉立的腐化城。
“褪凡者还真是丑陋的城市,简直令人作呕。”
“希望你们所掌握的那技术能有些价值,不然我来这一趟,可真是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