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通了情报中的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口音但热情洋溢的男声：“heilo？thisis
ekrespeakg！”
张毅也适时切换成英语交流，不过对于一些专业词汇，需要由裴涵在一旁补充：“你好，埃克雷姆。》的游戏？我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翻倒的声响，埃克雷姆激动得语速飞快：“天呐！终于有人识货了！您要试玩deo吗？我现在就能带笔记本去找您！”
半小时后，杭大附近的星巴克里，土耳其青年顶着乱蓬蓬的卷发，手舞足蹈地演示游戏。
屏幕上象素风的烤肉师傅正用夸张动作抛甩肉串，背景音乐是ai生成的魔性土耳其民谣。
“看这个物理引擎！”埃克雷姆猛敲键盘，烤肉突然飞溅到顾客脸上，触发“愤怒的素食主义者”隐藏剧情，“所有npc行为都是深度学习生成的，每次游玩都是全新体验！”
张毅注视着stea后台数据，98的好评率来自仅有的50名测试玩家。评论区清一色“玩到凌晨三点”“老板问我为什么对着烤肉傻笑”。
“开个价吧。”张毅合上笔记本，“我要独家代理发行权，包括后续dlc的优先投资权。”
埃克雷姆的咖啡勺当唧掉进杯子里：“您您不觉得画质太差了吗？之前所有投资人都说这像2005年的fsh游戏：”
“我很看好这款游戏采用ai全流程制作的独特方式，相信它的前景。”张毅回答道，“你知道《温雪》吗，它也是我投资的。”
埃克雷姆瞪大了眼睛：“《温雪》？！就是最近stea畅销榜上那款中式肉鸽游戏？天呐，它的美术风格简直太独特了，我可是它的忠实粉丝。”
两人你来我往，激烈商谈许久。张毅试图增加现金投入，取消流水分成的条款，可埃克雷姆也许是对自己的游戏有信心，态度十分坚决，始终不肯松口。
最终，在晨光照拂下，两人达成了协议，张毅取得了游戏的全球发行权，埃克雷姆获得了50万现金外加5阶梯式流水分成。
随后，张毅带着埃克雷姆驱车前往淤泥工作室。
“放松点。”张毅转动方向盘拐入创意园区，“陈默虽然看着严肃，其实是个技术狂。”
两人推开坡璃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咖啡因与代码交织的气息，二十多台显示器同时闪炼看《温雪》的测试画面，墙上贴满手绘原画和进度便签。
“陈默，给你带了个惊喜。”张毅轻即项目经理的隔断，对着正埋头调试代码的陈默说道。
“这款游戏的全球发行权已经在我手里，接下来我会借用淤泥工作室的渠道资源，进行后续的宣发和推广工作。”张毅沉稳地作出安排。
他特意强调了“借用”在淤泥工作室持有40的股权，但这次合作只是临时调用工作室的发行渠道资源。
按照协议，游戏的主要盈利仍将由他掌控，淤泥工作室仅能获得渠道使用费。
“陈默，你抽调一个五人团队专门负责这个项目。”张毅转向工作室负责人，“埃克雷姆会作为创意总监全程参与，我们要确保游戏原汁原味的特色不被商业化冲淡。”
在《温雪》爆火后，淤泥工作室也开始了扩张，由原先的六人小型团队演变成如今的二十馀人的中型团队。
这个比例既能让工作室有动力投入资源，又能确保自己获得大部分收益。
说着看向陈默，“你们现在人手充足，应该能兼顾两个项目吧？”
陈默快速心算后眼晴一亮：“完全没问题！我们新招的运营团队正好可以练手。”
他转向埃克雷姆，态度明显热络了许多，“兄弟，你的ai生成算法太有创意了，我们技术组正好有几个想法可以跟你探讨：”
张毅满意地看着两人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这种合作模式既能借助淤泥工作室成熟的发行渠道，
裴涵在一旁听得入神，见张毅只言片语间便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倾慕和自豪。
“发什么呆呢。”张毅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是不是被我的商业头脑迷住了？”
裴涵耳尖微红，却故作镇定地拍开他的手：“少臭美了。”
她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尾，“只是突然想到，第一次见你时，还只是个对游戏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呢。”
张毅顺势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那现在呢？”
“现在：”裴涵仰头望进他含笑的眼眸，声音渐渐低柔，“现在像颗不断打磨的钻石，每个切面都闪着让人移不开眼的光。”
