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真的很生气。”
碧色的眼眸深处,那粘稠的暗潮翻涌得更加剧烈,象是有什么被精心束缚的怪物终于挣破了牢笼。
希泊尔缓缓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战栗。
“为什么,”他的声音极低,清润温柔中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沙哑,“为什么不告诉我?”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
“看着我们为你发疯…很有趣吗,苏取?”
他轻轻问着,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扭曲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令人心悸的偏执,“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坏孩子。”
另一只手抬起来,缠绕上她的一缕发丝,缓缓收紧,带着一种近乎亵读的迷恋。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恐惧或退缩,但只看到了她越来越亮的、带着某种跃跃欲试的眼神。这似乎更加刺激了他。
“不该这样的。”他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在对她宣告,额头抵着她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眼底的黑暗几乎要将她吞噬,“你不该给我机会的…苏取。”
“你不该让我知道,失去你是什么感觉。”
“现在,”他微微偏头,温热的唇瓣若即若离地擦过她的耳廓,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低语道:
“老师好象再也无法忍受你离开视线了。”
“把你关起来好不好?”他用一种商量般的、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轻声说着,“就用这些藤蔓做一个最漂亮的笼子,只有我能进去,只有我能看到你…触摸你…”
“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突然消失了,对不对?”
“暂时不行。”苏取推开他。
在老师骤然沉郁下的眉眼说:“我带回来的牛肉还没吃呢。一会儿凉了。”
“没关系,老师给你热。”
温温柔柔的这么说着,藤蔓和身体一起强势缠了进来。
……胡天胡地昏天暗地。
手掌复盖在她的小肚子上。
只要她饿了,希泊尔就会喂过来营养。
苏取喝得胃胀。肚子也涨。
觉得够了踢腿,希泊尔轻轻握着她的肩膀,用那种忧伤的眼神看她:“再坚持一下好吗。”
一下又一下。
没完没了。
期间似乎还转移了一次地方,苏取不太清醒,只觉疾驰。
直到有人敲门。
门外传来天使冷淡的声音,和双子忍耐的声音:“什么时候出来?我们还在等。”
老婆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真想只有我们两个。”希泊尔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手复盖在她眼睛上。
“外面很亮,不要睁眼。”等打开门,让她适应片刻,希泊尔才放开。
天光大亮,门外的人一眼望去看不过来。
苏取眯了眯眼,左右手腕同时被两边扯住。
双子不悦甩尾巴:“先来后到懂不懂?”
斐洛生出耳鳍:“不懂。”
铂瑞转着脖子过来:“你们都让开!我有话要说。”
暴食仗着身板小往里挤,抱住她的大腿:“苏苏是我的!宝贝,你不在我好想你。”
“老婆,老婆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出乎预料,座天使忍住了没哭,其他人的情绪也比苏取想的更激烈。
双子誓死不走,绝对不肯让步。僵持时,最先动手的居然是站在后面冷眼旁观的基璐帕。
看他那副清冷神情,苏取还以为他不在意。但一抬手圣火燃烧,干脆把离得最近的铂瑞点着了。
铂瑞直接爆粗口。
大打出手时,苏取身边的人历经更换,最终还是基璐帕三人组更胜一筹。
智天使和吸血鬼分别搭上她的肩膀,座天使精神压制了其他人,飞快说:“老婆我们走。”
等人消失,脱离压制的双子气到跳脚:“把我们的宝宝还回来!”
斐洛脸色沉沉,长而尖的爪子嵌进掌心。他深呼吸几次,终于说:“合作吧。”
铂瑞冷嗤:“你刚刚还泼了我一脸水。”
“我是为了给你灭火。”玩味的笑容不达眼底,“你也看到了,希泊尔的地位不可动摇,那三个也选择了合作,单打独斗只会被慢慢抛弃。”
“都开始抱团了吗?”暴食慢吞吞摸出糖人聊以慰借,叹息一声,“我找谁呢?”
他问斐洛:“带我一个?”
海神不理他。
又问双子:“带我一个?”
双子上下扫视:“不带!”
又又看向希泊尔:“带我一个?”
希泊尔礼貌笑一下,扭头走开。
“…唉!”暴食叹气:“怎么没人理我?没人算了。”
一直在旁边站着没有出声参与争抢的傲慢忍无可忍,“我不是人吗?”
“咦,你也在啊?”暴食惊讶的表情让傲慢很不顺眼,“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去争夺首席位置了吗?”
傲慢轻篾道:“不过是首席的位置而已,我想要就要。现在那里已经不能吸引我了。”
“其实是鸟笼子戴不住了。”巴尔笑话他:“被单方面玩了这么多次,结果居然还没有亲密接触过,之前还能端着架子,前两天看人消失你就急了。”
“你看我说的让你早点去你不愿意,现在哪还有你的位置?不如学学我,当个脚垫。”
“你不要脸我还要。”
巴尔意味深长:“哦——是吗?”
一个月后。
苏取终于再次在外界露面。
她这次真有点玩脱了,做-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现在不仅饱,还撑,彻底清心寡欲,肉汤送到嘴边都扭头。
暴食被她推开几次也萎靡了,变成小孩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闹要吃要喝。
苏取开启圣人模式,完全不为所动,满心只有工作。
世界树大部分所属权都归她,现在外面已经挂上了【死了吗】的纯金牌子,雕像正在火热赶工,过几天就能验收。
她一眼都没看过来,暴食真的慌了,和傲慢说:“她不会是一次做到够,以后都性/冷淡了吧?”
那怎么能行!
傲慢当时没说话。
在苏取再次来家里光明正大窃取黄金时,握住了她的手。
苏取诧异低头。
反而有几分咬牙切齿地主动卸掉腰带。
接过腰带的苏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