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元丰通宝？还是折十钱！”当他把钱币主体一一清理出来，看着其中一枚隐约露出“元丰通宝”字样的钱币时，整个人十分激动，声音都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他小心翼翼地用竹针拨开锈块边缘，露出更多钱币的细节。铜绿斑驳的“元丰通宝”四字逐渐清淅，背面隐约可见一颗凸起的星纹，正是北宋元丰年间罕见的“背星”版别。
“这种品相的海坑钱，市面上几乎绝迹！”佟老的手指轻轻抚过钱币边缘，生怕用力过猛损伤了这沉睡千年的古物，“海水腐蚀性极强，能保存如此完整的文本和轮廓，简直是奇迹。”
“你小子这次又是捡了大漏呀！”对于张毅一贯的好运气，佟老头已经见怪不怪了。
方薇端着茶盘走进书房，见两人专注的模样，忍不住凑近观察。她俯身时，一缕发丝垂落，恰好扫过张毅的手背，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外公，这枚钱币很珍贵吗？”她好奇地问道。
“何止珍贵！”佟老头头也不抬，语气却格外郑重，“北宋元丰通宝本就存世不多，带背星的更是凤毛麟角。去年嘉德秋拍，一枚品相稍逊的‘背星”元丰通宝，成交价高达78万！”
张毅闻言，并未太过惊讶。币的估价是82万+，遇上合适的买家，价格上浮到百方以上也不是问题。
佟老继续清理，随着锈块逐渐剥离，更多钱币显露真容一一崇宁重宝、大观通宝、政和元宝每一枚都带着独特的历史印记。
他看向张毅，眼中精光闪铄，“小毅，这批钱币你若有意出手，老头子我可以牵线几位专攻宋钱的藏家，价格绝对公道。”
张毅沉吟片刻，笑道：“佟老，这枚“背星”元丰通宝，不如您留下把玩？就当是我孝敬您的。”
佟老一愣，随即摇头：“不成不成！这么贵重的东西，老头子我可不能白拿。”他摸了摸下巴，忽然眼晴一亮，“这样吧，我拿东西跟你换。”
“正巧公司旗下有批物业要出手，在新世纪广场17层有一处面积300平的写字楼。那地段相当不错，离你的店铺也近，不管是用来出租，还是你自己留着办公用，都再合适不过了。”
方薇噗一笑：“外公，您这是变着法子给阿毅塞好处呢！”
张毅心中一动，他对新世纪广场有些印象，那附近写字楼的售价高达每平米1万3以上，还通常有价无市，这套300平的写字楼价值起码在400万以上。
佟老嘴上虽说交换，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想借此偿还一些上次张毅救治之恩的人情。
“佟老，我这十二枚古钱，撑死也就值个百来万，和您这写字楼的价值相差悬殊，我实在没法心安理得地收下。”张毅诚恳地说道。
佟老和方薇见他有拒绝之意，正打算继续劝说，却不料他话锋陡然一转：“不过，巧了，我最近刚得到一件稀罕物件，想来您定会喜欢，这样一来，价值上也与这写字楼不会差太多。”
说着，他从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饼刚入手的五十年代红印青饼普洱，轻轻放在佟老面前的桌子上。
佟老头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在看到普洱茶饼包装上显眼亮丽的“中茶牌圆茶”红色字样后，
顿时一变。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茶饼边缘，眼中闪铄着惊喜的光芒：“这包装、这棉纸的质感·—-确实是五十年代的红印青饼！”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外层棉纸，深褐色的茶饼在灯光下泛着油润的光泽，隐约可见金毫显露。
他凑近嗅了嗅，茶香醇厚，带着淡淡的陈香和木质调，不由赞叹道：“好茶！保存得极好，没有受潮，也没有杂味。”
方薇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外公，这茶很特别吗？”
佟老头哈哈一笑，眼中满是兴奋：“何止特别！这款红印青饼普洱茶一度在茶界被誉为现代普洱茶的巅峰之作，无人匹敌。即使现今有厂商尝试复刻出新红印，与当年产品对比仍有一段距离。”
“这种茶饼，现在市面上几乎绝迹，就算有，也大多被藏家珍藏，轻易不会出手。”他看向张毅，语气认真，“小毅，你这运气老头子我服了！这茶饼你从哪得来的？”
张毅微微一笑道：“运气好，从一个老茶客手中收到的。”
佟老头点点头，感慨道：“缘分啊！这茶现在市价至少200万起步，若是遇上懂行的藏家，价格还能更高。”
张毅笑道：“那正好，这茶配上这批含有‘背星”元丰通宝的古钱币，换您那套写字楼，应该不算占您便宜了吧？”
