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嫤已经开始熟练的洗牌了,陆丞允听来饶有兴趣。
陆丞允:“斗坏人?听着倒是有趣,同我说说规则吧?”
桑嫤快速给陆丞允讲解了规则。
刚说完一遍,陆丞允:
“恩,大概明白了。”
桑嫤和芙清都傻了,这就会了?
她甚至也教了他“j”这是“勾”,“q”这是“圈”等等。
人家的脑子就是不一般,和刘隐记的一样快。
截至目前她教了三个人,只有芙清……学了好几遍才学会。
不过人家小姑娘也聪明,起码……牌理的非常好。
桑嫤:“那行,既然三哥明白了,我们就开始?”
陆丞允点点头:
“还请七妹妹和芙清姑娘手下留情。”
桑嫤和芙清相视一笑,她可不打算手下留情。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新手保护期。
连玩三把,不管陆丞允是不是“坏人”,他都能赢。
他手里的牌,怎么就好到离谱呢?
连输三把的桑嫤不信这个邪。
桑嫤:“再来!”
又是三把之后,桑嫤抿了抿唇。
桑嫤:“三哥,你该不会以前就会吧?”
她开始了自我怀疑。
陆丞允:“七妹妹冤枉,今天第一次玩。”
桑嫤:“那怎么我们和刘隐玩就能赢,和你就……”
桑嫤说到这,只见陆丞允嘴角扬着,带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桑嫤也明白过来了。
刘隐那是让着她们的……
桑嫤叹了一口气,抬手搂住芙清:
“行吧,看来最菜的还是我俩。”
……
虽然马车行至中途,果然下起了雪,不过好在他们已经往南走了不少距离,雪不至于淹没路面,马车可以正常行进。
只不过路上多是冻土,雪天路滑,速度慢了不少。
也顾忌着桑嫤的身子,以至于这条路整整走了半个月才到南城。
桑嫤:“三哥,你要去哪?
我先让刘隐把你送过去吧。”
陆丞允的马车彻底修不好了,故而这一路他都是乘坐桑嫤的马车。
不过一路上说说笑笑,也挺有趣。
桑嫤和芙清困了想睡觉时,他就在一旁看书,可谓贴心至极。
陆丞允:“既是难得来南城,又临近年关,不先去拜访一下桑老爷子和桑老夫人,我这个做晚辈的恐怕不合适。”
桑嫤一听那可乐意了:
“行啊,我们就一起回桑府。”
越接近桑府,桑嫤和芙清越激动,两人不顾严寒,掀开帘子就开始观察街道上是否有什么变化。
陆丞允也跟随她们的视线向外看去:
“这个时候,京城估计早就飘起鹅毛大雪了。
南城虽冷,但山林依旧一片葱郁,当真是十里不同天。”
桑嫤:“现在这个时节和南城最冷的时候差不了多少,这么一比较,那可比京城暖和多了。
我还是更喜欢南城一些。”
陆丞允睫毛微动,收回窗外的视线,落在桑嫤身上。
陆丞允:“想来桑伯父桑伯母二人后面应当也是打算回南城的吧?”
毕竟父亲母亲在这,宠爱的女儿也在这。
桑嫤:“对啊,父亲母亲说等把家中事务都交给二哥之后就回南城陪我。
不过这事可不敢告诉二哥,他也惦记着回南城呢。”
陆丞允笑容达意,揣摩着桑嫤的话。
既然如此,桑父桑母想来是根本不打算在京城给桑嫤择婿的,也不单单不要他们三个家族,而是不要整个京城。
不过若只是想让桑嫤留在南城,好似……他也不是没有机会。
反正京城有陆丞礼。
桑府到了,为了给老两口一个惊喜,桑嫤特意交代不要提前给二老消息,要的就是惊喜感。
下人告诉她二老在她去京城之后,就时常到她院子里转转,要么亲自帮她侍弄花草,要么亲自帮她喂鱼,再不济就是在她院子里下棋、看书。
听得出来,这是太想她了。
这个时候二老刚好就在她的院子,于是桑嫤直奔自己的院子。
“我说你少给它们吃点,可别小七还没回来你就把她的鱼给撑死了。”
桑老夫人一脸嫌弃的夺过桑老爷子手里的鱼食碗,放到一旁。
桑老爷子也不说话,拍了拍手走到一旁就开始拿木瓢准备浇水。
桑老夫人:“我刚浇完,你可别再给它淹死了。
这花开的多好啊,小七回来一眼就能看见,你别添乱。”
桑老爷子接连碰壁,终于忍不住大叹一口气。
桑老爷子:“你说这都快过年了,小七怎么还不回来?
莫不是那几个扣着小七,不让她回来吧?”
桑老夫人:“也没准到时候小七和他们一起回呢。
就是京城那么冷,小七哪里受得住呢。”
老两口站在池塘旁,不约而同:
“唉……”
“唉……”
“祖父、祖母唉声叹气什么呢?”
桑嫤突然出现在二老中间,抬手一人搂着一位,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把老两口吓坏了。
等二老反应过来,三人终是抱成一团。
这一幕,只有芙清觉得是家常便饭。
陆丞允看着哭成一团的爷孙三人,问着一旁同样抹着眼泪的芙清:
“七妹妹和家人的相处方式,好似……格外亲近。”
他说的这份亲近与一般世家大族的循规蹈矩不同。
比如他从未见过哪个世家的小姐敢直接伸手搂着自己祖父的肩膀的。
要知道,家主自有家主的威严,即便家主之位已经易主,但是一家之长的地位不会变。
可是在桑嫤面前,桑老爷子好似只是一个疼爱孙女的祖父。
仅此而已。
桑嫤哑着声音给二老擦着眼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
祖父祖母,我想死你们了。”
桑老夫人拿出手帕给桑嫤擦着眼泪:
“我和你祖父也十分想念你,正说呢,说你怎么还不回来,谁知你突然就冒出来了,可把祖母高兴坏了。
在京城冻坏了吧?”
桑嫤摇摇头,又安抚了一会儿后,三人的情绪终于回归正常。
桑嫤赶紧给二老介绍人:
“祖父祖母,这是陆三哥,想来您二位应该听说过,我就不多介绍了。
那是刘隐,是我的侍卫,功夫可好了。”
陆丞允和刘隐纷纷用自己的方式给二老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