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哥!”
“卧槽,别跑!蓉儿你别跑!!!”
“嘻嘻,我不跑啦,你快来抱我!”
屋外飘着薄雪,地面湿滑,追出来的黄药师、李莫愁、穆念慈、王霓、包惜弱见黄蓉听进去了杨康的吩附驻足不动、正张开双臂翘首期盼,便都在她身后停下了脚步。
傻姑还欲往前跑,被黄药师一把拎起来凭空蹬腿。
已近到身前的杨康温柔地搂住黄蓉脖颈、揽入怀中相拥。
他在耳边轻声道:“小师叔,你肚子好大。”
“哼是给好师侄生的坏东西!可讨厌了,还会踢我!”
“那等他长大了你也踢他。”
“嘻嘻,如果是男孩儿我才踢,是女孩儿我可不舍得。”
“可不能溺爱女儿啊!”
杨康迎着六对情绪各不相同的视线,和黄蓉咬耳朵说话,那是一点都不尴尬。
黄药师重重地咳嗽两声,提醒小两口腻歪几句得了,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过分啊!
不!要!亲!嘴!
黄蓉亲了亲杨康的脸,问道:“康哥哥,怎么就你一个人?梅师姐、雕兄呢?”
王霓此时也凑了过来,泪眼汪汪问道:“还有我姐姐,她,她还好么?”
“她们和雕兄在码头边搬书,把所有哑仆都喊上,推辆小车过去装车吧。”
“书?”黄药师疑惑,这小子去救他师妹,怎么还顺手弄回来一车书?
返回桃花岛码头的路上,黄蓉左手牵着杨康、右手牵着老黄,其馀人跟随左右、身后杨康简略讲述了此行西域诸事,众人无不为馀阴生便是欧阳克而感到毛骨悚然,连黄老邪、情花仙子都啧啧称奇。
由于他轻描淡写了火焰山熔岩之险,众人还未觉王云伤势有多重,老黄更赞叹起来世间居然还有《葵花宝典》这门奇功,修练者竟能凭轻功身法之快,在杨康手下逃了性命。
“他的剑不错,剑法也不错。”
杨康随口补充。
黄蓉的关注点却不在欧阳克身上,好奇问道:“波斯明教的圣女你怎么不拐回来?”
杨康义正词严回应:“我把阿莉娅带回来做什么?她还等着回波斯去竞选总教主呢。
黄蓉敝嘴,心道她若是竞选失败了是不是要来中原明教投奔你?
“那觉远呢?他个小和尚怎么回事!居然敢救害我云师侄的坏人!等他回少林寺,我必要好好再点化他!”
杨康讲了在往返西域时,在贺兰山与西平府与他们相遇之事,黄蓉听了,连翻白眼、
直道“傻和尚”。
黄药师闻言,也冷哼一声。当初少林众僧相迎包惜弱时,他就瞧那个跟金轮法王混在一起的小和尚不对劲,简直纯得发邪,果然是念经念傻了,金轮法王还当个宝掳走。
已到码头,别的一些细节还未来得及详问、细说,众人便见两女一雕守着两堆书册,
雕兄还张着双翅跟孵蛋似得给它们遮挡小雪。
而远处海面上一艘大船正快速驶离。
众人:
杨康:“师父,你给钱了吗?”
梅超风:“阿莉娅把金子都放在你袍兜里,你忘了?”
黄蓉:“???”
黄药师向杨康伸手道:“拿来。”
杨康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金豆子,老黄取了一颗,走上码头解开一艘小船的绳索,撑桨破浪去追。
桃花岛不欠别人的!
哑仆们在装书上车,而王霓等人都围着王云在关心她伤情。
王云浑身裹满敷了药物的冰蚕丝纱,但外面披着宽松的衣袍,与常人别无二致,众人见之只是面色苍白、形容消瘦许多,都松了口气。
王霓更是直拍胸脯,喜道:“姐姐你没事真好!”
