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脸疼(1 / 1)

已从雨化田处得知龙门客栈存活者中有两人容貌与自己及梅芳姑有些相似的杨康,当然对石清闵柔的没意外挂了的这件事宽心下来。

但是没想到这俩人找上门来了。

还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百阿绣。

“气寒西北白万剑?白大侠?”杨康看着石清、念着他的假名,一时间无言以对。

“弹指神通杨康杨大夫?”石清看着杨康,目不转晴,若非此人一头白发、面容过于成熟,他险些以为这是自己那跳崖未死逃亡江湖的孽子石中玉。

哦对,我那孽子同样也莫明其妙会了一手高明医术,竟然能将白阿绣的两名侍女断肢再接。

不过玉儿哪里能有如此高明的武功?这位杨大夫自湖心船头踏水而来如履平地,此等高深莫测的轻功,怕是连摩天居士都自愧不如。

不等石清多问,梅芳姑也撑着一叶轻舟来到岸边。

闵柔看看梅芳姑、再看看石清与杨康,心道,我夫妇二人何时来的兄弟姐妹?

嗯?师哥?师哥!你眼睛都要看掉了!?

石清陷入回忆的呆滞,师妹年轻时有如此美貌么?

“石清,你不认得我了吗?”梅芳姑冷冷地喊他,只觉他恍惚的目光恶心、下作,连个太监都不如。

你果然还是只痴迷闵柔。

石清被叫破姓名,心里先是一惊,再听这声音好似有些熟悉,正疑惑眼前这下舟而来的美貌女子是何人,忽闻师妹惊呼。

“梅芳姑!你!你害了坚儿、你还假扮我容貌你简直丧心病狂!”

“哈哈哈哈!丧心病狂?闵柔、石清,我有多丧心病狂,你们根本猜不到!”

“你!你

闵柔本是万般温柔的性子,此时听到大仇人萦绕自己心头十馀年的声音重现,顿时急火攻心,

张着嘴、话却说不出来。

看石清,自己的师哥、丈夫目光异样。

看杨康,梅芳姑挽着他手臂亲密无间,神色得意

闵柔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梅芳姑为了报复我,当年害死的并非是我的坚儿,她送来的只是个穿着坚儿衣服面目全非孩子!她实际偷偷将坚儿养大,她又找神医李鬼手改易成了与我相似的容貌,然后与坚儿

她与坚儿!!!

闵柔越想越惊恐,软软地晕倒在了石清身上。

“师妹!”

石清大惊,赶紧扶住闵柔输送内力,缓解其心悸。两人同练武功二十馀年自是心意相通、内力相融,黑白双剑相当于弓版的玉女素心剑,自是能瞬间反应过来施救。

此时见着大敌梅芳姑,师妹你不能晕啊!

让石清感到意外的是,梅芳姑并未报复动手,以及,白阿绣被谢烟客拎了回来。

谢烟客疑惑道:“奇了怪了,黑白双剑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冒充雪山派的白万剑夫妇干嘛?你们这女儿居然见着妈妈晕倒,居然想趁着大伙儿不注意逃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烟客忽然想起来在送雨化田去乡下藏匿养伤之时,雨化田向自己打听与杨大夫结识、来历,

话说一半欲言又止的神色,他顿时也结束好奇的打探,闭嘴。

杨康看着白阿绣的面容,大约有些猜测,

石清看看白阿绣道:“阿绣,你没有失忆是么?还是半路恢复记忆了?喉,你不要害怕,这不重要了,我夫妇二人带你来这里,是想请李神医为你医治脸上身上的创伤,不然你年岁越长,这些疤痕更难消除了。”

幽幽醒来的闵柔心里也是一叹,对石清说道:“应该是在龙门客栈的时候,阿绣便已知道了,

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惊吓过度

与白阿绣不说话,疑惑地看着杨康,只觉此人神色气质万分熟悉。

谢烟客恍然大悟:“哦!白万剑是假的,但是白万剑的女儿白阿绣是真的!”

湖边无人在意摩天居士的明悟,杨康对梅芳姑道:“芳姑,你瞧,我还没帮你去找石清,他自已送上门来了,你若有什么要说的,便快说吧。”

见白阿绣在谢烟客手中安然无恙,闵柔放心下来,凑在石清耳边说了几句自己的猜测后,神色复杂又悲痛地看着杨康与梅芳姑,倒是把杨康看得有些莫明其妙,感觉大约是狗哥儿还没出场,闵柔大约是往别的奇奇怪怪的方向误会偏了。

石清摇了摇头,心道坚儿若还活着,比玉儿还小两岁,怎么会早生白发、如此成熟呢?便是李神医有改容换貌之能,也不可能把坚儿变成这幅似是二十三、三十三的容貌。

师妹这是思念坚儿成疾,不肯放弃哪怕一点念想呐,

“芳杨夫人,你既已嫁人,何必问我认不认得你了

石清见梅芳姑挽着杨康,却仍直勾勾盯着自己,便苦笑回应。

“呵呵,既见我嫁作他人妇,你没有一点后悔嫉妒吗?”

