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知道,这正是系统提示的捡漏目标-一一件清代硬木兰花笔筒。
不过,笔筒本身价值并不高,真正的宝贝藏在笔筒的夹层中:一副价值至少30万的天然虫珀手串!
笔筒这玩意儿,主要看其材质的稀缺性,不同材质价值有很大差异,比如紫檀、黄花梨、沉香木等木材,以及玉、象牙材质的笔筒价值通常较高,而眼前这个仅是硬木材质。
张毅并没有急于去拿那个笔筒,他从店铺门口开始,慢慢向内走动,象是对每一件物品都充满好奇般,遇到感兴趣的就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
终于,他步到了自标笔筒前,缓缓伸出手拿起了它,在手中掂量了会儿。
“老板,这个笔筒怎么卖?”细致查看片刻后,张毅直截了当地问道。
店主推了推眼镜,看向他手上的笔筒,笑着说道:“哟,您这眼光可真不错。这笔筒可是正儿八经清代传下来的物件,虽说在材质上不算顶尖,可这雕工,您瞧瞧,那叫一个精细。您要是真心喜欢,给个三千块,这宝贝就归您了。”
张毅神色平静,不动声色地回应道:“老板,三千块可有点贵了。你看这笔筒,表面这么陈旧,雕工也就是一般水平,而且还只是硬木材质,并非什么珍稀木料,肯定不值这个价。”
店主一听,心里明白眼前这位顾客是个懂行的,连忙摆了摆手道:“哎哟,
您这话说的,这可实实在在是个清代老物件。这样吧,既然您这么识货,我也不藏着掖着,两千块,不能再少了,就当交个朋友。”
张毅故作尤豫,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后说道:“老板,八百块吧。我也就是觉得它有点意思,买回去当个普通摆件罢了。”
店主心里一惊,这小子莫非真是个行家?这件笔筒自己当初的收货价正好就是八百块。
他脸上闪过一丝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兄弟,您这出价可真够狠的。八百块实在是太低了,我这成本都不止这个数,您再加点,咱们好商量。”
张毅留意到店主的神色,就知道有戏。
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遗撼的神情:“老板,我也知道你做生意不容易,可我确实就出这个价。您要是觉得不行,那就算了,我再去别处看看。”
说完,他将笔筒轻轻放回原处,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店主见状,心里有些纠结。
他看着张毅,又看向那个笔筒,目光中带着一丝尤豫。
这笔筒,他自从进货过来已经放置了很久都无人问津,万一错过了眼前这个买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卖出去。
思索片刻后,店主咬了咬牙,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说道:“兄弟,看您也是个痛快人,您再加点,给个一千!今天就当是亏本交您这个朋友了。”
张毅心中一喜,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说道:“那就多谢老板了。”说着,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店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笔筒收了起来。
虽说如今张毅身家千万,这般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看似有失身份,但身处古玩捡漏这一行,最让人乐此不疲的,可不就是在一来一往的讨价还价中,成功拿下心仪物件的那份独特乐趣嘛。
待两人走出店铺,她再也憋不住,双手捧着笔筒,上上下下反复端详,而后凑近张毅,小声问道:“阿毅,你怎么买这么个旧笔筒?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
张毅神秘一笑,故意卖个关子:“先别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两人来到古玩城里的一家咖啡馆,寻了个角落的安静位置,相对而坐。
张毅接过宋舒手中的笔筒,目光专注,仔仔细细地检查起底部。
瞧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显然是发现了关键问题。
对面的宋舒单手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瞧着张毅的动作,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古玩小说里的桥段,不禁开始天马行空地猜测起来:
“阿毅,该不会你这是捡漏了吧?难不成那个店主看走眼了,这笔筒根本不是清代的,而是明代、元代,甚至宋代的宝贝?”
