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保卫革命(1 / 1)

“康斯坦丁阁下,城外的保王军打进来了!”阿列克谢冲进王宫,他袖口绣着卡波季斯第亚斯家族的双头鹰纹章,这枚纹章不仅是家族忠诚的像征,更藏着他与康斯坦丁的渊源。

作为家臣后代,他从小和康斯坦丁一起在雅典郊外的庄园长大,家族被流放时,也是跟着康斯坦丁一同去的英国。

如今以军官身份回到故土,心中满是对保王军的怒火,“足足三千人!他们已经突破城西临时防线,往卫城来了!”

康斯坦丁抬眼,目光先落在安德烈身上,出生在英国伦敦,两人是在牛津求学时相识。安德烈是希腊裔商人家庭出身,因想要拯救希腊民族,选择主动跟着康斯坦丁回到希腊,如今担任革命军的通信官,袖口也别着一枚小巧的双头鹰徽章。

再看周围几名军官,袖口同样绣着双头鹰,他们都是家族被奥托流放前的老臣后代,是康斯坦丁最信任的内核力量。

说到底,伦敦肯支持康斯坦丁,卡波季斯第亚斯家族的声望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他们的武器和士气怎么样?”康斯坦丁问道,顺手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

“带了六门山地榴弹炮,一个骑兵连。”阿列克谢语速极快,“巴伐利亚兵用前装枪,每分钟两三发;我们一千两百人,英国秘密给的恩菲尔德步枪、十二门阿姆斯特朗后装炮,射程是他们的两倍。安德烈还说,英国海军已经在雅典湾巡逻,保王军想从海上逃都没机会。”安德烈适时补充:“诺塔拉斯会带着民船配合英国军舰封锁港口,确保保王军插翅难飞。”

“好。”康斯坦丁抓起指挥刀,刀鞘上的双头鹰族徽在晨光下亮了亮,“乔治,你带八百人守卫卫城——你父亲是独立战争时的老兵,他能守住,你也能。把八门后装炮架在西南角,专打骑兵冲锋的头排,只要冲散他们的队形,骑兵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阿列克谢,剩下四百人归你,守城东粮库,不用主动出击,用冷枪拖到我们解决城西的敌人;安德烈,你继续盯着通信线,确保和港口、英国海军的联系不中断。”

他扫过众人,目光落在每个人袖口或胸前的双头鹰标记上:“你们都是带队伍的内核,记住,指挥要稳。我们不仅要赢,还要让欧洲看到,卡波季斯第亚斯家族能稳住希腊的秩序。这是父亲没完成的事,也是百姓盼了几十年的事。”

“百姓已经在街上集结了!”阿列克谢递过兵力部署图,图上标着密密麻麻的红点,语气里满是激动。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却整齐的喊声,众人抬头,只见一群平民举着双头鹰旗往城西走,为首的老人边走边喊:“国父的后人回来了!当年爱奥尼斯大人给我们分过土地,奥托把地收了,现在跟着康斯坦丁阁下,就是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另一个中年汉子扛着木枪,嗓门洪亮:“绝不能让德国佬脏了雅典!我们用大理石柱垒街垒把三条路全堵死了!”

康斯坦丁的指尖抚过图上的街垒标记,脑子里闪过穿越前查的资料。

奥托的政治流放手段确实“高明”:一步步剥夺家族的公职、封地,甚至抹去国父爱奥尼斯在民间的纪念痕迹,父亲就是在那场政治打压中一病不起,病逝在雅典郊外的庄园。

他是被老管家带着,和阿列克谢一起去的英国,临走前,庄园外挤满了百姓,有人偷偷塞给他一块刻着双头鹰的木牌,说“等你们回来,我们还跟着”。

他在图上圈出三个街口:“告诉平民守住巷口,别往前冲。保王军的榴弹炮在窄街里转不开,我们的家臣军官会带着他们从商栈的射击孔打埋伏——让平民看见双头鹰纹章,就知道是自己人。”

两人刚走出王宫,就见铁匠老扬尼斯带着二十多个平民往城西跑,每人手里不是猎枪,就是举着淬火,最前头的少年举着一面褪色的卡波季斯第亚斯家族的双头鹰旗帜。

“阁下!我们在铁匠铺后挖了散兵坑,能架五支猎枪!”老扬尼斯嗓门洪亮,震得人耳朵发颤,“我爷爷当年跟着国父爱奥尼斯打过科林斯战役,左腿上的伤就是那时留下的!他当时听说您回来了,连夜让我把家里的猎枪都修好了,说‘请国父的后人再带我们冲一次’!”

