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赛和原靳硬是打了一架。
她们太知道怎么骂对方最能让对方破防,每个字都往对方心口上扎,但谁又说不过谁。
说不清是什么动的手,也不知道哪句话彻底点燃了场面。
按照精神力水平来说,尤赛是会弱於原靳的,但她当过那位上將的副官,上將亲自指点过她许多,这让尤赛的战斗能力位於s+这个层级的最顶端。
加之原靳刚经歷过精神力暴乱,大量的精神力一下子被抽空,暂时未完全恢復,目前处於虚弱期,两个人竟然打得不相上下。
二人都没穿机甲,近身肉搏,拳拳到肉,尤赛长腿猛地一抬,给原靳来了个实打实的膝击,她毫不犹豫对著对方怒骂出声:“上不了台面的疯狗,没一点教养,老老实实滚回你的下水道去当一辈老鼠!东西还我!”
原靳哪里会忍著,他生生受了这一下,接著抬肘直撞上尤赛下頜:“是,你最上得了台面,看门狗,满意吗?尤赛小姐?当年为了当她副官,没少使手段吧?”
“使手段怎么了,比不得某些人,使手段的机会都没有,她看你有多不耐烦你心里清楚没数吗?!”
“真稀奇,狗还管起主子的事情来了?她喜欢谁討厌谁关你什么事?要去伺候人就学会把眼睛放乾净点。
“谁的眼睛不乾净?她那次踩你的时候你爽死了吧?!表情和发情的疯狗有什么区別!她还以为她在侮辱你——”尤赛抬腿又是一踹,“你也就仗著她不懂!”
“你不是吗?其他人不是吗?你在高高在上审判什么?”
一直被压抑著的隱晦话题此刻被直接拿到明面上来说,原靳丝毫不落下风,话题挑明了就挑明了,“她明明不耐烦但偶尔还是会理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容忍我,你猜为什么?愚蠢的尤赛小姐,用你那化粪池般的脑袋想一想为什么?以她的能力,谁还真能强迫得了她吗?”
尤赛脸色变了。
“因为我比你有用,尤赛。”见尤赛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原靳一个过肩摔將她摔在原地,他俯视著尤赛:“对她而言,我比你更强,比你更有用啊。”
尤赛咬牙,一拳砸向了原靳的脸。
原靳抬手格挡,又给了尤赛一击:“被戳到痛处了?精神力你这辈子也比不过我。”
“2s级不一样被她打。”尤赛一个翻身,掐著他的脖子,一拳下去,“也一样现在被我打!”
医护:“”
他从两人开始动手就蒙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两个人双双对对方下死手,打得又快又猛,动作他都看不太清。
两个人都打得没了力气,躺在地上,双方脸上身上都不好看,尤赛咬牙,强行撑著自己站了起来,给了原靳一脚,接著彻底脱力,靠墙坐著。
医护人员终於反应了过来,他狂按呼叫铃:“啊!!!两位將军打起来了!!!原中將伤得更重了!!!”
上面响动声太大,其实已经惊到了很多人,但其他人完全插不进这两人中间进行劝阻,两人话说得快,架又打得太快,满脑子都是要把对方往死里揍的念头,根本听不见外界在说什么。
路过被医护人员慌里忙张喊过来的朱丽:“”
她也没见过这场面,但她要冷静得多:“去请陛下。”
这说得好听点是两个將军间的私人恩怨,说不好那就是两个军区之间的衝突了。
原靳躺在地上,听见脚步声,又见到朱丽进来,竟然还不忘嘲讽尤赛一句:“尤赛副官,如果我没记错,在你之前,是朱丽部长在她身边吧?朱丽部长也把她生活照顾得很好。”
朱丽:“”
原靳额头上流著血,他无所谓的一抹,压根不在乎自己头破血流这件事:“她选副官只是因为军区事务太忙,需要人帮著分担些,可以做到这点的人很多,要不是另一位已经去做了总指挥官,你哪有这个机会?”
“你並不唯一,也非不可取代,你在骄傲什么呢?” 朱丽冷静的叫医护人员过来给二人止血:“二位都少说两句吧,一边说一边流血下来的样子,可不怎么体面。”
原靳更不买她的帐:“差点忘了你了,朱丽部长,踩著她上位的感觉如何啊?”
朱丽一顿。
“我的人去探听消息被阻止,有你的手笔在里面吧?”
尤赛呵了一声。
“我真是好奇。”原靳躲过护士温柔细致的擦拭,他直接拿起一块纱布就著出血的地方抹过去,“你到底攀上了一棵多大的树?议会?联邦?还是其他军区的某个谁?”
星际疆域太大,各方势力又太过复杂,个人成就再高,也难以抗衡一些绵延几百年的豪门望族。
朱丽垂著眼睛没有说话。
“要是当年的事情真有你的一份。”原靳把浸血的纱布往旁边一扔,话已经说开了,他也不在二人面前装了,“我会把你直接砍碎。”
“二位担心担心自己吧。”朱丽懒得管他们二人的死活,她径直离开。
尤赛完全不想理朱丽,她只是问了句原靳:“你也——”
门口朱丽的声音传过来:“陛下。”
尤赛:“想把我打死吧。”
原靳冷呵一声:“难道你不是?我身上的血是我自己撞出来的?”
凯德恩大步走近,就发现他的两名大將伤痕累累的坐在地上互相嘲讽。
凯德恩头疼欲裂。
“怎么回事?”
原靳坐没个坐样,他颇为不羈的坐著和凯德恩行了个不成礼的礼:“诚如陛下所见,我和她互殴。”
尤赛稍微规矩点,她撑著柜子站起来行了一礼:“陛下。”
“为什么互殴?”
原靳咳出口血:“尤赛上將说话像狗叫,我听著烦。”
凯德恩:“”
他知道原靳就是这个鬼性子,他偏偏又不能拿原靳怎么样,帝国不能再失去一个2s级了。
他看向尤赛:“你说。”
结果尤赛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恨了,也当著凯德恩的面口出狂言,“原靳中將狂犬病犯了,陛下,我建议即刻给中央军区配备足量的狂犬病疫苗。”
给他们处理伤口的医护人员强行面无表情。
“想笑就笑。”原靳突然说,“毕竟医院很难听到狗叫。”
医护人员可不敢在凯德恩和两位上將面前笑出来,他们只能死死憋著,沉默著给二位处理伤口。
“好了,不要胡闹。”凯德恩坐著看著两个人被医护人员清洗伤口,包扎这里包扎那里,“两个都是当將军的人了,因为一点口角之爭打成这样,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