说着,她还握着姐姐的手娇憨摇摆,过了年都二十二岁的人了,一点也不长心眼儿。
王云微笑颔首。
穆念慈、李莫愁和王云不熟,闻着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浓重药味,心中疑惑也不好说什么。
包惜弱知儿子是不远万里去救他师妹的,心道这必然也是他爱极了的女子,虽不如此间莺莺燕燕美貌,但包惜弱也是一视同仁地,甚至对受伤的王云更为关心。
她牵住王霓与王云的手,让妹妹不要太兴奋,姐姐明显还敷着药,不要不小心碰着伤口。
几女中除了王霓外,就是黄蓉与王云最熟了,但此时有包惜弱把王云也当做儿媳妇关怀,黄蓉便微微撇了撇嘴回到好师侄身边。
她悄悄问道:“你云师妹伤哪儿了?这药味都快把人给腌入味儿了。”
“你别看,会做噩梦。”
“!!?”
“恩这得避开王霓,但她这也太黏人了。”
此前,海上“师哥,别告诉王霓,我伤得多重好么?她若知晓了,得伤心一辈子。”
“她是你妹妹,我听你的。”
“谢谢师哥,还有,我也不想开膛破肚换什么肝啊肾的,这样死得也太难看啦。”
“好好好,我瞧着觉远给的那些医书上写得也不靠谱,你放心,我先给咱师父试试眼睛能不能换。”
“嘿嘿,谢谢师哥、谢谢师父。”
归来桃花岛的客船上,王云直挺挺地站着,她整个后半身上下连臂带腿都敷着药裹着冰蚕丝纱,便是坐也不敢多坐。
杨康便也陪她站在船头牵着她手,给她渡入先天真气,缓解创面持续的痛楚。
“云师妹啊,你怎么不自称‘奴’了?说真的,那语调酥酥软软地,好听极了,蓉儿也爱听的。”
“嘿嘿,又不是在中都王府,不用在那些婢女侍卫面前狐假虎威、冒充有多受师哥你宠信啦!欢喜还来不及&039;,是骗人的嘛?”
“啧,看来霓师妹的心眼儿都给你吃了。”
杨康摇头又道:“不是骗你。”
王云叹道:“天下哪有第二个如黄娘子那般又聪明又美丽的女子。”
杨康附和应道:“是啊,蓉儿她嘴硬心软,本来也想跟我一起去高昌的。对了,届时我不在,或许还得蓉儿帮你换药,你多督促她研究医书,咱们师祖老黄矫情,指定要顾及男女之别不敢给你换脾换肾,
王云:“哎呀,那便不换好啦。”
杨康:“那行,师哥来督促老黄创门神功,可生死人肉白骨的那种。”
王云:“师哥,那可真是太好啦!”
梅师父在船头听着自己俩徒儿打情骂俏信口开河,也是绷不住,心道云儿历经磨难,
心性竟是如此放飞自我了,之前那般谨小慎微,此刻却比小师妹还要配合康儿说笑。
杨康却想,天宁寺有金佛,那同为连城诀里的救命神功《神照经》也不能少吧?不过连城决的剧情按新修版的说法是在清朝,距离此时还隔着好几百年,这功法也不知在哪个旮旯里,或者根本还没被人创出来。
趁王霓睡了,杨康给王云换了药。
没有愈合迹象的半个身子创面狰狞恐怖,包惜弱等人见之终于重又被冰蚕丝纱敷料复盖包裹住,顿时都松了口气。
暂时没有换皮的条件,只能用冰蚕丝及药物当做皮肤保护她的身体。
老黄先前瞅了眼王云上臂上的创面,了解伤势后,便捧着那册记载着换皮之术的医书仔细研究,啧啧称奇。
看到杨康换下来的敷料药物,他取来拨开仔细查看,又伸出手指捻了一撮,放在鼻下嗅闻分辨。
按照识药了解药性发挥的作用,他本还得尝一尝的。但包惜弱看过来的震撼眼神,让老黄放弃了这个想法。
哼,妇道人家,不明医道,可恶!
