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猎妖人?”
眼尖的人,已经是看见了林楚腰间的铜月牌。
既然能够瞧见铜月牌,自然是很难对其身后那硕大的蛟首视而不见。
“站住!”
一名镇抚司的偏将大喝,随之周围守军和镇抚司人员纷纷祭出兵刃,无数弓弩对准林楚。
“深潭县戒严,无论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林楚缓缓抬眸,一举将老蛟的头颅丢至城前:“深潭老蛟已死,开城让我见王老将军。”
城头上众人非但不震惊,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老蛟?我看你疯魔了!”
“就算是你猎妖盟的天才夏之河,也不可能在深潭打得过老蛟,你告诉我们这是老蛟的头颅?”
“我看你便是那老蛟派来的奸细,想刺探王老将军的近况!”
“”
这时。
兰湘也是赶来,自然也听见了城头上的回应。
“呵呵,一群黑皮孤陋寡闻,岂知我猎妖盟深浅?!”兰湘开口辩驳道。
“你就是猎妖盟派来的银月?”那名偏将冷声道:“那你是认为,夏之河有能耐在深潭杀了老蛟?”
“当然没有。”兰湘直接了当道。
她的实诚,给偏将搞的有点不会,纳闷道:“那你跟我反驳个什么劲?”
兰湘搂着林楚的肩膀笑道:“夏之河不行,他行啊!”
兰湘那不大不小的柔软,还在林楚的手臂上蹭着。
“他?”偏将狐疑望着林楚,淡淡笑道:“那我真是孤陋寡闻了,他特么谁啊?”
就在这时。
裘羽正好来到了城头之上,瞧见偏将向城外喊话,询问道:“怎么回事?”
偏将见到裘羽,解释道:“来了两个猎妖人,我们怀疑是老蛟派来的奸细。”
奸细?
裘羽靠近城头边眺望着城下,见到兰湘和一名不熟悉的铜月猎妖人,裘羽皱眉道:
“兰银月,你该不会是惧怕老蛟,想来深潭县寻求庇佑吧?!”
兰湘翻了翻白眼:“天大地大老娘皆可去得,除非我瞎了才来你这瓮中龟壳等死!”
裘羽被兰湘说的脸上青白一阵,可也想不到什么说辞来反驳。
林楚这时轻抖肩膀,将兰湘的手抖落,眸光淡然投向裘羽。
在来深潭县的路上,林楚就在想,内鬼究竟是什么人?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王老将军是老油条了,在东流郡八面玲珑,未曾得罪过任何势力。
所以这个内鬼针对的并非是王老将军,而是另有其人。
再一点,内鬼必须身居高位,否则王老将军一倒,他若不能及时整顿深潭县的局面,恐怕整个东流郡都会陷入一片混乱。
甚至老蛟再来个反手掏,内鬼都有可能死在妖魔口中。
综合来看,答案就已经是很明显了。
林楚眼前浮现出寿元混池,询问墨蛟道:“将王老将军路线透露给你的人,便是郡守两父子吧。”
墨蛟恭敬颔首道:“没错,这是我与他们父子二人的一场交易。”
“他们透露给我王雎的行军线路,而我只需要给出两罐蛟血。”
“主人您是知道的,两罐蛟血对我而言,算不得什么。”
这倒是,林楚随便一刀,墨蛟飙出来的血都够十几罐的。
墨蛟继续道:“这对于我而言,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不过王雎也的确有些手段,离了深潭我虽没了主要杀伐手段,可我毕竟是纯血蛟龙。”
“王雎与一众镇抚司人联手布阵,我也只能够是重伤他,而且深潭县的阵法没乱,说明他还活着。”
林楚淡淡道:“我看你是不敢杀吧。”
墨蛟干笑两声道:“主人聪慧,真杀了王雎就太麻烦,有冰石相助,就算是排名前三的大将我都不放眼里。”
“可若真是总督亦或者那上官月来深潭,老蛟我还是吃不住的。”
说到底老蛟还是怕死,真当众杀了王老将军,那这事就不可能善终。
因此老蛟只是重伤而不杀,趁着王雎没有反抗能力的这段时间,伺机让自己的子嗣出去多吃些人补补。
奈何猎妖盟反应又很迅速,直接是驻扎在深潭附近,打乱了老蛟的计划。
至于说为何不直接杀了兰湘,还是因为老蛟怕!
猎妖人可不像镇抚司这般瞻前顾后,真把稀缺的银月猎妖人给杀一个掉,保不准那盟主会发什么疯!
将一切捋清楚,林楚垂手而立,直视裘羽:“我再说一句,开城门!”
裘羽皱眉,也是和林楚叫板:“且不论你们是否是那深潭老蛟派来的奸细,光你们是猎妖人,就不够资格让我们开城门!”
林楚继续道:“哦,你的意思,镇抚司的人便有资格了?”
裘羽不知道林楚想干什么,继续道:“那也得看什么人。”
下一瞬,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楚取出镇抚司玄衣,以及那枚王老将军亲给的亲信偏将腰牌。
身披玄衣,腰别腰牌。
林楚浑身骨骼一响,恢复原貌。
他直直看着裘羽:“现在,我够资格了么?”
“”
城头一片死寂,就连兰湘都是双目圆睁看着身侧人。
‘他的身份怎么这么多?!’
一想到刚刚兰湘还因为林楚,而说猎妖盟藏的深,搞半天别人只是一半归猎妖盟?!
裘羽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楚。
他想到林楚会来深潭县,大将受伤,亲信偏将必归。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林楚会以这样的姿态归来。
隐瞒不报,私归深潭,斩蛟而归
‘这家伙还以为,随便杀了头蛟龙,就能接管深潭县了?!’
裘羽依旧不相信,林楚能够斩杀老蛟。
“嗯?!”
就在这时,裘羽忽然发现,城下林楚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嗡!
深潭县城的阵纹闪烁一瞬,将林楚的身影隔绝在外。
裘羽呼吸急促起来,惊呼道:“你敢擅闯?!”
紧跟着,裘羽反应过来,狞笑道:“就凭你?进得来么?!”
下一瞬,林楚手缓缓插入,那阵纹剧烈闪烁起来,最终悲鸣一声,无可奈何的被林楚撕开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