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男院长和女学生、衣衫不整。
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关系。
不管果酱都有什么颜色,最后统统都写成黄色。
苏取告诉他门没锁。
暴食手臂揽着她的腰放在办公桌上,零散的杂志掉了一地,上面的图画都是18+。
他喜欢苏取也喜欢草莓,更喜欢和苏取在一起的草莓。第二次就吃这么好,给他香迷糊了。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忽然发出两声试探的轻敲。
苏取没象他那么缺氧,早就听见脚步声了。胸口不动了,咧嘴抬起膝盖/顶/了他一下。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扰了院长,我是hypnos,本家有消息传递。”
“…我去弄死他。”暴食抬眼。
湿淋淋的手指抹过同样沾了果酱的嘴角,大馋小子最讨厌的就是被打断吃饭,也不管外面来的是不是他侄子。
“那么凶干什么。”苏取把衣服拢好,多馀的果酱抹到手上,伸出去。
暴食就自然而然地舔干净。
舔完了,还要顺带嚼嚼她的手。
苏取按着他的肩膀往下压,拉开过大空间的办公椅滑行向前,暴食被挤进办公桌底下。
办公桌再宽敞,底下的空间对他成年的体型来说也有些狭小,他缩着身体不明所以捏着瓶果酱,小狗一样抬头时,只看见一截白生生的腿。
苏取过来的时候没穿校服长裤,因为要给吊带袜打gg,只能配合穿短裙。外面看不出来,斗篷掀开才能隐约窥见黑色袜子一角。
脚尖一下下地轻晃,时不时就要踢过他。
“嘘——藏好。”苏取低头,手指抵着嘴唇,眼神从缝隙里肆无忌惮在他的身上游走,带着调笑:“继续啊。”
每看一处,小院长就更精神一分。
暴食歪歪头,随即双眼放光,主动把脑袋困在了更狭小也更亲密的空间里,模糊而发闷的声音说:
急不可耐凑过来。
麻酥酥轻飘飘,苏取清清嗓子,才扬声变调说:“进。”
暴食当然听令。
但这声音和他一模一样,他模模糊糊刚要抬头,苏取腿动帮他捂住耳朵。
hypnos打开门,只进到门口边缘。这是不侵入对方领地的礼貌范围。
他最近睡眠不错也难得精神,往日蒙在眼底的淡青阴影淡化了许多,白嫩脸颊透出些许容光焕发的血色。
“那边联系不到你,所以让我过来传递消息……”
hypnos的话语在空气中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办公室内的氛围似乎与往常不同,空气中弥漫着过于甜腻的香气,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紧绷感。
他看到“暴食”正端坐在院长的宽大办公椅上,除了身体过分前倾外,外表几乎没有异常。
见他不动,还抬眸看来:“怎么。”
hypnos目光略过刚被扫落在地上那些引人遐想的杂物,眼眸流转,唔一声,“院长,你有看到死神吗?”
苏取托腮,用拟态回答:“没有哦。”
两人对视,空间寂静,因此吸溜和吞咽声格外突兀。
“是么。”hypnos弯了下唇,视线在声音来源,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下方驻足不前。
拟态可以改变容貌,但不能改变衣服,只能利用光线扭曲视野。顺便捞来东西在前面挡一挡,苏取仗着他不会进来,伪装得有些敷衍。
实际斗篷和裙摆散开的阴影里始终有高度在鼓动,好象她多长出了一颗不老实的器官。
逶迤前行肆无忌惮。
被激发了更多兴致的探索欲,从而流连忘返。
牙齿小心翼翼,不轻不重地啃咬着边缘描摹轮廓,留下细微而清淅的刺麻感。
吐息太热。
苏取被烫了一下。
“很冷吗?院长?”hypnos静静问:“你好象有一点发抖。”
“是有一点。”苏取把空调温度调高,示意他继续说。
锯齿以一种极具技巧性的、不会伤害的力度,轻轻叼住,顽劣拉扯、玩弄,发出几不可闻声音。
他象是找到了新玩具。
爱不释口。
指尖按在腿上,苏取能感觉他在一笔一划地写字。
问的是:喜欢轻,还是重。
苏取亦写字回。
随即感觉重重口口。
hypnos侧耳:“什么声音?是有老鼠吗?”他好心提议,盛情难却地撸起袖子:“我来帮你捉老鼠吧,姐姐。”
hypnos不好意思的笑:“抱歉院长,我刚刚认错人了。不过,你真的没有看到死神姐姐吗?我听说她往这边过来了。”
“你找她有事吗。”
“我来告诉姐姐,宿舍我已经收拾好了,姐姐随时都可以来睡。还有,外面有很多学生都在传,因为姐姐羞辱过院长,所以可能会被报复哦。”
“在身上写字还发出照片这种事,没有任何一位院长能够受得了吧?当然,除了没有羞耻心的人。”
膝盖蹭了蹭暴食的脸示意他听,听听他侄子是怎么阴阳他的。
暴食不以为意,埋头苦吃。
混了个水饱。
他们本家传递消息的大意也是在问他为什么要让利给【死了吗】这个新兴力量,苏取动了他们的蛋糕蛋挞披萨汉堡馄饨火锅薯条烤鸭……有人不乐意了。
但是又怕得罪暴食,窝囊的质问也只敢让hypnos传递。
hypnos揉了揉自己蓬松的卷发,摊手说:“还让我和傲慢打招呼问好,想看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回归家族,当年害过他的人都被他杀了。”
苏取听见了暴食的笑声。
家族太大事情就多,苏取听完了人家的秘辛,抬抬下巴示意hypnos可以走了。
他再留下去,她都要缺水了。
hypnos乖乖离开。
等门一关,办公椅的滑轮刺啦向后。
小院长摇摇摆摆,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