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鸿从惑绮的神情中，看到了不怀好意，可已经晚了。
“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就怕你听不懂。”
“你不愿说算了。”
他转身，背影落寞，惑绮立马拉住他的手，“你也太容易放弃了吧？想要的东西就努力争取啊！”
“你长这么好看，要学会用美人计啊，说两句好话也行，我肯定会告诉你的呀！”
楚归鸿抿着唇，似乎很是为难。
他……说不出口。
他心里有个坎，不愿去夸梦儿以外的女子，这让他有负罪感，仿佛对不起梦儿。
哪怕……惑绮说宋一梦永远消失了。
见他这样，惑绮叹了口气，勉强地勾起唇角，“不为难你了，知道你深情专一，继续保持吧。”
惑绮拿着毛笔，飞快的勾勒出几个化学符号，“你先看，我累了。”
上面的符号，和楚归鸿在千羽兵书里夹，很像，就连糊了的都补全了。
可惜，父亲从未告诉过他，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一直不知道，锻刀之法究竟是什么。
从边关回来后，事情仿佛接踵而至，一桩桩，一件件，堆叠，推动，他有些应接不暇。
还得想办法，探查出离十六的身份，他极有可能是南珩的人。
楚归鸿忙碌地安排计划，几乎是连轴转的。
即便是这样，他也偶尔想到惑绮，从那晚后没再出现了。
楚归鸿心里过意不去。
他觉得惑绮是个很好的姑娘，纯善，真诚，只是不该……喜欢他。
楚归鸿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办法主动联络上她。
记得她喜欢热闹，便去街上寻，顺手买了时兴的腕钏，连带写好的信放进她房中。
信里的词很考究，也很绝情。
此生心中只有梦儿一人，与姑娘你，只是萍水相逢，并无缘分。
楚归鸿的计划很快搬上台面。
由十八皇子南瑞约南珩在残江月见面，而他扮做离十六的样子行动，试探他们的关系。
惑绮的声音忽然传来，楚归鸿眉眼间的焦躁担忧散了许多，若隐若现的笑意是他都未察觉到的。
下意识想问她去了哪里，可又想到自己在信上写的那些疏离话，就将话压回胸腔。
“是离十六的衣服。”
惑绮撑着下巴，看着他笑起来，露出虎牙和酒窝，“我夸的从不是衣服。”
她不给楚归鸿说话的机会，食指轻放在他的唇上，传来细微的柔软触感。
“我这两日可想清楚了，我喜欢你，仅仅因为你存在，我控制不了也无法改变。”
“你不需要有负担，我也会注意分寸，但是！你不许故意疏远我，也不许和宋一梦亲密，行不行？”
左眼尾的红纹给他的眉眼染上了些许邪气，却衬得他格外吸引人，有种说不出的魅。
这会儿透露出隐约的松快，更是添了三分温柔。
“好。”
吉祥见荣华带着千羽军进了残江月，便来通信，楚归鸿拿起面具戴上，出门行动。
惑绮不知道他的计划，便跟在一旁，不出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