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看着那只手镯跟随她手的动作不停摇摆,心下满足许多,也自信不少。
言奕:“七妹妹,我心悦你。
我也不知道何时起的心思,可就是控制不住越来越被你吸引。
虽然我不如四哥优秀,但我一直将他视作榜样。
京城有他,我做什么都不会太出彩,但地方上不一样,我可以自己拿主意、做决定。
待我归来,兴许我会变成一个不一样的我。”
虽然只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但是前段时间言奕一直在外面,学到了很多,也有了一定基础。
这一次,他要用这一个月,在言家打响自己言奕的名号,而不是“言四公子的亲弟”。
言奕说完,屋里紧接着响起两道声音。
一道是桑嫤手中还未完成的手串从手里散落在地;
第二道是芙清端着茶的杯子应声碎地。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住,被言奕的直接震在原地。
看她呆萌的样子,言奕赶紧去帮她捡地上的珠子。
“对不起七妹妹,是我吓到你了吗?
我明日便要出发了,虽计划回京过年,但也不知道具体有没有棘手的事务,恐会耽搁回京的时间。
所以想着在离京之前,一定要向你表达我的心意。
今晚亥时,若你对我也有意,就请在柒园门口挂上一只兰花灯笼。
若你……对我无意,便挂普通灯笼即可。
我会一直等到子时入夜……我等你的回应。”
说完,言奕可谓是“仓皇而逃”,速度很快。
因为他十分不自信,更没勇气当面听桑嫤的回答,想了几个夜晚才想到用这个方法。
直到他离开,桑嫤和芙清才慢慢缓过神来。
芙清一脸吃惊:
“小姐,言六公子这……也太突然了吧。”
桑嫤神情为难:
“是啊,这也太突然了吧。
六哥居然对我……”
她这该死的魅力……那三个她还不敢想呢,如今言奕居然先开口了。
她最怕的局面来了,言奕说的这么直白且直接,拒绝之后,再见面岂不是会很尴尬。
头疼。
芙清:“小姐,眼看就要天黑了,咱们今晚要挂什么灯笼?”
桑嫤正苦恼呢,倒也不是苦恼挂什么灯笼,而是苦恼下次再见言奕时该怎么办。
这时候,柒园又来人了。
“七小姐,言夫人来了。”
桑嫤赶紧放下手里的手串站起身来:
“言夫人?快快快,快请进来。”
然后自己快步走到门口去迎接。
言母站在柒园门口,从外向里打量着这里的装饰和布局,时不时的露出欣赏的表情,
桑嫤:“言伯母,有失远迎,您快请进。”
桑嫤才走过来,言母就顺势拉着她的手:
“这大冷天又是大晚上的,怎么还亲自出来了。
下人自会带我进去的,小七无需这般,好好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桑嫤领着言母往前厅走着:
“我穿的厚,不冷的。
伯母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言母:“一直都想来看看你的,奈何一回京就有处理不完的事。
这两日宫里又一直召我进宫,这不是刚刚出宫嘛,碰巧走了这条道,想着你年纪小,这个时间应该还没休息,过来看看你。”
桑嫤:“伯母别太劳累了,四哥和六哥还有言家其他的兄长们都厉害着呢,有些事您大可交出去,让他们去做。”
言母笑出声来:
“小七说的有道理,我有的是人手自己操哪门子心呢。”
两人来到前厅,上了茶和点心后,交谈甚欢。
明明是不同辈的人,言母与桑嫤居然能出奇的聊到一起。
桑嫤:“所以说有气不能憋着,都得撒出来。
憋出病来还得自己扛,得不偿失。
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
活着本来就不容易,能怪别人就别怪自己。”
言母:“哈哈哈哈,小七这俏皮话一套一套的,居然还都挺有道理。
这些话我以前从未听过,如今听来觉得既有道理又十分有趣。
我很喜欢。”
言母本来是冲着桑嫤的脸来的,谁知第一次和她聊天,却是越聊越喜欢她的性子。
此时想让桑嫤变成言家人的心达到了顶峰。
开心之馀,不经意的一瞥让言母看到了桑嫤手腕上的玉镯。
言母:“这镯子是……”
言母眼睛都亮了,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桑嫤抬手晃了晃镯子,开口道:
“这是言六哥送给我的,我回赠了他我自己制作的手串。
这镯子好看,我很喜欢。
咦?伯母,您手上这只和我手上的好象啊。”
言母手上也有一只,不过言母的颜色较深,桑嫤的这只颜色稍浅。
言母先是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没来由的高兴让桑嫤摸不着头脑。
言母半晌想不明白怎么会被小六抢了先?这小子可以啊。
言母:“是很象,都好看。
这镯子有福气,能戴在小七手上,这下人和镯子都好看了。”
言母的糖衣炮弹一个接一个,夸的桑嫤都快不好意思了。
两人一直聊到夜幕降临,言母打算走了,桑嫤有些不舍。
把人送到柒园门口,两人拉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问就是言母攥得太紧。
言母:“今日与小七聊了这会儿子天,我都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
从前没机会与小七如今日这般交谈,我想往后这样的机会会越来越多的。”
桑嫤:“那是当然,我也很喜欢伯母的性格,和伯母十分投缘。
不过我过两天要回南城了,等我下次回京,再去找伯母继续聊。”
言母表情立马变的有些惊讶:
“你过年也要留在南城过吗?那小六怎么办?”
啊?
桑嫤不明白怎么提到言奕了,以为只是言母担心言奕。
还是顺着继续开口:
“京城太冷了,我这身子受不住,我们一家过年都是在南城的。
至于六哥……他不是要去地方上处理言家事务吗,我听他说明日就出发的,说是兴许过年能赶回京,您别担心。”
言母也傻了。
她该担心什么?
总之尽管两人牛头不对马嘴,但不影响她们说话。
送走言母,桑嫤悲催的继续回到房间弄自己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