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确实,桑娆也去过言府,不过次数不多,参加过几次言府的宴会。
桑娆:“是挺大的,我第一次去还差点迷路了。
好在后面找到了规律,池中岛是言府中心,你只要认准池中岛的静室,一般就能找到方向。”
桑嫤懵懵的:
“是吗?我好象没发现这个问题。
不过四哥的静室是真的安静,难怪他喜欢待在那里,主要是没人打扰。”
要打扰还得坐船。
“啪嗒!”
桑嫤被声音吸引,转头看去,桑娆握着的笔掉在了正在作的画上,墨水晕开了一片,污染了画。
桑嫤立马把笔捡起:
“姐姐,你的画……可惜了。
不过没事,咱们重新再画……”
“小七,你刚刚说什么?”
桑娆突然来这么一句,桑嫤有些摸不清头脑。
桑嫤:“我刚刚说这画可惜了。”
桑娆握住桑嫤的肩膀,脸上满是诧异:
“你刚刚说言四哥的静室很安静?你今日去了他的静室?”
桑嫤不知道桑娆为何这么惊讶,但还是点点头。
桑嫤:“言管家说四哥在静室等我,就让我坐船去了池中岛找他。”
这下桑娆不用怀疑了。
言初在池中岛有处静室,也被其他人称为禁室。
因为那个地方,没有言初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而至今,除了打扫卫生的下人,就连言老爷子也没被言初允许去过。
但是桑嫤居然去了!
还是言初让去的。
桑娆看着桑嫤茫然的眼神,一脸无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傻小七。”
她这么天真的妹妹,怎么玩的过言初这样的人。
这注定是一场灰狼和白兔的追逐。
桑嫤愣了,这说着说着怎么就开始说她傻了呢?
那静室里也没有可怕的东西啊,怎么桑娆知道她去了之后表情会这么的惊讶。
搞不懂。
……
深夜,静室之内。
言初来到今日与桑嫤喝茶的房间,走到墙边的架子旁,转动上面的丹顶鹤摆件,柜子一分为二向两边挪开,一道门赫然出现。
言初伸手推开,里面烛光闪铄,能清淅的看到一条信道。
走入信道,门又自己关上。
信道不长,尽头是一个暗室,暗室里放着不少书架和柜子,上面摆放着书籍、帐本。
这里,更象是一个书房。
而书桌正对着的地方,原本什么也没有,此刻却多了一个架子。
上面悬挂着的,正是桑嫤的那幅画象。
书桌上摆放着不少的卷轴,若有人此时将这些卷轴打开会发现,每一个卷轴都是一幅画,每一幅画上画的,都是言初与桑嫤每一次见面的场景。
可这些画里的桑嫤,却都不如桑娆那幅里的有神韵。
言初把桌上的卷轴全部收好放到一旁的青花瓷画缸中,随后站在书桌前,想象着今日的桑嫤。
拿笔,醮墨,落笔。
一个时辰以后,一幅男女对坐茶桌前谈话的画卷产生。
言初也没撒谎,在画桑嫤时,他的确是学着桑娆的画技来落笔。
女子端着茶杯,含笑闻茶香。
男子的视线落在女子身上,眼神缱绻。
……
因着头一天已经去和桑父桑母“请了假”,桑嫤第二日吃过早膳一早就出门了。
来到与言奕约定的地点,桑嫤发现言府的马车早就已经等侯在此。
桑嫤被芙清扶着下马车的那一刻,言府马车里也有人出来了。
只不过……不是言奕。
言邕:“七小姐,又见面啦。”
言邕一脸璨烂笑容,与桑嫤和芙清打着招呼。
桑嫤和芙清就象静止一般,忘了动作。
言邕在这,那马车里坐着的该不会是……
下一刻,言邕拉起帘子,出来的人正是言初。
what?
直到言初已经下到地上,桑嫤才发现她和芙清还站在车上,三两下赶紧踩着楼梯下来。
桑嫤:“四哥,怎么是你?六哥呢?”
言初表情里有几分危险,低沉的声音传来:
“不想见到我?”
桑嫤疯狂否认: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昨日约的是六哥,突然变成了您,有些好奇六哥怎么没来。”
言初:“您?我很老?”
桑嫤:“没有没有,您……你一点也不老。”
不是,怎么感觉今日的言初这么难伺候呢。
桑嫤服了:
“抱歉,四哥,大清早的我脑子不清醒。”
三十六计之先道歉保命计。
对于她的道歉,言初皱着眉。
软下语气,言初:“没让你道歉,是我不对。”
他只是有些生气桑嫤有事都想到去找言奕,却不想着来找他。
昨日他们聊了许久,她完全可以就此开口,但她什么都没说。
况且她与言奕见面的次数还没与他见的次数多。
算了。
言初:“小六去遥城了,所以我要办的事,我帮你。”
昨日还在,还与她约定,怎么突然就去遥城了?
桑嫤:“什么时候去的?好匆忙啊。”
言邕上前解释:
“六公子也是临时有事,昨夜就出发了。”
那看来是急事,大半夜的就走了。
既然言初都来了,那就去吧,反正谁帮不是帮。
为着是悄悄给刘隐看房子,所以今日她没带刘隐。
言初带着她来到一处牙行,当他们出现的那一刻,牙行就被包场了。
牙行的老板亲自接待他们,按照桑嫤的要求为她介绍着地段好、价格便宜、房东不矫情好说话的房子。
只是牙行老板介绍一通,桑嫤听出了不对劲。
桑嫤:“老板,你介绍的这个宅子这么好,确定只要这么一点房租?
我可不信。”
她都骗不住,怎么可能骗得了刘隐。
言初:“你就实话实说就行。”
言初一句话,牙行老板才改了口:
“桑七小姐,实不相瞒,您又要距离桑府近、住房条件好,又要租金便宜、房主好说话,这个太难了。
首先桑府地段好,就注定了它周围的房子房租不会便宜。
想要房租便宜,那它住宿条件肯定就会大打折扣。
这……小的难办啊。”
桑嫤怎么就忘记了,她本就是打工人,关于租房怎么可能既要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