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将手机镜头转向礼盒,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你太有心啦,爱死你啦!”灯光下,她眼角那颗泪痣随着眨眼的动作若隐若现,眸中盈满水光。
张毅通过屏幕欣赏着她惊喜的模样,笑着道:“上次视频时,看你梳妆台上那套护肤品快用完了。”他记得之前在哪里听说过这个牌子,就随手给季雅买了一套。
这套价值五位数的护肤品此刻在他眼里,不过是能让自家小猫开心打滚的猫薄荷罢了。
“哥哥居然记得:”季雅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带着一丝颤动,“人家实在太感动了。”
季雅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取出那瓶晶莹剔透的精华液,在灯光下轻轻晃动。液体中悬浮的黄金鱼子微粒闪铄着细碎的光芒,映在她因兴奋而泛红的双颊上
她故意将手机支架调整到一个微妙的角度,让镜头恰好能捕捉到她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张毅的呼吸明显一滞,看着她指尖蘸取精华,轻轻点在锁骨处的动作,眸色渐深:“小妖精你这是存心不让我好过?”
季雅狡地眨眨眼,指尖沿着颈线缓缓上移:“护肤要从下往上按摩才有效果哦~”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停顿,每个字都象羽毛般撩过他的心尖。
屏幕那头的张毅突然凑近镜头,声音低沉而危险:“等我下次见到你,会让你知道乱撩的后果。”
季雅红着脸将手机拿远了些,却掩不住嘴角得意的弧度。她故意将精华液瓶子在镜头前晃了晃:“那哥哥要不要视频指导人家怎么用?这套流程可复杂了呢:”
当晚,张毅被这丫头给撩的火气很大,决定等下次见面一定要让她好好领略一下自己的棒法。
第二天清晨,阳光通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张毅醒来习惯性地看向今天刷新的捡漏情报:
【今日捡漏情报1:闭店清仓的旧书店】
【宁城市静庵区,银杏大道北段128号良友书屋,宣布今日闭店清仓,其仓库角落处有一本十五世纪欧洲的古登堡圣经,建议尽快前往取得!】
【今日捡漏情报2:拆迁房里的红印普洱】
【你昨日开车经过的西洲区启新大道65号,前锋小区已经开始动工拆迁,其中2号楼501室的衣柜角落,有一片被棉纸包裹的五十年代红印青饼普洱。该茶饼为原住户已故老人的珍藏,因家人不识其价值被遗留在即将拆迁的老宅中。建议尽快前往取得。】
见到两条情报内容,他的睡意顿时消散,整个人充满干劲,他快速在脑海中规划着名路线:先去静庵区抢购圣经,再往西洲区查找普洱茶。
上午9点15分,张毅推开“良友书屋”斑驳的玻璃门。店内书架凌乱,地上堆满打包箱,几名顾客正翻捡打折书籍。
店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低头在帐本上登记库存,听到门铃声才抬起头。他戴着黑框眼镜,头发略显凌乱,t恤上沾着些许灰尘,显然已经忙碌了一早上。
张毅走近柜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软中华,熟练地弹出一支递过去:“老板,生意兴隆啊。”
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接过烟,苦笑道:“哪还有什么生意,清仓甩卖罢了。”他掏出打火机,先给张毅点上,再给自己点燃,深吸一口后,神色稍微放松了些,
“我叫方辉。”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有些疲惫,“这店是我爸生前留下的,开了二十多年,
现在撑不下去了。”
张毅点点头,目光扫过店内堆积如山的旧书:“打算转行?”
“恩。”方辉掐灭烟头,揉了揉太阳穴,“我爸一辈子守着这书店,可这年头谁还看纸质书?
我打算清完库存,把店面改成奶茶店,至少能赚点钱。”
张毅附和了两句,随即问道:“仓库里的书也处理吗?”
方辉摇摇头:“仓库不对外开放,都是些积压的老书,没什么人买的。”
“我是宁大历史系的,就喜欢在书摊淘些老书看。”张毅熟练地虚构了一个身份。
方辉尤豫片刻,最终掐灭烟头,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行吧,你自己去看,别弄乱了。”
仓库门哎呀一声打开,霉味和灰尘扑面而来。张毅打开手机电筒,光束扫过堆积如山的旧书箱。
在角落处,一个落满灰尘的牛皮袋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打开袋子,几本旧书藏在其中,一本厚重的皮质古籍散发出点点系统提示光。
张毅将其拿在手中翻看,红色羊皮封面已经龟裂,烫金的拉丁文标题《bibliasacra》依稀可辨。
“果然在这里”张毅确认道,随即戴上手套轻轻翻开扉页。金属活字印刷的独特压痕和手绘彩饰首字母跃入眼帘,纸张虽已泛黄,但保存完好。
他将书小心放回,拿起袋子走了出去。
方辉正在柜台前玩手机,头也不抬地问:“找到你要的了?”
