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至,戴维斯、朱竹清在附近小镇休息了一晚,才继续赶路。
有外人出现,戴伟没再现身,哪怕这个人出自与皇室世代通婚的朱家,也并不值得他完全信任。
一路沉默。
戴维斯专心修炼,多长时间不说话也无所谓,但朱竹清却不行。别看她外表高冷,实际还是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
看着前方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联想到对方身份,朱竹清迟疑着问:“殿下,你觉得戴沐白是个怎样的人?”
戴维斯头也不回:“他离家很久了,我也不太清楚,去看看就知道了。”
其实在朱竹清开口的时候,他就想把戴沐白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说出来,但是考虑到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说了也怕她不信,还是决定眼见为实,让人亲自去看看。
“哦。”
朱竹清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以来她听别人说起这位大皇子,代理听政、孤傲绝世、天赋绝伦,星罗帝国上上下下都流传着他的传说。
现在终于见到本人,跟画像中长得不太一样,玉树临风、气质卓然,似乎比传闻中还优秀一些?
对于她的想法,戴维斯不知道,更不关心,现在的他只想早点赶到索托城。万一有玉小刚在,指不定哪天史莱克就去天斗城了,动作要快。
想到这里,他转过头问:“你的速度快吗?”
朱竹清不解,还是答道:“尚可。”
“这样走起来太慢了,现在已经过了开学季,晚了说不定那边会有什么变故,要早点赶到。”
这是提醒不是商量,不等对方反应,戴维斯便开始加速,足尖轻点,便跃上枝头,几个起落就不见了。
也不担心对方跟丢,毕竟索托城的位置自己烂熟于心,地图也交给了朱竹清,早晚都会赶上来的。
而且考虑到对方的速度,戴维斯并没有使用外附魂骨光明之翼,纯靠魂力在前进。
一天后,戴维斯率先抵达索托城外,找了个茶摊喝茶,顺便冥想修炼。
又过去了大半天,直到日落西山,朱竹清才姗姗来迟。满头大汗的样子,一看就消耗不轻。
戴维斯指了指面前的茶杯,示意这是给她留的。赶路太久,朱竹清也不客气了,端起来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颇有一种豪迈的气概。
进城之后,二人准备找酒店住宿,朱竹清一眼就看到了玫瑰酒店,这个在原著相当有名的地方。
本来不想进去的,但是看着朱竹清渴望的眼神,他就一阵无语。
玫瑰酒店走的粉红潮流风格,很符合小女孩的审美,这段时间没人要抓自己回去以后,朱竹清也松懈下来,女孩本色逐渐暴露,虽然不至于像小魔女宁荣荣那样,也够让人头疼的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酒店经理亲自出门迎接:“贵宾你好,这位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既然她这么喜欢,不如就入住本店,我给你们打八折。”
听了酒店经理的话,朱竹清瞬间脸红,眼神飘忽不定,双手搅在一起,看起来很是害羞。
没有理会这美丽的误会,戴维斯言简意赅:“八折,两间房。”
经理笑容不变:“不好意思,因为房源紧张,本店只剩一间房了,不如给您打个七折?”
戴维斯淡淡的:“八折两间房,没有我就去其他地方了。”
见他如此冷酷无情,酒店经理给了朱竹清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领着两人去前台办理入住。
付钱之后,经理分别给了两张门牌和钥匙,选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道了声晚安,戴维斯便上楼去了。
朱竹清在原地伫立片刻,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也拿起另一个钥匙上楼,进入自己的房间。
光听玫瑰酒店这名字,就知道是什么装修风格。
玫瑰色家具、玫瑰色墙壁、玫瑰色帘纱
外表装饰全是玫瑰色,连建筑风格都是玫瑰花形状,不远处的圆桌上摆放着玫瑰花瓶,带着几分暧昧,引诱着人做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
用精神力扫描,戴维斯发现朱竹清就在隔壁,一猜就是那个酒店经理干的好事。
面对充满诱惑的房间,他心如止水,没有泛起任何波澜。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无情的修炼机器,爱情什么的通通靠边站。
更别说朱竹清出身朱家,身份特殊,自己连朱家大小姐、挂名未婚妻朱竹云都留在星罗帝国了,怎么可能又跟朱家二小姐搅和在一起?
来到索托城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具体时间线,顺便计划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像今天见到的朱竹清,就是意外的收获,本来戴维斯以为她已经入学史莱克追夫去了,没想到各大学院全部开学,她才姗姗来迟,从星罗帝国赶到这里。
既然是这样,时间线就要往后推了,不过还有些具体的细节需要确认,所以明天戴维斯打算亲自去看看。
而对于朱竹清,他暂时没有别的想法,除了出身朱家的原因,也因为此女完全被三从四德洗脑,对家族言听计从。
一旦双方深入接触,消息传入朱家,幽冥公爵多半会升起不该有的心思。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产生狗血的修罗场,戴维斯日常与朱竹清保持距离,不想被说闲话。
结束修炼,戴维斯正打算休息,一阵奇异的空间波动,戴伟凭空出现。
出了白虎神殿,没有进行考核,他的称呼又变了:“乖孙,你收留朱家二小姐,打的是什么算盘啊?”
知道自家老祖宗老不正经,为免对方误会,以为自己害羞不敢表白,像之前故意在拍卖场放千仞雪进门一样,撮合双方见面,有些话得提前说清楚。
戴维斯义正言辞:“曾祖,我对她根本就没有那种意思,之所以带上也是因为今天恰好碰见了,不想袖手旁观。你要是乱点鸳鸯谱,我就再也不带你勾栏听曲了!”
最后一句效果拔群,戴伟郑重点了点头,掐灭了搞事情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