“师祖岳丈,云师妹的安危,往后还得您老人家多费心了!”
杨康奉承起来老黄,老黄脸色由愠转喜,但心道这些古籍上的医术确实匪夷所思,自己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全研究透彻、融会贯通,如觉远那般去伤者己身之皮移植而用的,倒也简单,但更深奥的法子,还得多练,不能贸然为王云救治。
于是,老黄给自己找补了下容错空间,淡淡道:“你师妹这伤是为你而受的,你也得多用心,我桃花岛弟子哪个不是博学多才?”
杨康看了看梅师父,然后点头:“放心吧师祖岳丈,孩儿亲自去抓些为非作歹穷凶极恶之辈,来岛上给你练手。”
黄药师:“”桃花岛凶名要更加恐怖了。
为了给还未出世的孙儿或者孙女有个温馨和谐的成长环境,老黄嘴巴嗫嚅了两下,说道:“这倒是不必!战场上多得是被开膛破肚、断臂残肢之人,随你走趟金国就成。”
杨康点头又期盼道:“其实孩儿觉得,循这医书,搞什么换肝换肾,竟与觉远小和尚同道,或许落了下乘,实在有损师祖岳丈宗师风度。以师祖岳丈的才智,直接创出个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功,治好云师妹,方为上乘!”
黄药师吹胡子瞪眼:“你小子当我是神仙?还活死人肉白骨?哪有这种神功?”
杨康理所当然道:“陆师叔残疾了十馀年都能下地行走自如,师祖岳丈再把旋风扫叶腿的内功心法改进改进,既能自愈断筋,当然也能愈五脏六腑之衰。”
王云、穆念慈、包惜弱等投来期待的眼神。
黄药师沉吟道:“康儿说得倒也有理。”
杨康没讲什么灵鹫宫甚至能返老还童的神功给老黄上压力,毕竟他也是一把年纪,万一被自己挤兑得心力交瘁,那可真是要伤小师叔的心了。
适当鞭策下老黄就行。
年前这些时日来,他果然沉迷看书,整日手不释卷、如痴如醉。
那些医书还只是小道,老黄从这批古籍中翻阅出来他不曾学过的易经传书,传注所引者大约是汉唐之时亡轶的连山、归藏。
“老黄啊。
黄药师抬头,有些茫然,从来没有人这般喊过他。
“咳咳师祖岳丈”杨康顺嘴一瓢,赶紧把称呼拉扯回来。
“别!就翁婿俩,这声老黄不错。”
黄药师应声点头,师祖岳丈太正式、黄大哥太轻挑,康儿硷我老黄正合适不过。
不过这小子该不会心里一直是这般念叨我的吧?
“那行啊老黄,你会接生吗?”
我黄老邪除了不会生孩子,别的什么不会?!?
接生如此简单!不然阿衡怎么生的蓉儿!?
哦,给蓉儿接生?
嗯这不太行。
黄药师招手:“康儿过来,我教、你学!”
