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又见埋地雷与得手(1 / 1)

想到情报中提到的“屋主已润”,张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种将贵重物品藏匿在家中的做法,多半是那些准备跑路的人惯用的手段。

只是没想到这位屋主走得如此匆忙,连藏在镜子后的家底都来不及带走。

虽然不象上次捡漏那般能赚个盆满体满,但光是那些藏匿物的价值就足以回本,相当于白捡一套住宅。

而且“润人”留下的东西,他捡起来也毫无负担。

“这个漏,必须得捡!”张毅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张毅的目光随即落在第二条情报上,眉头微挑。

他心中默念:“1917年乔治银币:”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搜索着关于这枚英国皇家造币厂出品的银币信息,却一无所获。

“果然冷门。”张毅轻叹一声,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

这种异域钱币就象蒙尘的明珠,连专业藏家都难以辨识,更不用说普通古玩商了,难怪能在那个摊主手中蒙尘至今。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和意大利收藏家阿尔贝托在电话里谈好那个古波斯陶盘的买卖,他派出的那位助手应该在近期就会赶到宁城。

他盘算着到时候可以顺带把这枚乔治银币也拿给阿尔贝托的助手看看,若是价格合适,倒不失为一笔好买卖。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轻笑出声,这种冷门的外国古董,在识货之人眼中可都是难得的宝贝。

走出小区,他打了个网约车直奔翠韵街88号古玩市场,打算先将那枚英国银币给收入囊中。

上车后,年轻的司机小哥听到他报出的目的地,还好心地劝说他:“大哥,您去翠韵街古玩市场淘宝啊?那边水可深着呢!上周我拉了个客人,花三万块买了个宋代官窑,结果拿去鉴定是上周刚做旧的品。”

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张毅的穿着,见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江诗丹顿腕表,又补充道:“看您象是懂行的,不过最近市场里来了帮做局的外地人,专盯生面孔下套,您可得小心些。”

“谢了兄弟,我会注意的。”张毅闻言轻笑,还是谢过了司机小哥的好心提醒。

车窗外的景色在飞速倒退,张毅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的士轻微的颠簸让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但他仍专注地盯着阿狸法拍平台的界面。

经过查询,张毅知晓了那处房屋的地段,位于一处高档小区,环境设施都很齐全,周边学校医院也很便利。不过想想也对,润人居住的房屋能有差的么。

点开房屋视频时,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精装修的细节在屏幕上流转,他的食指不自觉地跟着视频节奏轻轻敲击手机边缘。

看到齐全的家具时,他的眉毛挑了挑,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目前距离拍卖结束还有2天,他果断缴纳了28万保证金后,选择了出价,然后便是静观其变了。

很快,的士到达古玩市场门口,张毅想起小哥的好心提醒,扫码付车费时特意多给了二十元小费,推门落车时,一阵柔和的晨风裹着檀香气息扑面而来。

张毅站在古玩市场入口前,眯眼适应着骤然明亮的晨光。眼前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鳞次栉比。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八点十五分,正是摊主们刚支开摊子的黄金时段。

穿过人流时,见时间还很充裕,张毅缓步前行,体验着古玩摊的独特生态。

左侧12号摊前围着几个激烈讨价还价的藏家,瓷片碰撞声清脆;右边23号摊的青铜器贩子正用绒布擦拭爵杯,铜绿在晨光中泛着幽蓝。

这时,一个状似老实、穿着乡下人模样的老婆婆,带着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物件,在人流中小心翼翼地前行。

看到张毅后,她不禁停下脚步,浑浊的眼晴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她偻着背凑近张毅,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低声道:“小伙子,要看看俺家祖传的宝贝不?”

她枯瘦的手指颤斗着掀开蓝布一角,露出半截泛着幽光的青花瓷瓶,那是一只造型典雅的缠枝莲纹梅瓶,釉面莹润如玉,青花发色沉稳,纹路清淅可见。

“这是俺太爷爷那辈从宫里带出来的:”老婆婆左右张望,声音压得更低,“要不是孙子住院急用钱,俺可舍不得拿出来卖。”

张毅目光扫过瓷器,注意到瓶口处的釉面有一道细微的修补痕迹,修补处的胶水反光显得过分新鲜。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知道遇上了古玩行当中的“埋地雷”一事。

通常在古玩行当里,作伪商人伪造出身故事,利用人的同情心,以为在乡下人手中能收到真货,专门与一些农民搭伙,把伪货高价卖出去,这种套路即为“埋地雷”。

这种“埋地雷”的套路他太熟悉了,上次在宁城买到的那副山水画中画便是这个套路,只不过他提前得知画中藏有黄公望真迹,最终才大赚特赚而已。

这回倒是没有上次的运气了,以他如今渐渐入行的眼光来看,眼前这件瓷瓶就是个故意做旧的鹰品,没有半分奇特之处。

老婆婆见他迟疑,突然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医院催着交十万押金您要是诚心要,五万就成!”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市场管理员的哨声。老婆婆浑身一颤,慌忙裹紧蓝布,眼神却紧盯看张毅的钱包:“三:三万也行!”

