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绣玉谷从花无带人离开,大约已有四五百天无人打理过了。
如今两人回来,既然有小住的打算,还是得好好打扫清理干净。
而邀月是绝不会动手的。
所以只能杨康来了。
他很怀念邀月被当作提线石偶的日子,自己只要旁站操控就行了。
而现在,虽然还牵着绳,但变成了邀月在指挥,他这逆徒在干活儿。
他以超高效率忙活了三天,终于把移花宫收拾出来,脱离了荒山野谷的状态。
先苦后甜,杨康是要好好向移花宫主收取报酬的!
不过,邀月对逆徒的埋头苦干也很欣慰,决定今晚奖赏他。
闺房中,明玉神光生于肤色渐渐消退,定时练完功的邀月睁开眼,却见一张脸凑在自己面前。
“好看么?”
“好看。”
“和怜星比,谁好看。”
“你好看。”杨康实话实说,两人容貌虽极为相似,但怜星更多一些俏皮可爱,没有邀月高傲冷艳。
而且月师父还有傲娇真神女的buff在身。
她是真的美得在发光。
邀月“哦?”了一声,嘴角微微翘起,心中理所当然地赞同,说道:“吻我。”
“???”杨康以为自己幻听了。
“哼,行事拖泥带水成何体统?”
邀月一把扯过蛛丝银索,把逆徒跟跑拉入怀里。
杨康:“???”
不是,我还没出手,你就先投降了?
不对,是我被反攻了!
这能忍?
这必然不能忍!
他当即调整好姿态,一手楼住月师父的腰,一手直接按上宽松白袍也遮掩不住的高耸。
邀月虽然身子一颤,但仍旧嘴硬道:“只有这样么?”
杨康:“
眼神交接,他领悟了邀月的蠢蠢欲动。
呵,自讨苦吃!
杨康给她如愿以偿亲吻上她,但邀月依旧双目圆睁,两人就这么在唇齿正负纠缠间,对视着。
默契,谁先闭眼谁输哗啦!
腻人的雪色踊跃而出,槛楼的衣裳更衬托出她身姿的圣洁。
杨康拥着她上下其手仔细把玩。
邀月有样学样,也伸手扯碎了男人的衣服,左右乱摸。
不过当逆徒伸手下滑摸索后,月师父再也扛不住了,直接摁躺了逆徒,居高临下坐着。
邀月察觉到逆徒的异样,反应过来,露出获胜似的得意笑容。
杨康:“
7
邀月你丫的都这个时候了还笑???
哦不对,月师父多笑笑是很好,别管为什么笑,总比冷酷无情来得强。
双手捧着月师父纤腰下的膀骨,教她如何动作。
没几下后,邀月轻哼道:“你别动,我自己来。”
杨康:“
力
这一晚,他觉得自己或许是被邀月得手了。
不过还好,后续几晚,他逐渐把上下姿势强硬地逼着改正过来。
邀月也逐渐乐得享受逆徒的伺候。
不过,让自己跪着背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面对逆徒的无理要求,邀月果断出手制伏。
白天比武论道、晚上继续战斗,如此这般的生活过去了月馀,移花宫却又迎来三名归客。
正是怜星带着草萤荷露已回来了绣玉谷。
她在峨眉山听闻了京城传来的消息,知道姐姐与无缺回去了绣玉谷,而无缺居然同意了姐姐从此隐居不出的提议,她顿时心中焦急。
若教姐姐既得其“名”又得其“实”,与无缺成了真夫妻,那我可真是亏大了!
姐姐,你病好了是吧?听说别人对你万箭齐发你都没有大开杀戒,反而劝无缺不必祸及皇帝,那你也不会伤害我的孩儿的对吧!?
她当即带球跑路,下了峨眉山,匆忙离川,往绣玉谷赶去。
姐姐,那你也大发慈悲,把无缺还我如何?
谷中。
春日明媚。
邀月身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正在花丛中遨游。
蛛丝银绳已失去了束缚的作用,反而成了两人之间不分彼此的情趣,她紧紧牵着逆徒的手。
忽然,她发现了一株湛蓝色的牡丹,这是从未见过的颜色,她果断蹲下身子,将它折下然后簪在发警上。
杨康笑笑也不说话,看来月师父并不会编织移花宫的传统手工艺品鲜花花环,而且以前也从未见过她戴过。
高高在上的大宫主,永远只是站在百花亭中那么远远地看着。
而如今却亲自走入凡尘、亲手摘花了
喷:::::我好象也是被她摘的话。
一念及此节,逆徒心里就不是滋味。
邀月忽然起身道:“无缺,我有了。”
“什么?”