张毅只是笑了笑,并未直接回应,而是把手中的笔筒递向宋舒,轻声说道:“朝代确实是清代没错,不过,你用手指伸进笔筒,量一量里面的深度,或许就能明白。”
宋舒满心好奇,连忙接过笔筒,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朝笔筒里面探去。没成想,手指才伸进去一小段距离,便触到了底部她赶忙把手指抽出来,又在笔筒的外表比划了一番,这才惊觉,手指所到的位置,仅仅只有笔筒高度的三分之二。
“?这不对劲啊,难不成这底下还藏着别的空间?”宋舒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很有可能。”张毅神色平静地点点头,继续解释道,“要不然,就目前这个样式来看,根本不符合寻常笔筒的规格。而且,我刚才掂量的时候,就察觉到这笔筒比同等大小的普通硬木制品要重上一些。”
宋舒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毅,满是钦佩:“阿毅,你也太厉害了吧!这种细节都能注意到?”
张毅没有多言,而是将目光聚焦在笔筒底座与筒身的结合处,沉思片刻后,
迅速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把瑞士多功能刀。
他手持刀头那一端,动作极为轻柔,沿着笔筒与底座的缝隙边缘,缓缓地了进去。
随着刀一点点深入,底座处传来轻微的“嘎吱”声,逐渐开始松动。
只听“”的一声轻响,张毅稍一用力,稳稳地将底座取了下来。
果不其然,笔筒下方露出一个隐秘的圆形空间,里面有一团被层层宣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圆状物体。
张毅小心翼翼地打开表层的包裹物,待最后一层宣纸揭开,一副天然虫珀手串赫然出现在眼前!
只见琥珀质地晶莹剔透,宛如一汪澄澈的清泉,内部封存的昆虫栩栩如生,
每一根触须、每一片羽翼都清淅可辨,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将远古的瞬间完美留存。
宋舒瞪大了眼睛,目光被那手串的精致所牢牢吸引:“这是个手串?晶莹剔透的,真好看!”
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情不自禁地向前凑近,身体微微前倾,仔细端详着串珠中的昆虫,满是惊叹地喃喃自语:“,这是琥珀珠子吧,里面的虫子居然这么清淅,连翅膀的纹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没错,依我看,这的确是一串由天然虫珀制成的手串。”张毅微微点头,
出声解释道。
“虫珀,简单来说,就是内部包裹着昆虫等生物的琥珀。其形成过程充满了偶然性,因此在世间极为罕见。
“通常情况下,内含稀有昆虫种类、完整度高、珀体纯净透明、型状规整的虫珀,收藏价值堪称天价。就拿眼前这串虫珀手串来说,品相已然达到收藏级的顶尖水准,价值少说也有数十万之巨。”
宋舒原本还深深沉浸在虫珀手串浑然天成的美感之中,乍一听这小小的手串竟值数十万的天价,瞬间惊得呆立当场。
她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串虫珀手串,指尖轻轻抚过光滑的珀体,眼中闪铄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那浑然天成的美的赞叹,也有对其价格的震撼与难以置信。
“这么小的手串,竟然值这么多钱?简直像做梦一样——”她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恍惚。
忽然,她想到这副手串是张毅仅用一千块钱捡漏得来的,心中不由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眼中也多了几分钦佩:“阿毅,你的眼光真是独到!这样的宝贝都能被你找到,真是太厉害了!”
张毅微微一笑,语气淡然:“运气而已,碰巧遇到了。”
见此次沪上之行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张毅便起了返程的心思。
午饭后,依旧是宋舒送他前往高铁站。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话题从那串奇妙的虫珀手串,渐渐延伸到沪上独有的风土人情。
欢声笑语间,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两人已站在了进站口前。
“阿毅,真的不多留两天,再好好逛逛沪上吗?”宋舒静静地站在进站口前,目光紧紧锁在张毅身上,那眼神里,满是不舍。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对张毅更加依恋起来,他沉稳的处事风格、独到精准的眼光,还有那一举一动间散发的独特魅力,都象有着无形的魔力,深深吸引着她。
张毅看了看时间,语气温和:“宁城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下次有机会再来沪上,一定多待些时日。”
“下次到底什么时候能再来呀?”宋舒抿了抿唇,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张毅能听见,却饱含着满满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