张毅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指尖在青花瓷瓶的修补痕迹上轻轻一弹,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故作惊讶道:“大娘,宫里出来的瓷器,怎么会用环氧树脂胶水?这胶水味儿还没散尽呢,该不会是上周的吧。”

老婆婆脸色骤变,知道这回是遇上行家了,她枯瘦的手指猛地收紧蓝布,想要开溜。

这时市场管理员的身影已出现在数米远,她慌乱中踩到自己的裤脚,一个跟跑差点摔倒。

“那边的年轻人,这人是个惯骗,小心受骗!”市场管理员洪亮的嗓音穿透嘈杂的人流传过来,引得周围人纷纷侧自。

张毅虚扶一把,顺势将老婆婆手中紧的蓝布包裹夺过,露出半截做工粗糙的瓷瓶。

“环氧树脂?”管理员老陈迅速赶来,捏起瓷瓶在阳光下细看,“上周刚用这招骗了外地游客三万块!”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老婆婆颤斗的双手,“这次又编什么故事?孙子住院?”

周围摊主见状纷纷摇头,12号摊的瓷器贩子高声提醒:“这老太专挑生面孔下套!”

老婆婆突然瘫坐在地,浑浊的眼泪说来就来:“俺真是被逼无奈啊:”

张毅冷眼旁观这场闹剧,随着管理员把老太太带走,这场闹剧才告一段落。

他继续朝着自己此行的目标一一69号摊位走去。

路过几个摊位时,他刻意放慢脚步,馀光扫过那些或真或假的古玩,眼神却凝聚在系统情报界面中,那枚1917年英国乔治银币细节图清淅可见。

69号摊前,秃顶老汉已经收起报纸,正用一块绒布反复擦拭着几枚银元。

见张毅走近,老汉从老花镜上方投来探究的目光,皱纹里堆出殷勤的笑:“小哥看看银元?都是传世佳品。”

张毅状似随意地蹲下身,手指在一堆银元上拨弄,却始终没碰那枚混在其中的乔治银币。阳光照在银币乔治五世的侧脸上,拉丁铭文泛着内敛的光泽。

“老板这袁大头什么价?”他故意拈起一枚普通银元问道,眼角馀光却将那枚目标银币的细节尽收眼底,边齿规整,包浆自然,与系统情报分毫不差。

张毅将袁大头在指间翻转,银元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故意皱眉道:“这枚边齿磨损得厉害,品相一般啊。”

老汉闻言,连忙从绒布下又摸出几枚:“小哥好眼力!这几枚可是原光未流通的精品,您瞧瞧?”

张毅接过银元,借着查看的机会,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那枚乔治银币,银币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哎哟,对不住。”他俯身拾起,趁机在掌心细细摩。指腹传来的重量感与系统标注的完全吻合,币面乔治五世的胡须纹理清淅可辨。

老汉眯起眼晴:“这洋钱啊?前些日子收来的,看着怪模怪样:”

“倒是挺别致。”张毅故作随意地将银币放回原处,话锋一转,“老板,这堆银元打包什么价?”

老汉眼中精光一闪,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枚袁大头,都是好品相,三万块您拿走。

3

张毅轻笑一声,指尖轻敲摊位:“老板说笑了。这堆里真品不到十枚,剩下的都是翻砂货。”他故意用行话点破,“连这枚江南甲辰都做旧得过分了。”

见老汉脸色微变,他话锋一转:“不过嘛:”手指突然点向乔治银币,“搭上这个洋玩意儿,三千块我全要了,正好缺个镇纸的物件。”

老汉眼珠转了转,突然压低声音:“小哥识货!这洋钱可是当年八国联军:”

“打住。”张毅打断他的胡,掏出钱包晃了晃,“就三千,不行我再去别家转转。”

眼看张毅作势要走,老汉急忙拽住他袖子:“成!就当交个朋友!”接过钞票时,浑浊的眼晴却紧盯着那枚乔治银币,显然还在琢磨自己是否卖亏了。

不过这些银元他才花了八百的成本,能卖出三千的价格已经喜出望外了,老汉心中便不再多想。

离开摊位十米远,张毅嘴角微扬,这枚价值8万美元的珍品,最终以不到500美元的成本到手。

他小心地将银币收进内袋,指尖触到手机,是阿尔贝托助理发来的航班信息,看来明天就能给这位意大利藏家一个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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