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处不起眼的摊位，正是系统标注的75号摊位。
此时，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艺品，摊主正低头擦拭着一个铜制摆件。阳光斜斜地照在摊位上，为那些物件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泽。
张毅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摊位上扫视，很快在摊位的一角看到了不少被随意摆放的金属纪念币。
其中有一枚散发着淡淡的系统提示光泽，正是那枚5btc面值的实物比特币。这枚硬币表面泛着古铜色的光泽，边缘有些许磨损，看起来就象普通的纪念币。
“老板，这个怎么卖？”他故作随意地拿起那枚比特币，指尖轻轻摩着背面的全息图，通过斜射的阳光，能清淅看到背面那串加密私钥的轮廓。
摊主抬头警了一眼，继续擦拭手中的铜器：“那个啊，你给三百块吧。从一堆旧货里翻出来的，就是个现代工艺品。”
宋舒好奇地凑过来，发丝擦过张毅的脸颊：“这是什么呀？看起来象纪念币。”
“就是个装饰品。”张毅轻描淡写地说着，转头对摊主道，“两百吧，再搭上旁边那个黄铜书签。”
他指了指旁边的银香叶造型书签，那分明是宋舒刚才多看了两眼的物件。
摊主尤豫片刻后，摆摆手道：“行吧行吧，拿去吧。
交易完成后，宋舒接过黄铜书签细细把玩着，她随后要过张毅手中的“纪念币”瞅了几眼，突然发现背面有个精致的全息图案：“，这个会变色呢！”
张毅笑着接过硬币，在阳光下转动着让她看清全息效果：“确实挺特别的。”
“按当下的市价，这枚实物比特币价值300多万呢。”他小心地将硬币收进钱包夹层，心中盘算着。
离开摊位后，宋舒突然拉住他的衣袖：“阿毅，前面有个卖古代服饰的摊位，我想去看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张毅宠溺地点头，任由她牵着自己往那个遍布各色古装服饰的摊位走去。
两人继续在花鸟古玩市场闲逛了一会儿，宋舒的指尖不时轻抚腕间的翡翠手镯，在阳光下泛着盈盈水光。
张毅看了看腕表，温声道：“时间差不多了，带你去个地方。”
他自然地牵起宋舒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市场附近一处古色古香的茶楼。雕花木门哎呀开启，身着旗袍的茶艺师欠身引路：“两位这边请。”
沿着红木楼梯拾级而上，宋舒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二楼包厢门前，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茶杯轻即桌面的声响，似乎有人正焦急等待着什么。
推开门扉的瞬间，昨晚宴会上那位戴金丝眼镜的杨导立刻从茶座前站起身来。
他身旁还坐着个寸头圆脸的中年男子，两人面前的茶盏早已见底，烟灰缸里堆着几个掐灭的烟头。
杨导镜片后的眼晴在看到张毅时骤然亮起，连忙起身相迎：“张总，您可算来了！”
“这位是好友秦朋，也是我这个项目里的武术指导，对我这个项目帮助很大。”杨导指着身旁的寸头男子向张毅介绍道。
“幸会幸会。”张毅与他握了握手客套道。
秦朋粗糙的大手与张毅短暂相握后，便识趣地退到一旁，给两人留出商谈空间。
杨导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热切而志芯：“张总，昨晚跟您提过的《目中无人》项目，不知道您考虑得如何？”
张毅端起青瓷茶盏轻啜一口，氮氩茶雾中抬眼笑道：“杨导的剧本我看过了，唐代的盲眼捉刀人设置很有新意。不过：”
他指尖轻即桌面，“400万的资金缺口，我需要了解更具体的项目情况。”
杨导立刻从公文包抽出一沓文档，手指微微发颤：“这是分镜脚本和拍摄进度表，特效部分我们预留了220万，宣发180万。”
张毅仔细翻阅着杨导递来的分镜脚本和拍摄进度表，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
作为编剧出身的导演，杨导的分镜脚本绘制得尤为精细，每个镜头都标注了精确的景别与运镜方式，甚至关键场次的情绪转折点都用红笔做了批注。
拍摄进度表更是细化到以半小时为单位，特效镜头的绿幕拍摄与实景部分衔接得天衣无缝。
难怪系统能预判他会取得成功，仅从这些细节处便能看出一二。
“项目主演是？”张毅想起关键的一点，如今不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主演的知名度将起到很大作用。
“是谢渺。”杨导的回答让他略感惊讶。
杨导口中的人，他并不陌生，这位谢姓打星自小便是童星出身，是如今很多人的童年回忆，只是“他如今已经过气了吧？”张毅微微皱眉道。
“没错，正因为这样，才有性价比。”杨导笑着道，“而且，咱们这部网大是古装动作片，他的武打功底非常扎实，虽然现在人气不如从前，但在动作戏方面绝对是一流水准。”