杨康:
他本来是打算去明州找几个稳婆来稳稳场面的。
但老黄取来《胎产书》《经效产宝》《外台秘要》等书直接教导起来杨康,并指出书中错漏之处,如“禹步念咒祈顺产”“金钩取胎”“食蝉蜕无难产”等等巫蛊异说实为无稽之谈,生产还是得靠妇人提前养好体质·
杨康觉得老黄很不科学地保持着科学眼光,至于关于妇人体质一说,老黄大约是痛定思痛,从老婆产后元气大伤而总结的教训。
但小师叔绝无这般风险,她身体倍儿棒,什么九阴易筋锻骨章、九阳神功、无上瑜伽密乘这仁或被动或主动强身健体的武功,都让杨康或强行督促或双修辅助,练了个通,更有先天功夜夜倒灌先天内力化为九阳,硬生生将一个过完年十八岁的妙龄少女,催生成个沙包高手。
血高防厚懒得学攻击手段的那种。
这要是能难产,三大神功可真是白练了。
腊月十五,桃花岛倒是不约而同来了几位访客。
三男两女,有道有俗,还有个乞丐。
正是洪七公、陆乘风、陆冠英、孙不二、程瑶迦五人。
孙不二小半年前遇到渡江归去桃花岛的黄蓉,得知其产期,带着程瑶迦从准南南下经宜兴县时,顺路拜访了归云庄的陆庄主,陆乘风这才知师父与小师妹早又回来了桃花岛,
赶紧备上礼物,带上儿子陆冠英,与孙不二一行同去明州。
然后,在码头碰上了没钱雇船正自个儿伐木造独木舟渡海的洪七公。
杨康在回来桃花岛的半路上,经过京西南路到鄂州时,逮着个丐帮六袋弟子,让其传信给还在荆湖两路整顿帮派的洪七公,年前来趟桃花岛,黄药师有请。
信上的字很少但信息量却很大,让洪七公大惊失色。
“欧阳克练成了《葵花宝典》将桃花岛弟子害成重伤,洪七公速来领罪。”
“???”
于是,心事重重的洪七公碰上喜气洋洋的孙不二与陆乘风一行,同船赴岛。
船上,陆冠英不住地打量坤道打扮的程瑶迦,心中万分惋惜,见其脸色羞若桃花、神思幽幽,更为好奇此般年轻美貌的姑娘,是如何就此出家了的。
程瑶迦走到船尾,不想听师父与陆庄主讨论黄娘子所生儿女将来是该侧重全真教还是桃花岛的武学,迎着风,小心地长长叹了口气。
叹完之后,又往后看看,不想有人发觉。
但是—
程瑶迦嘴巴一抿。
陆冠英跟着也来到船尾:“咳咳,程道长似有心事?”
程瑶迦瞥了陆冠英一眼,心道他一路上总爱偷瞧自己,着实无礼,但既有此问也不好不答。
她小声道:“只是感叹日子过得好快,没别的心事。”
见陆冠英还要搭话,她一咬牙,补充道:“想想初见杨师兄时他还是个少年郎,转眼他便要为人父了。”
”陆冠英本欲附和时光易逝的话噎在喉咙里,难受。
洪七公听着也很难受,桃花岛与全真教都后继有人,就老叫化的丐帮命运多舛啊。
之前馀兆兴只对他说了是全真派的清静散人孙道长、青萍剑杨大侠夫妇鼎力相助黎舵主,等他到了荆湖两路,整顿丐帮,稍加询问得知青萍剑杨大侠叫杨康,其夫人姓黄啊?
洪七公可是从金国赶来的,当然知道原王完颜康的名声,更知东邪黄药师也有出没在当初的武林大会,跟完颜康相交莫逆,还一起去冲蒙古大营,以及全真七子亦在完颜康麾下听令。
所以他心中便已有想法,这全真派青萍剑杨康,就是完颜康,而他夫人黄氏,就是东邪之女。
眼下在船上听闻这两人交流,更是印证了此前的猜测。
不由得大为沮丧。
桃花岛东邪便不谈了。
全真教也丧失了抗金的信念了吗?
全真教分门立派,就是完颜康唆使的吧?
你们全真七子真不怕王真人他若泉下有知,还魂来收拾你们这些逆徒吗!
可恶,丐帮宁死不屈,绝不南渡!
洪七公心道:“克儿已洗心革面重生为馀阴生,或许是发现了桃花岛与金国勾连谋害忠良的丑事,才义愤出手?也不知克儿怎么样了”
待上了桃花岛,洪七公没闯阵以免遭了暗算,运气呼喊传声,让黄药师来迎。
陆乘风觉得九指神丐有些无礼,但念及他与师父同为五绝,便告罪一声,携孙不二三人先行入林进岛,向师父通传。
不一会儿,杨康带着黄药师来了。
黄药师没给洪七公好脸色,问道:“七兄如何来得这般快啊?”
