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是一对一,不存在以多欺少,很公平。
只是每家十个而已。
段锦之:“不对啊,苏宇自己有十个侍卫,当晚就四十人,谁没出人?”
段锦之当时藏在暗处,是看着苏宇被打的,看的他恨不得冲上去补两脚。
只是他记得,当时除了苏宇的十人,其他也就三十个。
言家十,段家十,桑家十……
陆丞允:“我就派了一个。”
段锦之瞪大眼睛看着他,筷子一放双手抱起:
“陆三,你阳奉阴违啊。”
反观言初听到这里,依旧淡定。
但段锦之不淡定了。
“四哥知道这事?”
陆丞允:“你们的三十人是为了我的那一个打掩护。”
而他的那一个,才是最致命的。
段锦之这下,再不明白也明白了。
段锦之:“所以你前不久找的药,是给苏宇找的?”
前段时间陆丞允在找一味药,极其稀罕,这药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只要服用一次就能损伤内脏,不会立马要你命,而是慢慢的进行毒杀。
那个时候的段锦之只以为陆丞允又在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因为陆丞允有这个癖好,但没成想这东西是给苏宇用的。
陆丞允:“多亏四哥帮忙。”
言初:“陆二暗中与苏家走的近,之所以不让你多出人,是为了给陆二留个接近苏家的“机会”。
不过此后,你多加小心,多的我不便说。”
陆丞允颔首:
“恩,我知道。”
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教训苏宇的斗殴,只有他们知道,这次之后,苏宇……必死。
为桑嫤,更为那些商船上无辜的生命。
以苏家目前的实力,走朝廷、官府这条路,不仅会打草惊蛇,更有可能达不到预期效果,所以,他们选择了另一条路。
段锦之这下心情好了,连带着又吃了两碗米饭。
段锦之:“也不知道桑七妹妹的病和伤怎么样了。
到底是在我家马场出的事,我本来递了帖子要去看她,结果被我大哥截胡了,一会儿得亲自去给她赔个不是。
你们说桑七妹妹会喜欢什么?一会儿我准备了给她送去。”
陆丞允慢条斯理的夹着菜:
“我同你一起,我也给桑七妹妹递了帖子。”
他查了刘隐,也知道刘隐已经进入桑府外院,有些事他得亲自问问桑嫤。
段锦之:“可以啊,咱俩一会儿去挑选些礼物给桑七妹妹带去。
四哥要一起吗?”
言初已经吃完,放下筷子,用手帕轻轻擦抹嘴角。
言初:“不了,一会儿还有事。
别待太久,影响她休息。”
用完午膳,言初与另外两人分开,乘坐言府马车准备回府。
言初:“垫子都送到了吗?”
言邕:“已经都送到了,听二公子说桑七小姐很喜欢。”
言初没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
接手言家事务以后,他基本没有自己的时间,每日都有一堆事等着他,再累也只是在马车上小憩。
不过对于言初来说,即便没接手之前,他的生活与如今也是大差不离,习惯了。
“咦……那好象是桑府管家,手里拿着的是画吗?”
言府马车行走在京城大街上,此刻正是人群拥挤之时,等待疏通之际,马车窗口正对着一家商铺。
桑管家正与商铺掌柜协商如何将这幅画装裱妥当。
言邕掀开帘子,而言初睁眼看去之时,正好看到了画上的内容。
“停车。”
听到言初的声音,言邕立马叫停马车。
言初起身落车往店铺走去。
“言四公子,您怎么突然大驾光临了,有什么需要差人来吩咐一声就是。”
言家商铺遍布京城,又是京城第一大家族,京城中人很难不认识言初。
桑管家手中有画,此刻只能俯身行礼:
“言四公子。”
言初的视线一直落在桑管家手里半开的画象上。
言初:“桑七妹妹的画象?”
桑管家:“是的,七小姐说这是六小姐为她作的,她很喜欢,便让奴才前来装裱,七小姐好将其悬挂在房间内。”
言初:“方便看看吗?”
言初刚帮了桑家大忙,这点小事桑管家自然不会拒绝,双手将画奉上。
言初左手提着画扣,右手将长画轴缓缓往下拉开。
一幅桑嫤优雅站在窗台边,明眸善睐、笑魇如花的景象映入眼帘。
言邕:“哎呦……六小姐这画技是真不错,还有七小姐,模样可真是赛过仙女啊。”
不得不说,桑娆这幅画真的有画出桑嫤的神韵。
言初也是第一次知道桑娆还有这个本事。
把画收起,递给言邕:
“言府有手艺精巧的装裱师,届时让桑七妹妹来言府取画。”
然后,在商铺老板“痛失生意”和桑管家一脸吃惊的表情中,言初把画带走了。
这谁敢说什么?
谁也不敢。
……
段锦之和陆丞允来到桑府时,先去同桑霂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才被下人引着来到桑嫤的院子。
本来想通报,得知桑嫤在睡午觉后,两人默契的在院子里下起棋来,谁也没有说话。
让两位客人等着,芙清有些尴尬,想着要不把桑嫤叫起来。
她的纠结被陆丞允看到后,坦言说不用,芙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偶尔给两人上个茶点什么的。
半个时辰后。
“芙清,你在吗?”
桑嫤的声音响起,芙清连忙放下茶壶。
芙清:“小姐醒了。”
跑进小厨房把每日该喝的药端进房内。
桑嫤睡了个午觉,只觉得神清气爽。
芙清摸了摸碗壁,温度刚刚好,把药递过去:
“小姐,陆三公子和段九公子在来看你了,如今正在院里呢。”
桑嫤没听太明白,把药一口闷下后开口:
“在桑府院里?”
芙清:“没有,在咱们院里。”
“什么?!”
桑嫤一声就喊了出来,让两个下棋的人也不由得停下手。
段锦之:“桑七妹妹出什么事了?”
陆丞允看向房间门,轻轻一笑:
“许是我们吓到她了。”
确实,桑嫤真的被吓一跳。
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冲到窗边,通过窗缝看到了院里正在下棋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