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像，那就像吧。”
沈耀心底一丝的暗喜转瞬即逝，好似在麻木生活里开了小差，短暂地找回片刻正面情绪，就又被反扑。
惑绮后退步走在沈耀前面，歪头看他 ，“那你明天还喝汤吗？”
“麻烦。”
十一班的集训才刚开始，李燃本来精神紧绷等着沈耀的下一波攻势，却发现他戛然而止了。
又过去半个多月，到了月底，有两天的假期。
惑绮的爸妈还没回来，决赛日程定在了一个月后。
心理医生五天前就喊她去复诊了，可惑绮懒得去，就拖拖拖，正好今天熬夜熬穿了，赶早班去没人。
从房间翻了病历，骑着车直接到市中心医院，早上七点二十多，诊室门是关着的，估计医生还没来。
惑绮啃着玉米刷视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都八点了，还没见刘医生来，惑绮焦躁地抓了把头发，转而玩起数独。
咔哒——
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惑绮抬头看去，不是刘医生，是另一个姓宋的，也是心理医生。
“下次按时来，药按时吃。”
紧接着，沈耀从他身后走出，转身准备离开，和惑绮正面迎上。
两人都愣住了，宋医生只觉得不太妙。
看样子，他们像是认识，而他这个患者，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患有重度抑郁……
正好八点，刘医生打算出来看看患者到没到，“小宁，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前就到了”，惑绮的目光还落在沈耀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大早上只约了你，进来坐。”
“嗯。”
惑绮收回视线，沈耀也转身离开。
就在进入门的前一刻，惑绮没忍住再次回头看他，视线在苍白的走廊里交织。
进门口，惑绮飞快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聊天框。
宁惑绮：等我十分钟，别走，我请你吃冰淇淋。
刘医生问：“看什么呢？”
“等个消息。”
沈耀：好。
看见他回，惑绮心也就放下来了，把这个月情况都说了，刘医生也就按正常的量给惑绮开了药。
“你的情况是我双相病人里面最好的，坚持服用药物五年内痊愈希望很大。”
又去楼下缴费拿了一堆药，走出医院后却没看见沈耀。
以为他耍自己，刚想拨个电话过去，后背传来他的声音，“在这呢。”
“吓我一跳！”
沈耀开玩笑似的反问：“因为心虚吗？”
“我可不虚，走吧，带你去个宝藏店铺。”
走了五分钟，两人在一家专门卖各种味道的冰淇淋店里坐下，惑绮点了三个球，加了一堆料 。
“你好像很喜欢吃冰淇淋。”
“甜的当然喜欢了”，惑绮催促道，“等会儿该化了，你赶紧吃啊！”
沈耀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香草味的没有很甜，在嘴里化开奶香味很浓。
惑绮把病历本举在身前，期待地看着沈耀，笑容有些兴奋，“要不要换？”
扫过病历本上名字，沈耀没有立马答应，“我以为你喊住我，是不想让我告诉其他人。”
至少，沈耀是这么想的。
就算惑绮没发那条消息，他也会在医院楼下堵她。
“哎呀，生个病而已，吃药就是了，又不是绝症。”
“主要就是得这个病的人少，况且我转双相了，怕他们以为我要杀人，不说还是比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