说完自己先羞报起来，把脸理进他肩窝。
见事情谈妥，合同协议也已签署完毕，张毅不忍打扰工作室里热火朝天的众人，轻轻牵起裴涵的手，两人默契地离开了工作室。
裴涵晃了晃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仰起脸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她上个月刚在宁工大办完停薪留职手续，如今正跟随一位学界泰斗攻读博士学位，偶尔还会在杭大兼任助教。
博士生的生活节奏很自由，大部分时间都在文献的海洋里遨游，反倒比当辅导员时多了几分从容。
因此，在张毅到来后，她有充足的时间来陪伴他。
张毅轻笑着捏了捏裴涵柔软的手心，眼中闪过一丝狡点的光芒：“带我们的女博士去逛逛古玩街怎么样？”
“听说这边的翠韵街挺有名的，正好让你这个高材生帮我掌掌眼。”
裴涵闻言眼晴一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少来，明明是你自己眼光毒辣，倒来打趣我。”她嘴上这么说，却已经主动挽上张毅的手臂，“不过，我还没去过那里呢，正好跟着你长长见识。”
阳光通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斑驳的光影随着他们的步伐轻轻晃动。张毅低头看着裴涵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忍不住在她发间落下一吻：“那就感谢裴老师赏光了。”
“少贫嘴。”裴涵耳尖微红，却将他的手臂挽得更紧了些，“对了，你刚才在工作室谈的那个土耳其留学生的游戏，真的那么有潜力吗？”
张毅神秘一笑，凑近她耳边低声道：“相信我，这款《 》很快就会成为现象级游戏。到时候：”他故意顿了顿，“我们的裴博士想要什么限量版包包，尽管开口。”
“谁要你的包包！”裴涵伴装生气地捶了他一下，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如果真的那么厉害，你得请我吃一顿特色杭帮菜才行。”
两人说笑间已来到停车场。
张毅绅士地为裴涵拉开车门，在她弯腰上车的瞬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修长的脖颈线条，那里还残留着昨晚的淡淡红痕。
他喉结微动，迅速移开视线，绕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车子驶入古玩街，周末的翠韵街人头赞动。张毅熟练地找到停车位，落车后自然而然地牵起裴涵的手：“跟紧我，这里人多，别走散了。”
裴涵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心里泛起一阵甜蜜。
张毅笑着道：“待会要是看到好东西，裴老师可得帮我打掩护。”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紧扣地融入了古玩街熙攘的人流中。
两人顺着摊位逛下去，古玩街的喧嚣渐渐化作背景音。裴涵的目光被一处玉石摊位吸引，那里陈列着各式翡翠饰品，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张毅见她的目光，在一对耳坠饰品上流连许久，便直接取过耳坠站到她身后。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别动，试试。”指尖轻捻间，冰凉的翡翠粘贴耳垂，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怎么样？”她小声问，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翡翠的凉意很快被体温悟热，象他此刻落在她耳后的目光。
张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后退半步端详。阳光穿透翡翠，在她颈侧投下粼粼绿影，将原本白淅的肌肤衬得愈发莹润。他喉结动了动：“很适合你。”
老太太趁机夸道：“这位先生真有眼光！满绿的翡翠现在可难找了，您看这水头：”她比出五根手指，“五万八，讨个吉利数。”
裴涵闻言立刻要摘耳坠：“太贵了：”却被张毅按住手腕。
“三万。”张毅摩着耳坠的金丝托架，“镶崁工艺是现代的，翡翠背面有棉。”他精准点出遐疵，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裴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