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瘦猴的整张脸都被陈歌的这短短几句话气得通红一片,比猴子屁股还红。
他猛地一巴掌将陈歌的巴掌打开,而后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起身,一脚踢飞身前茶几边上的一张木凳,双眼喷火的看向陈歌,道了一声:“你他妈的说谁废物呢?信不信老子恁死你?”
对于瘦猴的暴怒,陈歌却只是淡淡一笑,迎上瘦猴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更是更盛几分道:“我说,你就是废物!曾经比不上我,现在连我徒弟都比不上的废物,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逼呢?”
瘦猴暴怒,哇的大叫一声,显然是被陈歌的话给气得不轻,嘴里骂了一句:“我曹尼嘛,我他妈弄死你。”
说着,他竟然就这么直接握紧拳头,抬手就朝着陈歌的面门上挥了上去。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陈歌的反应比他更快,在瘦猴那吃了八斤米田共的臭嘴骂出脏话的那一瞬间,陈歌的腿,便已经抬了起来。
在瘦猴刚刚挥起拳头的时候,陈歌的腿,便狠狠的,势大力沉的与瘦猴的裤裆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然后,便见瘦猴整个身子,如蜷缩在一起的大虾一般,猛地往后边倒了下去,嘴里的谩骂,也变成了哀嚎!
陈歌点了点头,心道:“打架先踢档,最少赢一半。这是勇哥教他的方法,效果不错。”
对于会不会因为自己动手从而让他们以此为借口也对父亲下手, 这一点,陈歌丝毫不担忧。
即便他们真的不顾一切对父亲动手了,只要陈有才的命还在,陈歌都能接受。
至于陈浩?不好意思,他不认识,一个陌生人罢了,是生是死,都与他没什么干系。
如果在救父亲时候,能够顺手救下,那就顺手,如果不顺手,陈歌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不能怪陈歌心狠冷血。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中,圣母心泛滥,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甚至陈歌有时候心里还会冒出一道让陈有才吃些苦头的想法来。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陈歌在心中大致的梳理了一下吴登胜等人的目的与利弊关系。
他觉得,吴登胜他们既然已经有了计划,并且已经在开始着手实施了,那么,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既然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计划,那么这件事情他们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
因为,一旦失败了,那么他们将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接受。
如果这种情况之下,自己选择不反抗而顺了他们的意思,他们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干的话,怕是这辈子都难脱身了。
他们能威胁一次,那么就能威胁他第二次以及今后的无数次。
所以说,只有自己强硬起来,他们才没办法拿捏自己。
心中一定要坚信,现在,是他们求着自己才对。
吴登胜目光一直都死死的盯在陈歌的脸上,对于李想的信息,吴登胜所知不多,但是从昨日瘦猴的口中可以得知,那个所谓的李想,赌石水平,完全在瘦猴之上。
瘦猴也承认自愧不如。
瘦猴自己亲口说的,如果要想找到一个能与之匹敌的人,那么这人就只能是陈歌了。
所以,在听得陈歌说李想是他徒弟之后,心里便已经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以至于,瘦猴暴怒对着陈歌出手的时候,他没来的及阻止。
同样,陈歌的反击,也让他措手不及。
结果便是眼睁睁的看着瘦猴结结实实的挨上了陈歌那么一招阴狠无比的断子绝孙脚。
看着瘦猴在沙发上打着滚的哀嚎,吴登胜也突然觉得,自己的裤裆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陈歌,还真他娘的狠!
这是吴登胜此时心中唯一的一道念头。
姗姗在一旁看着,见着陈歌的狠劲上来之后,她并未有其他什么反应,对于不断打滚哀嚎的瘦猴,她也只不过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去帮着检查一下的打算。
使劲的白了陈歌一眼,而后自顾自的取出一根香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言不发的靠坐在沙发之上。
门外的几个保镖,在听到瘦猴的哀嚎之后,迅速的打开门冲了进来。
来到瘦猴的身旁,瘦猴忍住哀嚎,眼中都仿佛快要喷出火来,他恶狠狠的冲着冲进来的几个保镖道:‘给我恁死他!”
保镖闻言,迅速的将陈歌围拢在沙发中间。而后一步步靠了上去。
但这时,吴登胜也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看着几个保镖道了一句:“住手。”
几个保镖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吴登胜。
吴登胜对着他们摆了摆手道:“这里不需要你们,你们下去吧。”
几个保镖的目光在瘦猴与吴登胜的身上扫了几眼,犹豫片刻之后,还是选择退走。
瘦猴强压住下身那钻心的疼痛,冲着吴登胜暴怒吼道:“你干什么?”
吴登胜怒瞪了瘦猴一眼后道:“你给我闭嘴。”
瘦猴不忿道:“吴总,你也都看见了,陈歌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敢对我动手,今天即便不废了他,那也得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行。”
吴登胜却是对着瘦猴骂了一句之后道:“废了他?到赌石的时候,你上你行吗?不行别逼逼!”说完,朝着门口招了招手道:“把猴总带下去检查一下。”
刚刚退出去的几个保镖,又一次的来到屋内,架着瘦猴便直接朝外边走去。
待瘦猴离开,吴登胜的目光方才再次落到陈歌的身上。
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句:“老弟,下脚挺狠的啊,你这一脚,下去,猴总的蛋即便没碎,以后怕是也都有这方面的阴影了吧。”
陈歌呵呵一笑,而后坐回到沙发之上,翘起二郎腿回了一句:“吴总,你别忘了,可是他准备先对我动手的,我这只能算先下手为强。再则,难道吴总觉得,我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就瘦猴这点赌石水平,凭什么那么狂傲?”
吴登胜目光平淡的看着陈歌道:“你就真不担心,我会因此而迁怒于你父亲身上?比如,卸他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