“注意隐蔽,等他们进五十步再开火。”康斯坦丁拍了拍他的骼膊,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巧的双头鹰徽章递过去,“拿着这个,家臣军官看见就会给你们送弹药。”

城西的交火声已经密集起来。巴伐利亚王室卫队指挥官舒尔茨少校正骑在马上指挥推进,军帽沾满雅典尘土。他身后的步兵举着前装枪排成横队,四到六米宽的街道挤得队伍歪歪扭扭,炮都放不下。

“少校!前面路被大理石柱堵死了!”尖兵跑回来,脸色发白,“革命军从商栈射击孔打冷枪,我们已经伤了十几个弟兄!那些希腊籍士兵听说卡波季斯第亚斯回来了,都故意把枪打偏,有的甚至偷偷往天上打空枪!”

舒尔茨用望远镜看向卫城,隐约看见城头的火炮,厉声下令:“炮兵调头!把街垒炸开!”

可炮弹还没装填完,卫城方向就传来炮声——乔治带着家臣军官调整好后装炮位,炮弹呼啸着落在骑兵队前几排,数匹战马瞬间被掀翻。骑兵们慌忙勒缰绳,队形全乱了。

“少校!不能再往前了!”副官喊着,声音发颤,“我们的前装枪射速太慢,革命军的恩菲尔德枪能在八百米外点名!而且……那些希腊兵根本不往前冲,嘴里还在喊‘卡波季斯第亚斯万岁’,巴伐利亚的弟兄们骂他们是‘叛徒’,两边都快内讧了!”

舒尔茨咬着牙看向四周:五百巴伐利亚近卫军是主力,可两千希腊籍保王党早没了斗志。

他们中不少人是当年跟着国父爱奥尼斯分过土地的农民,现在面对“国父后人”率领的革命军,根本下不去手。

刚才冲锋时,不少人故意放慢脚步,有的甚至往后跑。

而康斯坦丁的人虽少,却靠着家族声望、百姓支持,还有安德烈对接的英国资源,把每条街都变成了陷阱。

他不知道的是,康斯坦丁早就摸透了这些希腊兵的心思:为欠薪的奥托打仗,或许还能勉强应付;可对着“卡波季斯第亚斯”的旗帜开枪,没人愿意背负“背叛国父”的骂名。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骚动起来。

舒尔茨举着望远镜,看见自己的士兵纷纷停火。

希腊人把奥托押到街角,凌晨的微光中,奥托的白色制服格外扎眼,而押着他的士兵袖口,双头鹰纹章在晨光下格外清淅。

“让舒尔茨出来说话!”康斯坦丁的声音通过扩音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否则我们就把前国王押到卫城炮口下!诺塔拉斯已经配合英国海军封了港口,你们连退路都没有!记住,你们面对的不是叛乱者,是卡波季斯第亚斯家族的回归!是希腊人自己选的守护者!”

舒尔茨心里一沉,他不在乎什么希腊家族,却怕王室追责:要是奥托出事,或是三百多巴伐利亚士兵折在这里,他回去只会被军法处置。

他翻身下马,举着双手往前走:“我是舒尔茨!先把国王陛下放了,赎金的事可以谈!”

“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康斯坦丁站在奥托身边,指挥刀指着炮兵阵地,“卫城的后装炮已经瞄准你们的榴弹炮,诺塔拉斯和英国海军把港口守得严严实实,你们跑不了。而且我实话告诉你,英国愿意给我们武器、派海军,不仅是赌我们能稳住希腊,更是认‘卡波季斯第亚斯’这个名字。”

“我们是巴伐利亚派来的王室卫队!你敢动我们?”舒尔茨强作镇定。康斯坦丁冷笑,指了指远处的街道——那里,老扬尼斯正领着平民往街垒上插双头鹰旗,不少希腊籍保王党士兵正偷偷往那边挪,“你看,连你的人都知道,卡波季斯第亚斯家族才是希腊的根。巴伐利亚怎么可能会派兵支持奥托?你们还是先担心普鲁士会不会把你们吞并了吧!”