话题跳跃得太快,杨康一时间还没意识到邀月在说什么。
邀月淡淡地确认道:“我怀上了一个孩子,或许是你的。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你想不想要都和我没有关系。”
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中馀光还是忍不住在悄悄观察,紧张万一无缺只是一时贪图自己美色,绝无与自己生儿育女相守一生的想法怎么办?
“你你没运功把
杨康惊,邀月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过,什么叫或许是我的?这只能是我的啊!
他搂住月师父,喜道:“那我们是该好好考虑一下这孩子该叫花什么好了!得想个好听的名字。”
“哼,这并非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邀月嘴角已经压抑不住上扬了。
“胡言乱语!”
杨康的手滑从邀月腰间滑入衣服里,先用力捏了下紧致翘弹的玉臀以示惩戒,又缓缓抚上她平坦光滑的小腹,摩不断。
“我是孩子的父亲、你的丈夫,你当然要听我的意见!”
邀月那张好如冰雪消融的耀眼美色绽放出愉悦的笑容,她吻上了逆徒,方分满意男人的强势。
征服这样的逆徒,才让自己感到真正的快乐。
不过,征服这样的师父,逆徒也很快乐。
这一波,实属双向奔赴了。
“那怜星呢?”
邀月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忍,妹妹若是如此被始乱终弃,或许也太可怜了。
当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导致妹妹可怜有什么错。
错的只有怜星不够强大。
杨康心想你们都是我的翅膀,但此时此刻倒是不能依旧如此实话实说了。
虽不知以月师父的身体状态会不会受身体激素之类的影响,但她能怀上,说明她还是个正常的女人,指不定这段时间里才稳定下来的情绪要因有孕而变得喜怒无常。
少刺激她为妙。
但也不能在关键问题上向邀月让步。
“恩。”
“她不敢与你争抢,甚至如今世人只知是你邀月与我成了夫妻。”
“哼,胆小又爱玩儿的蠢货,就算与你在一起她也只敢顶着‘花无”的名头,低毁我也只敢说我抢了‘花无”的男人!不知所谓、莫明其妙!”
邀月评价怜星,满声不屑。
“算了
邀月方要说“看她可怜,令她回来吧”,却听得远处动静,止住话语。
是怜星?没有我的允许,你还敢回来见我?好胆!
杨康自然也已是看见了星师父与草萤荷露身影在。
“无缺!姐姐
怜星已然走近,惊讶地看着邀月。
姐姐,你什么情况?
怎么如此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赤裸的玉足踩着湿润的泥土,挺拔紧致的小腿没有足衣的束缚,就这么水灵灵白嫩嫩地在衣裙中随风若隐若现。
身上连亵衣也未穿着,单薄的白袍如何能遮挡得了惊心动魄的峰口浪尖?
怜星看得都感觉自己把持不住,更何况是无缺?
所以,无缺真把姐姐生米做成熟饭了?
难怪和放下屠刀的姐姐隐居回了绣玉谷却不来找我。
怜星欲哭无泪,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一想到自己亲手柄好徒儿推给了姐姐,就心生懊恼。
“怜星,无缺已是我的人,你以后不必再纠缠他,安心当你的二师父。”
邀月不屑地警了一眼正一脸震惊的蠢妹妹,至于后面低头不语徨恐不安的草萤荷露这两个曾经敢合起伙来欺骗自己的贱婢,她更是没兴趣多瞧一下。
她毫不避讳地揽看自己的逆徒,让自己的妹妹好好瞧瞧,男人,到底是怎么用的。
遮遮掩掩、鬼鬼崇崇算什么可笑至极。
怜星脸色垮了,没看明白好徒儿眼神的暗示。
一阵凄冷的香风裹着残落的花瓣拂过,吹动着花丛中这两名绝色双姝宽松的衣裙。
怜星隆起的小腹显露出圆润的型状,邀月眼中的馀光捕捉到蠢妹妹的异样。
杨康感觉牙疼,心中已预见到这风和日丽的绣玉谷或许即将要迎来一场风暴。
星师父,你也没自主进行措施干预啊!
