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神以及意志力很强,中途你差点挣脱法术,所以我稍加了点魔力。”亨满意地点头,眼中带着些许赞赏。
这时,亨向右侧一瞥,一道如火焰般的魔力绽放,特莉丝的身影传送至旁边。
亨并不是仅看特莉丝,他察觉到还有其他人开启传送门。
“轰隆!”果然,距离特莉丝两米外。
一道橙色旋涡状传送门被开启,费卡特随即出现在三人面前。
费卡特未看清眼前景象,便率先发难,沉声说道。
“特莉丝,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接连数次开启传送门……
待他看清眼前景象,与特莉丝三人时,他顿时一怔,想脱口而出的话语被噎住。
“呃……院长?!您来维吉玛了?”费卡特面色微变,额头逐渐冒汗。
他移开视线,看向满目苍夷的大地,不敢直视于亨。
“怎么?我去往何处,行踪需要向你汇报?”亨面无表情说道。
“不……不,当然不是,您去哪是您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只是…您来到维吉玛,我理应亲自接待您。”
费卡特面对亨,话都说不利索,显得磕磕巴巴。
“哼,接待免了,我这趟过来不会久待。”亨转过身,看了眼一片狼借的环境。
未见他有任何动作,众人脚底传来轻微颤动。
四周坑坑洼洼,如同被掘地三尺的地面,迅速开始自行填补并恢复至平整。
不过短短数秒钟,除了被拦腰截断的树木,无法被恢复正常之外。
地面已经完全平整,看不出先前被冲击波破坏的迹象。
这超出他们施法认知的情景,让费卡特与特莉丝两人瞠目结舌。
什么情况?不用摆弄手势,不用念咒语?更没有任何施法动作。
而魔力的波动几乎感知不到,仅凭意念施展法术?
在世界上,竟然有术士能做到这种事?
做完这一切后,亨转过身面向众人,神色很是平静。
他没有丝毫吃力迹象,完全不象是施过法的状态。
对于表现出惊骇的特莉丝与费卡特,亨并未浪费口水去解释,而是对卡尔和颜悦色道。
“卡尔,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你知晓我的姓名?”卡尔一怔,收敛了稍显惊讶的表情。
“之前通过心灵念能探查情况,正好听见你们谈话从而知晓。”亨淡笑点头。
“呃,做您的弟子?对我有什么益处?”卡尔直言不讳问道。
未等亨说话,一旁的费卡特面带不悦,插话道:“班·阿德学院院长愿收你为弟子,你应当为此感到荣幸。”
“而不是象一个从未受过教育的野蛮人一样,不知礼仪的询问好处。”
“费卡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与卡尔谈话,轮不到你多嘴。”亨淡然瞥了费卡特一眼,不冷不热说道。
被莫名点了一句,费卡洛一怔,他立刻明白。
亨对于卡尔的态度,简直超乎寻常的不一般,显然是无比重视这个人。
“对不起,我不该用那种语气说话。”费卡特连忙低下头,表示抱歉。
亨从费卡特身上收回视线,转过头面向卡尔时,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好处?卡尔,你倒挺实诚。”
“不知多少年了,没人敢在我面前,以这种方式与我交谈。”亨始终面带笑容,语气平和,没有丝毫不耐。
“如果你愿当我的弟子,我所珍藏法术书籍等,你可随意翻阅,以及我亲自指导你的法术。”
“另外,我是术士兄弟会创始人之一,现任天赋与机遇协会成员。”
亨语气很是平淡,未有丝毫自傲,平淡地说出自己所拥有的头衔与荣誉。
卡尔顶肘托腮,平静地听着亨讲述,不时点头。
位于旁边的特莉丝,抿了抿红唇,眼中露出急切,并且眼皮频繁眨动。
她心中恨不得直接上去抓住卡尔肩膀,然后使劲一阵摇晃。
问卡尔为什么不答应,你还在尤豫什么?
至于用心灵念能提醒卡尔,她完全没想过此种做法。
之前亨用心灵念能探测他们位置并通过其对话时,她便已知晓,对方心灵念能无比强大。
几人距离如此近,她用心灵念能提醒卡尔,那无异于当着亨的面说人家坏话,这显然不适合。
而一旁的费卡特虽然并未吭声,但神态举动与特莉丝是差不多的。
他眼中羡慕与微不可察的嫉妒,已经快溢出来了。
他撇了撇嘴,瞥了一眼思考的卡尔。
这小子,完全不知道亨所讲述的那两个头衔,究竟代表什么。
北方有两间学院,前者是只招收男术士的班·阿德,或者是仅招收女学员的艾瑞图萨。
亨作为学院的院长,培养出的优秀学员数不胜数,其手中掌握资源是寻常术士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而后面一个术士兄弟会创始人之一,天赋与机遇协会的成员更是让人为之疯狂。
要知道,学院毕业后的术士安排去向,基本都需由兄弟会来决定。
而术士触犯兄弟会规定,仅能由兄弟会成员来裁定,国王无权仲裁术士。
兄弟会名下的执法队,能够直接裁定违反兄弟会律法的术士生死。
而这种令人无比着迷的权力,大部分都被亨与另外一名成员蒂莎娅握于手中。
术士兄弟会有两大管理组织,前者是天赋与机遇协会,后者则为术士评议会。
两者可称为上议会跟下议会,亦或巫师会与评议会。
下议会成员的提名,除了本身下议会的成员投票赞同之外,也会受上议会影响。
他被兄弟会指派来泰莫利亚当皇家顾问那么多年,甭说上议会,连被下议会提名都没有。
这小子能被亨亲自接见,并开口收为弟子。
无疑证明其天赋绝对远超一般术士,搞不好是源术士。
一旦这少年成为亨的弟子,有亨倾力栽培,以后的成就乃至法术造诣。
哪怕再差都是上议会的层次,即便接替亨的位置也并非不可能。
他梦寐以求的一切,在这个少年面前不过是唾手可得,怎能让他不羡慕乃至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