洪七公瞧着联袂而来的两人,心道黄药师许多年未见也成了黄老邪,他身边这俊美男子便是完颜康吧!?果然是狼狈为奸!
他正要开口询问欧阳克之事,却见完颜康从袖中取出一张人皮,朝自己笑了一下说道:
“洪帮主,别来无恙?你信誓旦旦必看好欧阳锋的私生子、欧阳克,怎么跑了?”
“???”
随着人皮面具在杨康脸上由脖颈到前额发际缓缓复盖,洪七公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崩坏。
杨康哑声问道:“怎么,洪帮主都不愿应声‘杨教主’?”
洪七公:
看着这张丑陋怪异但毕生难忘的脸,仿若轰雷将洪七公这一年半来心中的疑云劈散。
好好好,金国赵王世子完颜康就是全真弟子杨康就是明教教主杨过是吧!?
老叫化不由得大笑起来,他心情无比复杂,不知该如何言语,甚至不知杨过究竟是敌是友。
杨康也笑道:“金国皇帝已被本教主赶去了南京开封府,黄河以北,中都路、河北两路、河东两路、山东两路皆以中都号令为尊,裂土复汉,唾手可得,洪帮主统领丐帮抗金保民多年,想必颇有经验,不知觉得本教主的谋划如何?”
虽然诸路总管是向太子完颜洪烈投诚得很快,但杨康一点也不介意,毕竟练武很忙他并没空处理政事,现在让老洪代劳、往后让老铁代劳,也是一样,篡不了,那就让老铁夺。
老叫化个人素养不论,民族立场还是很坚定的,杨康眼下也不介意和他聊聊。
洪七公当然知道金国形势,本以为是女真鞑子又将出中兴之主,没想到竟是汉家儿郎!?
他叹道:“杨教主深谋远虑、运筹惟幄,老叫化从来只知只行江湖事,自愧不如。”
“只是杨教主这‘杨’姓如何而来?老叫化只听闻金太子妃为汉人,乃是姓包“此事你倒不用多问,不必多久,你便会懂了。”
当杨铁心走上舞台,便是我杨康正名之时。
洪七公心中虽又聚生疑虑,但眼前这“杨过”的面容、声音可都是真的,且知那晚耳语欧阳锋私生子之秘,想必不会是冒充的。
他便随两人入林,一路交谈,终得解惑。
“没想到欧阳克竟如此阴险卑鄙!那老叫化安排了馀兆兴在熊耳山看守照顾,
岂不是教他也糟了难!?”
洪七公恨声击掌,后悔不已,他也一并讲述了欧阳锋硬撑着一口气回到淳化镇给儿子传功之事。
杨康:
他也恨声道:“洪帮主!除恶务尽!除恶务尽啊!”
黄药师帮腔道:“七兄,人是你放跑为恶的,你得负责。”
“唉,义不容辞。”
到了岛中精舍,洪七公见着陆乘风喊一瞎眼女子为梅师姐,也想起起桃花岛弃徒、铁尸梅超风杀人作恶之事,见她双目失明在此颐养天年,心道黄药师就是这般负责的???
再听杨教主喊梅超风为梅师父,洪七公眼皮一抖。
行吧,黄药师这般负责,倒也不差。
众人都准备在桃花岛过年。
不过洪七公却是在年前走了,急着组织帮众,查找馀阴生的下落,吩咐宋国各路分舵,让净衣派里与药商有瓜葛的重点关注“白龙子”材,一来是给桃花岛筹集,
二来是顺藤摸瓜找到同样需要用药的馀阴生。
到了正月十四,黄蓉指挥着众人编织彩灯,明天好给家中装点上,增添些元宵佳节的气氛。
若非临产期近,距离预估时日还有十来天,她都打算去临安赏玩灯会的。
这日傍晚,杨康他们吃完饭后正继续忙碌着挂灯,却听黄蓉“哎呦”一声,她惊道:
“糟了糟了!”
“我要生了!”
“好师侄快救我!!!”
黄蓉花容失色,胡言乱语,众人见之,又慌又乐。
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