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久不见。”看著风格各异的各人,纪渊笑眯眯的和他们打了个客气又形式化的招呼。
有人回了他,有人当看不到,他也全然不在意,只是笑眯眯的看著训练场入口处的位置。
“都穿得很不一般啊。”艾菲莉特不客气的对大家道。
今天的场景真是完美復刻了开放日那天,不同的是虽然每个人穿著打扮十分精致妥帖,符合个人气质。
但相比於开放日那天把好看摆在明面上,这次所有人就不约而同低调上许多,有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好看。
藺洵双手环胸:“今天不是训练?”
一个个打扮得这么枝招展做什么。
纪渊扫过藺洵那没少心思的衣服头髮,应了声:“是啊,今天训练。”
金世届不知道这几个人又在嘰里咕嚕说什么,反正语气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內容听著也很没营养,他翻了个白眼,站在一边。
他可是在假期偷偷加练了,这次一定让时瑜对自己刮目相看,省得时瑜一天到晚拿怜爱白痴的眼神看他!
他明明就很厉害!
是时瑜自己总是误解他!
金世届偷偷握拳。
剩下的人懒得开口。
几人说完便相互沉默,悬舟看了看时间,已经9:57了:“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来。
眾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训练场入口。
路瑟兰眯了眯眼睛:“好像有人来了?”
金世届一下子没看清,只远远捡到个高大人影,他忍不住道:“时瑜偷偷长高了?”
藺洵已经大步向前走到了门口,其他人也或快或慢的起身围过去。
藺洵高高兴兴:“老——”
他卡住了。
逆光而来的,不是那位冷淡的老师,而是一位野性桀驁的將领。
藺洵:“”
<
其他人:“”
原靳出现在眾人面前时,s班,一片沉默。
盼星星盼月亮,怎么盼来个要晒死所有人的太阳
没有人能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
原靳丝毫不在意这突如其来的冷场,他走入训练场,站在一边,完全看不上这帮初出茅如的少年人:“自我介绍一下,各位兔崽子们,我是原靳。”
原靳,克利亚学生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哪怕是克利亚的学生,中央军区於她们而言也太神秘,但原靳是个例外。
身为唯一一位,在星域联赛上拔得头筹,十几岁的年纪就击败了当时的帝国圣骑的人物,原靳的故事,克利亚每一个学生都能讲两句。
从边缘星系一路走进克利亚,在入学第一年,因实力过硬,破格参加星域联赛,成为星域联赛年纪最小的参赛者,又在星域联赛上大放异彩,击败皇家圣骑,还没从克利亚毕业,就直接进入了中央军区,进入军区之后也是青云直上,没过多久就已经走到了中央军区的决策层。
原靳的路,是克利亚人人羡慕,却又不可复製的一条路。
但与这般辉煌成就同样有名的,是他古怪的坏脾气和不驯的个性。
这號人物,克利亚是怎么请得来的给他们当临时教练的
原靳可不管他们怎么想自己,他也看了看时间:“来了。”
他话音一落,时瑜出现在了门口。 身后跟著个伊莱希汀。
s班:“?”
这到底什么阵仗?
別说是星域联赛了,就是他们明天要上战场了,也不会现任中央军区主官和白塔首席同时出现,就为了看一下他们的训练吧
原靳自动忽略了伊莱希汀这號人物,他大步走向时瑜:“直接开始?”
时瑜点头。
原靳又折回来,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把他们看了一遍,接著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们穿的都是什么东西?你们以为训练场是什么展览台?”
这句话成功让低头喝水的时瑜抬起了头。
眾人:“”
藺洵顿觉大事不妙。
果然原靳第一个拿他开刀,他站在藺洵面前:“还有项链,小伙子,你挺潮流的啊?”
时瑜看向了藺洵,
藺洵:“”
他顿觉百口莫辩,他其实不在意原靳怎么说,但他在意时瑜怎么看。
“是衣服上的。”
原靳嗤笑一声:“希望你等下被项链甩脸时,也能这么解释。”
藺洵看著原靳身上的金属装饰物,道:“中將,您身上不也有吗?”
“这些对我构不成影响。”
同样是2s级,藺洵可不会和他客气:“那这些也不会对我造成影响。”
原靳不留痕跡瞥了一眼时瑜,藺洵小他很多,又是学生,和对方针锋相对显得自己不大度,但藺洵打扮得这么里胡哨的他又看著不爽,只是点评了一句:“嘴比实力硬。”
藺洵居然和他有来有回:“过奖。”
原靳攻击转向路瑟兰:“你,穿著衬衫来训练,你以为你来开会?要我喊你一声领导吗?”
路瑟兰:“”
他敢怒不敢言。
原靳不放过场內任何一个人:“还有你们,一个比一个五八门,是平时没机会见人了?怎么家里有点东西全穿身上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这件衣服?”
“要不要我现在放你们回去,你们乾脆化个妆涂个指甲再过来啊?”
“这是战斗的样子吗?本来就弱,心思还不在正经事上。”
“战斗场上,没人在乎你好不好看,你的队友,你的敌人,只在乎你的实力够不够强。”
“要是不服,等会训练场封闭后和我对打,打贏了,我每天亲自去伺候各位小姐少爷沐浴更衣。”
站成一排的眾人:“”
时瑜看了看场上几人的著装,她倒觉得都还挺正常,已经没有最开始见面时,那种恨不得在衣服上纹我是天龙人这几个字的感觉了,她低声和伊莱希汀道:“著装真的对战斗有这么大影响吗?”
伊莱希汀:“”
有个鬼的影响。
学生们都是级別很高的alpha,此次也都是全员长袖长裤,身上那点根本算不上繁琐的零星装饰物对他们战斗的影响无限趋近於零——他们又不是穿著裙子来训练,让战斗施展不开。
况且,原靳自己不也是打扮过吗?
他那种平时一瓶三合一洗髮水洗全身的糙人,今天一身色系统一协调,长裤扎进长靴里,靴子乾乾净净。
更离谱的是,他袖子上,连袖扣都戴上了。
“別理他。”伊莱希汀道,“不过是看到这些比他年轻又比他会打扮的人是你学生,气得快扭曲的破防男alpha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