话音刚落,街对面的希腊籍保王党突然乱了起来。

有人把步枪扔在地上,朝着双头鹰旗的方向跪下,嘴里喊着“国父恕罪”,巴伐利亚士兵冲过去踹他们,却被更多平民围了起来。舒尔茨气得浑身发抖,却没辄:他能管住巴伐利亚兵,却管不住一群向着“卡波季斯第亚斯”的希腊人。

“你们希腊人……”舒尔茨吐着血沫骂道,“靠着一个家族的名声,拿着英国枪打德国人,算什么解放者!”

奥托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淅:“舒尔茨……投降吧。卡波季斯第亚斯家族在希腊的根太深了,百姓都向着他们,我们赢不了。”

舒尔茨看向自己的士兵:巴伐利亚近卫军的前装枪还举着,可希腊籍保王党已经开始往平民堆里躲,连炮兵都在偷偷给榴弹炮卸弹药。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扯下胸前的徽章扔在地上:“全体放下武器!”

保王军士兵如释重负,纷纷扔枪。革命军的家臣军官们从掩体里站起来,袖口的双头鹰纹章在晨光下连成一片,老扬尼斯带着平民涌出来,举着双头鹰旗呐喊:“卡波季斯第亚斯万岁”、“希腊是希腊人的希腊”,声音震得街道都在颤。

安德烈站在康斯坦丁身边,看着眼前的场景,轻声说:“我没说错吧,卡波季斯第亚斯家族的力量,比英国海军的军舰还管用。”

康斯坦丁示意卫兵把舒尔茨带过来,指了指俘虏:“清点人数,巴伐利亚军官和希腊籍士兵分开关押。莱因哈特,你带一个连看守,丢了一个人,拿你是问。希腊籍士兵先集中看管,后续进行改造,合格的编入军队,不合格的按战俘处置。现在希腊缺能打仗的人,不能浪费每一个可用的力量。”

“你想怎么样?”舒尔茨盯着康斯坦丁,眼神不甘。

“很简单。”康斯坦丁靠在墙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给巴伐利亚王室发照会,少校级别军官五百英镑,尉官三百英镑,士兵五十英镑,三天内答复,钱到放人。奥托的赎金另算,一万英镑,少一个子儿都别想接人。”

舒尔茨脸色铁青:“你们这是勒索!”

“是为希腊人讨公道。”康斯坦丁看着远处被押走的俘虏,“你们带着武器闯进希腊,就得承担代价。”

阿列克谢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清单,声音里满是振奋:“一共俘虏两千八百七十人,希腊籍保王党一千九百多,巴伐利亚近卫军八百多。缴获步枪两千三百支,榴弹炮四门。我们伤亡一百二十人,多是城西防线的士兵,平民伤了三十几个。”

“把伤员送进教堂医院,让伊利亚斯派医生。”康斯坦丁接过清单,指尖划过“家臣军官无阵亡”一栏,松了口气,这些人是家族的根基,不能轻易损失。

他抬头对安德烈说:“给伦敦发报,感谢他们的武器和海军支持,顺便提一句,卡波季斯第亚斯家族不会让他们失望;给巴伐利亚的照会用加急电报,让他们知道,想赎人,就得拿出诚意。”

舒尔茨被押走时,还在喊“巴伐利亚不会放过你们”。

康斯坦丁没理他,只是对阿列克谢和安德烈说:“阿列克谢,让铁匠铺连夜赶制镣铐,给巴伐利亚军官戴上;安德烈,你和英国海军确认下后续支持,顺便打听下家族在英国的长辈近况,告诉他们,我们在雅典站稳脚跟了。明天让家臣们去家族旧宅整理一下,把国父的画象挂起来,再把百姓送的木牌、旗帜都收好。这些都是家族和百姓的羁拌,不能丢。”

朝阳渐渐升起,金色的光洒在卫城石柱上,也洒在清理战场的士兵与百姓身上。

老扬尼斯给希腊籍俘虏递面包,嘴里还在说“臭小子们,要改邪归正”;孩子们举着双头鹰旗跟在家臣军官身后跑,清脆的喊声里满是对“卡波季斯第亚斯”的崇拜。

康斯坦丁看着眼前的场景,轻声开口:“现在,希腊,是希腊人的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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