佟老头哈哈大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茶饼：“你小子，倒是会算帐！这茶饼我收下了，写字楼的事就这么定了！”
方薇在一旁掩嘴轻笑，眼中满是捉狭：“外公，您这是又被阿毅‘算计”了一回啊。”
佟老头摆摆手，毫不在意：“这哪叫算计？这叫各取所需！老头子我得了心头好，小毅得了产业，双赢！”
张毅也笑着点头：“佟老爽快，那这茶和古钱就归您了，写字楼的手续，咱们改天再办？”
“不急不急！”佟老头兴致勃勃地站起身，“既然得了好茶，哪有不品一品的道理？薇薇，去把我那套顾景舟的紫砂壶取来，咱们今天好好尝尝这红印普洱！”
方薇笑着应下，转身去取茶具。佟老头则小心翼翼地捧着茶饼，眼中满是期待。
张毅看着这一幕，心中暗笑。这红印普洱虽珍贵，但对他而言，不过是系统情报带来的意外之财。
而佟老的那套写字楼，却是实打实的优质资产，正好他即将成立公司，这处写字楼用来作为公司办公场所刚刚好。
张毅因着与方薇的关系，内心有着自己的坚守。他不想过度仰仗方家的权势，更不愿在金钱往来上占取便宜。
他渴望与方家创建一种平等的交流模式，以相互尊重、价值对等为基础，所以对眼下这种“交换”方式颇为中意。
很快，方薇取来了茶具，佟老头亲自撬茶、温壶、冲泡，动作娴熟而虔诚。茶汤橙红透亮，香气馥郁，三人围坐品茗，谈笑风生。
三泡茶过后，茶香在屋内弥漫。
张毅忽然想起，自己包里还带着另一样物品。在佟老头满含好奇的目光中，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块龙涎香取了出来。
佟老头一眼便认了出来，十分笃定地说道：“这就是薇薇提过的那块龙涎香吧？”
“没错，托薇薇的福，运气好，恰好被我捡到了。”张毅微笑着回应。
方薇在一旁轻轻摇头，反驳道：“才不是呢，这分明是阿毅你自己运气好。”
张毅接着说道：“我去打听了一下，这块重达700g的极品龙涎香，当前市场价格在200万左右，不过我现在手头还算宽裕，倒也不缺这200万。”
“这么稀罕的宝贝，我更倾向于自己留着用。听说龙涎香功效不错，佟老您见多识广，我想向您请教，怎样才能把它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龙涎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物。”佟老头接过那块白灰相间的块状物，缓缓开口解释，“不过近些年来，网上大肆宣扬它能制成上乘的手串和吊坠，那其实是商家的虚假营销手段。”
说着，佟老头用指甲轻轻在龙涎香上一刮，粉末籁落下，他顺势说道：“你瞧，就这硬度，
根本不符合制作手串、吊坠的要求。手串和吊坠需要材质坚硬，才能长久保持型状，可龙涎香显然不具备这一特性。”
“从本质上来说，龙涎香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香料，理应在合适的使用场景里，展现它的价值。
“最佳的办法，是把它和其他香料按比例搭配，制成线香。点燃之后，不仅香气馥郁悠长，还能起到活血利气、提神醒脑、安神定志的功效。”
佟老头将龙涎香轻轻放在茶桌上，手指摩着它蜡质的表面。
“小毅，你这块龙涎香品质极佳，色泽纯正，香气内敛，是上等的白龙涎’。”他拿起一块茶巾擦了擦手，继续说道，“这种品相的龙涎香，在古时候可是贡品级别的珍品，只有皇室贵族才有资格享用。”
方薇好奇地凑近，轻轻嗅了嗅：“外公，这味道怪怪的，也不象传说中的那般神奇嘛。”
佟老哈哈一笑：“傻丫头，真正的龙涎香要经过燃烧或者加热，才能释放出它的香气。就象沉香一样，不遇火不显其贵。”
他转向张毅，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小毅，如果你信得过老头子我，不如把这龙涎香交给我来调配。我认识一位制香大师，是香道世家的传人，专门为一些高端会所和私人藏家定制线香。”
张毅毫不尤豫地点头：“佟老愿意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
“好！”佟老一拍大腿道，“这位周老可是个妙人，祖上几代都是宫廷御用的调香师。”
佟老神秘地说道，“他手里有不少珍稀香方，有些还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秘方。”
张毅心中一动：“宫廷秘方？那岂不是”
佟老点点头：“没错，据说有些香方是专门为皇帝调制的，有安神助眠、提神醒脑的功效，甚至还有：”他压低声音，“催情的。”
方薇闻言，俏脸微红，轻了一口：“外公！”
佟老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香道本就是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