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丽丝说话之时,李夏却是极其不易察觉的愣了一下。
面前弹出了光明殿堂的提示:
【第一轮主线任务完成】
【正在激活第二轮主线任务】
【判定中】
【第二轮主线任务已激活】
【处刑官,当前任务已更新】
【第二轮主线任务:击杀堕落大主教西蒙斯】
李夏的愣神只是极其短暂的空隙,但却被对面的伊丽丝敏锐的察觉到了。
她狐疑的看着李夏,皱着眉问道:
“你刚刚不太对劲,听到我的名字有些愣神,难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刚刚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你继续。”
李夏将眼前的提示收起,冲着伊丽丝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道。
“好吧,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伊丽丝抱着膀子低声的说道:
“我来到欧甘是——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至于什么东西就恕不透露了。
那么接下来该你了,短暂的自我介绍是去除敌意最好的办法。”
李夏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了一杯热茶,慢慢的啜吸着。
“然后呢?”
“没有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的,也不知道欧甘是什么地方。”
李夏平静的说着‘真实的谎言’,伊丽丝的问题他无论怎么说都有问题,还不如干脆的说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
伊丽丝先是一愣,脸上浮起了一丝怒意,可很快这股怒意就转变为了难以置信和惊愕。
“迷惘者?!这怎么可能?”
迷惘者?
李夏和三小只的耳朵‘蹭’的竖了起来,又是个新词儿!
“可这怎么可能?而且在欧甘”
伊丽丝的双手使劲的搅动自己金黄色的头发,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
她蓦然想起刚刚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无惧高温
对了,他是清醒的!在欧甘的夜晚是清醒的!
伊丽丝有些激动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能在欧甘遇到一名疑似的迷惘者。
李夏看着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又是激动又是疑惑的伊丽丝。
尝试性的问道:“迷惘者是什么?”
“迷惘者你都不知道?”
伊丽丝被打断了思绪,有些烦躁的反问了一句,可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哦抱歉,你如果是迷惘者的话,恐怕还真不知道。”
她干脆走到了桌子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拿起了水壶习惯性的看了一眼。
颇有些意外的说道:“居然不是欧甘的水,是能力制造的?看来即便是变成了迷惘者,也依然保留一些本能。”
小龙忍不住问道:“欧甘的水有问题?”
“没什么问题,不会喝死人,但——算了,你不会想知道的,即便是龙裔,我也怕你接受不了。
不过一个龙裔却跟在了人类的身边。”
伊丽丝的目光在嗷呜、黑炭、哮天身上扫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龙裔、猫、狗你们这个组合还真的挺有意思。”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狠狠地灌下了一大口,随意的用手抹了一把丰润的红唇。
这才带着思考之色慢慢的说道:
“迷惘者怎么说呢?
他们诞生于一种仪式,这种仪式极其的痛苦,但却可以带来新生,代价便是遗失掉自己的记忆。
因为失忆而迷惘,所以也被称为迷惘者。
但迷惘者通常都很强大,毕竟不强大也无法通过那种仪式,是对抗扭曲黑暗最为强力的战士。
对了,这个仪式是我们灼心教派独有的,也被称为‘传火仪式’。
所以如果你真的是迷惘者的话,也是我们灼心教派的人!”
我?
灼心教派?
李夏只觉得有点搞笑,自己居然摇身一变就成了灼心教派的人。
等等!
他忽然一愣,整个人如同过电一般,迷惘者灼心教派
该不会这就是光明殿堂的真正用意所在。
它知道使徒大概率会被当成迷惘者,而成为迷惘者顺理成章的就会被认为是灼心教派的人。
也就是说这次升阶战的最终目标应该和利灼心教派有很大的关系,或者必须要灼心教派人的帮助?
就当李夏陷入沉思之时,伊丽丝已经又一次走到了他的面前,仔细的打量着他。
纤细白皙的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那双眼眸更是带着疑惑:
“可是我不认识你,按理说灼心教派的人我应该都认识的
不过没关系!
只要是迷惘者,即便不是我们的人,经历了‘传火仪式’,也是我们的人了!”
这个逻辑
李夏和三小只思索了一会儿,居然没毛病!
“老大,该不会是殿堂知道我们过来,就很有可能被灼心教会当成自己人,这才让第一轮主线任务是寻找灼心教派吧?”
嗷呜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灼心教派一定是至关重要的势力,甚至我们的整个升阶战都离开不灼心教会的帮助。
这才会有这样的任务。”
短暂的在团队频道中达成了共识,便又听到了伊丽丝问道:
“你到底是不是迷惘者还需要验证,这个不急,等离开了欧甘后再说吧。
对了,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李夏摇了摇头,决定将自己‘迷惘者’的身份扮演到底。
“我只想做一件事——”
伊丽丝露出了感兴趣之色,迷惘者几乎会丧失全部的记忆,这种情况下还能记得的事情。
必然是极其重要,极其深刻,也是迷惘者哪怕经历了一次近乎于重生也要牢记在心的事情。
别说,伊丽丝对这样的事情还挺感兴趣。
“我要杀了堕落的大主教西蒙斯。”
整个酒馆一片寂静,三小只和李夏再次看着面前的伊丽丝上演了一番表情变化之术。
先是愣神,然后是困惑,怀疑,不敢置信,再到激动与些许的癫狂。
伊丽丝表情之丰富、变化之大差点让三小只怀疑这个大主教西蒙斯是不是她亲人之类的。
更是担忧会不会来个‘勃然色变’,拔刀相向的戏码。
但这些胡思乱想在伊丽丝起身后都消弭于无形。
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敛了起来,只带着一种让人有些沉重的庄严,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
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弯下腰深深的行礼:
“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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