张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一来，谢渺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曾经的国民童星，有情怀加成；武打功底深厚，能保证动作戏质量；最重要的是片酬不会太高，能有效控制成本。
张毅轻轻叩击桌面，脑海中快速盘算着。过气明星的性价比确实很高，而且谢渺的观众基础仍在，只要影片质量过硬，完全有可能重新唤起观众对他的关注。
“有意思。”张毅嘴角微扬，“这个选角思路很务实。”
“那么，这个项自我投的话，杨总能给到什么条件？”张毅思考片刻问道。
杨导听出张毅口中投资的意愿后，眼镜后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他激动地搓了搓手：“太好了！张总果然有眼光！”
秦朋也在一旁露出憨厚的笑容，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振奋。
“我们这个项目前期已经投入了400万元，您如果追加400万元的话，可以按照投资比例享有后续分红。”
张毅放下茶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摩，语气沉稳而有力：“投资金额我没有异议，不过需要明确几个条件。”
杨导立刻正襟危坐：“您请讲。”
“第一，”张毅的指尖在桌面轻轻一点，“我要享有优先分红权。”
杨导闻言迅速点头：“这个可以接受。”
“第二，”张毅继续道，声音不疾不徐，“我会派专业的财务人员全程监督资金使用。”
杨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很快回应：“没问题，这些都可以写进合同。”
“第三，”张毅的目光变得锐利，“按投资比例享有电影版权，包括但不限于后续改编权、衍生品开发权等所有相关权益。”
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茶香在空气中缓缓流动。杨导与秦朋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郑重地点头：“张总考虑得很周到，这些条件我们都接受。”
张毅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合作愉快。”
宋舒看着张毅从容不迫的气势，不由得微微出神。他谈判时的样子与平日判若两人，眉宇间的慵懒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锋芒。
她注意到杨导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而张毅却依然气定神闲地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
对于这样有别于常日形象的张毅，宋舒心头更生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悸动。她悄悄紧了腕间的翡翠手镯，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热意。
随着条件谈妥，杨导迅速安排人照着商谈情况拟定了一份合同，张毅检查无误后便迅速签署并安排乔茵向对方账户转帐。
杨导和秦朋两人脸上的担忧尽去，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杨导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铄着兴奋的光芒：“张总，您放心，有了这笔资金，我们一定能把这个项目做到最好！”
张毅微微颌首，指尖轻轻敲击着合同：“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随后，几人继续闲聊。
“张总，不瞒您说，”秦朋搓了搓手，圆脸上泛起红光，“我和老杨还筹备了个现代刑侦题材的本子，打算尝试联合执导。”
他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咨装订整齐的剧本，“这是初稿，您要是有兴趣：”
张毅接过剧本，指尖在烫金封面上轻轻摩。剧本扉页上《东北jc故事》几个个黑体字力透纸背，下方并打印着“杨铭嘉”、“秦朋”两个名字。
他想起系统对杨导项目的精准预判，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张毅便向两人要来了一份剧本，准备带回去好好看看，相信经过系统认可的杨导，应该还会有不错的作品。
“有意思。”他唇角微扬，将剧本收入随身公文包，“我带回去好好拜读。”茶盏与桌面轻即，发出清脆的声响，“相信二位联手，必定能再创佳绩。”
杨导镜片后的眼睛骤然亮起，连忙斟茶相敬：“承蒙张总赏识！”茶水在杯中荡起涟漪，映出他掩不住的喜色。秦朋更是激动得鼻尖冒汗，掏出纸巾连连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