“恩,这袋旧书怎么卖?”张毅语气平静。
方辉这才抬眼警了一下,目光在书堆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漫不经心地说道:“哦,这些啊,
都是我父亲以前看的宗教书。他是个老信徒,整天捧着这些,不过现在谁还信这些。两百打包,拿走。”
张毅听罢爽快付钱,拿着袋子走出书店,心情很是不错。
稍后,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位于启新大道65号的前锋小区门口,只见拆迁队已经进场,小区口也被黄色警戒线给围起来了。
见到这一幕,张毅不禁怀恋起上次的田林路45弄拆迁楼,也许那次拆迁的楼栋比较多,并不象这里戒备森严、动工迅速。
小区内尘土飞扬,挖掘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站住!这里是施工重地!”
张毅一个闪身钻过了警戒线,便被一位带着安全帽的施工人员给拦下。
“哎,师傅,我是2号楼501的住户!”张毅样装焦急,指了指小区内那栋被喷上“拆”字的灰旧楼房,“前几天搬家太匆忙,我的钱包落在家里了,里面有几张证件急着要用,必须今天取出来!”
施工人员狐疑地打量着他一一张毅今天特意穿了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裤脚还沾着些许灰尘,活象个刚下班的普通打工族。
“现在施工重地,闲人免进!”安全帽下,对方粗声粗气地摆手,“丢了东西找拆迁办登记去!”
张毅立刻从兜里摸出一包软中华,熟练地塞进对方手里:“大哥通融下,就十分钟!这两天有个手续要办———
施工人员捏了捏烟盒厚度,态度松动:“501是吧?赶紧的!挖掘机快到那栋了!”
2号楼楼道里弥漫着水泥粉尘,张毅小跑着冲上五楼。501室的门锁早已被撬开,屋内家具东倒西歪,入墙式衣柜半着,露出几件发黄的旧棉袄。
他蹲下身拨开衣物堆,指尖触到棉袄内衬里一个硬物,被棉纸包裹的茶饼轮廓隐约可辨。
张毅迅速将那片普洱茶饼塞进内袋,确认茶饼稳妥后,转身快步下楼。
穿过尘土飞扬的施工现场时,他压低帽檐避开施工人员的视线,驾车迅速驶离前锋小区。
回到家中,他径直走向书房,打开保险箱将古登堡圣经与红印普洱并排存放,准备晚些时候再处理。
随后,他洗澡换了身衣服,取出上次在海边捡漏的海坑古钱和龙涎香,想了想又带上那饼刚得手的红印普洱,前往方薇家赴约。
上次从海边回来后,张毅便把捡到宋代海坑古钱的事和佟老头分享,佟老头立马双眼发亮地瞩附他暂缓开筒,说要亲自参与清理过程,体验一把开筒子的乐趣,
张毅刚按响方薇家的门铃,佟老头洪亮的声音就隔着门板传了出来:“来了来了!可算把这小子盼来了!”
大门一开,只见佟老头戴着老花镜、套着白手套,手里还着把小软毛刷,活象个准备上手术台的主刀大夫。
“东西带来了?”佟老头一把拽住张毅就往书房拖。
方薇端着茶盘从厨房探出头,冲张毅无奈地眨眨眼:“外公从早上就开始念叻,连午饭都只扒了两口。”
她今天穿了件浅青色旗袍,发梢还沾着些水汽,显然刚被老爷子使唤着打下手。
书房里已经布置成临时工作室一一铺着绒布的方桌上摆着超声波清洗机、放大镜台灯,还有几瓶专业药水。
佟老头迫不及待地接过张毅递来的盒子,一团裹着海泥、拳头大小的锈块静静躺在丝绒衬布上,海腥味混着铜锈味顿时弥漫开来。
“看这包浆厚度,至少在海里泡了七八百年。“他抄起强光手电筒斜照,锈层缝隙间隐约透出几处规整的方孔轮廓。
“上次开筒子,还是十多年前了。”他一边开始用工具、药水,小心细致地操作起来,一边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