“杨夫人,我哪里会嫉妒,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

“杨康的容貌比你更潇洒风流!”

“确实如此,石清见到杨大夫亦自惭形秽。”

“杨康的武功比你高明百倍千倍!”

“区区石清,微末剑术,如何能与东海桃花岛弹指神通相提并论。”

“石清,你好不要脸

梅芳姑无言以对,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承认不如另一个男人,显然是一点都没把那个女人的观感放在心里。

此前已从谢烟客处大概得知杨康事迹,亦知杨康夫妇育有一子,眼下知道杨夫人是梅芳姑,被她如此质问,石清叹了口气,说道:“杨夫人.你何苦改易成这般样貌这实在是"

梅芳姑凄然笑道:“怎么?我不美吗?不比你身边闵柔更年轻好看?”

石清握住了妻子的手,跨曙半响,道:“杨夫人此般:确实比拙荆貌美。”

“那我以前的容貌,是不如闵柔了?”

“杨夫人此前亦远胜我师妹。”

“杨夫人,杨夫人,真是好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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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人,杨大夫样样比我强,你也样样比我师妹强,我和你在一起,实在自惭形秽,配不上你,我和师妹在一起,却心中欢喜。”

梅芳姑愣神须,说道:“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你不开心?”

她又看向杨康问道:“杨康,你跟我在一起会自惭形秽吗?”

杨康心中正鼓励着石清会说话就多说点,给梅芳姑多叠加点破防值,但没想到石清这么快就投了,真不给力。

“孩子他妈,别说傻话,我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何来的自惭形秽?”

杨康的意思其实是你还不够漂亮,勾引不了我已经沉淀了的世俗的欲望,但梅芳姑理解成了他不行。

不过殊途同归,梅芳姑确认了自己被易容成闵柔的模样,只是杨康这个死太监的变态恶趣味!

他看闵柔的眼神与看我一样、看细雨一样,全然没有情意。

我猜错了,他是如风里刀雨化田那样天生与石清相似,并非是在意闵柔,他只是看重狗哥儿这个儿子,果然,死太监只知道收干儿、养干儿,见到与他容貌相似的傻小子,顿时如获至宝冒充他爹爹!!!

梅芳姑大笑出声。

众人听得不明所以,不知她笑在何处。

谢烟客拎着白阿绣听着这两对夫妻的爱恨纠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搁这儿尴尬不已。

唉,我好奇跟什么踪、好心带什么路啊,

闵柔不顾石清暗示阻挠,直向梅芳姑问道:“杨夫人!你也有了孩子,当年又何必来杀我的孩儿?”

“我爱杀谁便杀谁,你管得着么?”

梅芳姑看着杨康,决定绝不说出狗哥儿的真实身份。

闵柔抽出长剑,缓缓道:“杨夫人,那我只好用剑向你讨教了!师哥,你下不了手,不必帮我。”

梅芳姑袖中抖落一柄匕首,一开始本是用来防备杨康欺辱自己的,却从来没用得上。

杨康身形一动,已近到闵柔面前,伸手拆了她两招,将她手中长剑夺下,按回剑鞘。

石清眼皮跳了两下,神色紧绷。

这个容貌与自己神似的白发怪人杨康,武功如此高绝、两招便卸了师妹手中利剑暂且不提,

他摸我师妹的手?

石清为自己忽如其来的醋意暗恼。

闵柔也不敢置信地看着杨康,

你你

“你们与芳姑的陈年往事之后再说,白阿绣是吧?你们不是来为白阿绣疗伤的么?说说怎么回事吧?好好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脸上伤成这样?”

杨康决定给梅芳姑的情绪缓一缓,松弛有道,方能解脱梅芳姑回隐居老家自杀的执念。

救活在熊耳山自杀的梅芳姑,杨康心想其实以自己的魅力,梅芳姑这黄花老闺女应该早已春心萌动移情别恋了嘛,事实也是如此,这老姑娘明明对自己被勾引的无动于衷很生气:她应不会因石清破防自杀,狗哥在命书中的第三项嘱托应该早就润物细无声地完成了才对。

难道非要梅芳姑在熊耳山自杀一回将她救活才算完成?