这下好了,大宫主与二宫主同时怀着...那...大约也打不起来的吧?
邀月惬惬地转过脸,看了怜星良久。她松开手,缓缓走近,走到蛛丝银绳牵制的极限怜星吓得连忙后退了两步。
但她感觉自己气势太弱,又坚定地迎面上前三步,仰着圆润了许多的小脸,对姐姐脾睨相视。
“姐姐,我当不回无缺的二师父了,而且,你也不想跟着无缺一起叫我师父吧?”
邀月冷笑:“花无缺的孩子?”
孩子他爹正在全神贯注地戒备,随时准备着感染邀月的出手。
邀月感受到腕上蛛丝隐隐传来一分寒意,回首狠狠瞪了逆徒一眼。
她知道,这并非是这逆徒的错,怜星若不想要这孩子早可以不要。
怜星坚定道:“是的,我们已经有一个孩子!”
邀月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姐妹两个目光灼灼对视,谁也没有退让。
草萤荷露把脸垂得更低了,背后冷汗直流。
邀月忽然问:“几个月了?”
怜星道:“九个月。”
杨康心道,那就是后来返回峨眉山的时候中的了?不过星师父也是天赋异禀,都九个月了,也没有特别显怀。
邀月冷笑。
好!好!好!
你什么时候怀上的?
难道是故意挑的趴在我身上那次!!?
贱婢!
看到邀月缓缓抬手,草萤荷露迟疑了一下,护到二宫主身前。
很明显,怜星更得人心。
以及,怜星也承诺了荷露,将来永远可以是无缺的贴身侍女,至于草萤,是顺带添上的。
杨康握住了邀月的手,阻止她打人。
“好,很好,你们两个果然勇气可嘉。”
邀月不打怜星,这会儿被逆徒所阻,反而要干他了。
一甩手,挣开杨康,邀月已至荷露身前,伸手探入她腰间剑鞘,抽出本属于自己的碧血照丹青神剑,要把蛛丝银索斩断,然后去揍人。
啪叽。
荷露立刻跪了。
邀月看着手中断剑也是惊呆了。
杨康赶紧示意草萤把荷露拉走,然后尴尬道:“月儿...这把剑当初在龟山被我劈开青玉断龙石给劈断了后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材质修复”
邀月:“
这是我贴身珍藏了近三十年的神剑!
谁是你的月儿!?
小畜生!
还有肚子里的小小畜生!
邀月气得眼里冒火,恨恨把手中断剑掷飞,眼不见心为净。
只听得远处峭壁上轰隆一声巨响,竟被她击出一空大洞,山石滚滚而落。
杨康立即把邀月两仕手浑用用住。
这一松手,邀月怕不是要把荷露倾刻炼化。
啊不对,该是冻毙。
他闻重心长地介慰邀月道:“月儿,保重身体,不要生气。”
邀月冷笑道:“怎,你不敢让怜星知道吗?为什哲不让我生气,是也担心怜星生气吗?”
怜星:“???”
我又不是瞎子傻子,哪里看不出来你俩已成好事。
她柔声细闻请求道:“姐姐,你总是爱抢我的东西,这一次,我孩子的父亲不能让给你,你把无缺还给我吧?
邀月冷哼:“共什哲?你在想什哲美事!?他是你孩子的父亲,也是我孩子的父亲。
既已为我所得,你就不要再想了。”
正在庆幸大宫主经公子教导后性情不的有所改善的草萤荷露闻声愣神,坏了,公子舍身饲魔,是真豁出去了!
怜星也是一呆,小声确认道:“姐姐,你也
杨康点头,关注着星师父神色,心道还好此高一直在给星师父打左拥右抱齐人之福的预防针,她并未太过双震惊。
邀月盯着怜星的肚子,淡淡道:“是的,我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而你的若生下来,必须交给我抚养,无缺、孩子与你再无干系。”
怜星果断拒绝。
她看着好徒儿上露出介慰的笑容。
她知道,这并非是无缺的错,姐姐若不想要这孩子是可以不要的,一定是姐姐也爱上了无缺,强人所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