有罗摩神功在手,这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救活三十岁染病去世的慈妹的判定也没这般麻烦呐,唉,还是慈妹好,懂得疼爱好康哥,

不给好康哥添麻烦。

杨康心里感慨了两声,便让谢烟客把白阿绣丢过来。

梅芳姑心道杨康看着又一个毁容的小姑娘,是又要恶趣味发作了吗?

把她也整成闵柔的型状给狗哥儿当妹妹?

梅芳姑脸色一沉,你是死太监死变态,你别把狗哥儿也带坏啊,狗哥儿在我毁容时一样孝顺的。

“这小姑娘区区小伤哪里需要你出手,交给李大夫好了。”

她走到闵柔面前,撇开杨康冷冷说道。

杨康点点头:“行吧,这小姑娘看我的眼神怕怕的。”

他又朝百阿绣眨了眨眼,惹得小姑娘直愣神。

石清心想,芳姑这是吃醋了,还好她不是为我吃醋,倒是让这位杨大夫苦恼了,芳姑连十三岁的小姑娘的醋都吃,杨大夫怕是连一个女病人都医治不了。以芳姑的性情,上到八十下到八岁,只要与杨大夫接触的,她都会看不顺眼。

“闵柔,你说你要是这张脸毁了,你的师哥还会爱你吗?”梅芳姑直视闵柔,戏谑道。

闵柔想起先前石清看向梅芳姑恍惚的眼神,依旧咬牙确认道:“当然会!”

“这里有李神医、杨神医两位能妙手回春的大夫,你不想趁此机会试试吗?”

梅芳姑在手中玩弄着匕首,闵柔沉默不语。

石清看向杨康,心道杨大夫你管管你夫人吧,虽说管不了,但好岁劝两句吧?

见杨康不管,石清紧紧盯着梅芳姑手中的匕首,劝道:“杨夫人何必试探我夫妇二人。”

梅芳姑微微一笑,退后了两步,用匕首在自己脸上连划二十馀刀,直至面目全非。

她张开鲜血淋漓的嘴,说道:“那孩子当年的脸,便是如此被我划烂的,每一刀下去,就好象把你的脸一样划开,畅快!哈哈!好畅快!”

她又看向杨康,颤声问道:“康哥,你看我如今这样,对我会变心吗?”

杨康摇头道:“当然不会。”

梅芳姑得胜似地抬着下巴,朝向陷入震惊茫然的闵柔发问:“小贱人,你敢如此试你的师哥吗?”

闵柔与石清都无言以对,只觉梅芳姑疯了,而她的丈夫却如此淡定,只怕是见此疯状、见怪不怪了。

拎着白阿绣的谢烟客: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男男女女的情情爱爱都这般难以理解的吗?

百阿绣:大人之间的谈情说爱都这样恐怖的吗?

此时,湖中大船已靠岸,狗哥儿飞奔过来。

“妈妈!妈妈!”他在穿上听着妈妈的笑声,是曾经骂自己“怎么不去求那娇滴滴的小贱人”之后才会发出的笑声。

那娇滴滴的小贱人就是妈妈的大仇人,狗哥儿心急如焚来帮忙,

见到妈妈满面是血,他拉着妈妈的手哭道:“妈妈!妈妈

此时的狗哥儿被拾摄得干干净净,跟着有了爹爹的妈妈幸福生活了大半年,全无原剧情中瘦弱遇小乞巧的模样,石清闵柔见之一惊,只觉得这孩子与自己三年前送去凌霄城的玉儿好象。

不过,他绝不是玉儿,瞧这孩子,心疼着妈妈多情真意切啊,一点不象玉儿那混小子没心没肺“狗哥儿,妈妈又变丑了,你会嫌弃妈妈吗?”

梅芳姑伸出干净的左手给石破天抹着眼泪。

狗哥儿连连摇头,说道:“妈妈永远是妈妈,美的丑的都是妈妈,我和阿黄一样,不会嫌弃妈妈。”

阿黄也跳下船来,蹭着梅芳姑的腿鸣咽。

梅芳姑把右手中的匕首随意丢在地上,牵住杨康的手得意地警了眼闵柔。

杨康神色有些异,心道狗哥儿在命书中的第三项嘱托这就完成了?

是在梅芳姑将匕首撒手的那一瞬间。

太玄经百年功力已在全身蔓延,经外奇穴被注满内力,不断牵连涌动。

“芳姑啊,你脸疼么。”心情大好的杨康稍微关心了下万分慷慨的狗哥儿的“妈妈”。

“当然疼啊!”梅芳姑眼泪都出来了,淌入伤口混着血迹,她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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