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夜游黄浦江与职业规划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陈嘟灵的声音带著点委屈的鼻音,江野转回视线,灯光落在他眼底,声音轻却格外认真:“嘟嘟,你相信我吗?”
她证了愜,隨即用力点头。
“那就记住,无论你做什么选择”他倾身靠近,“別因为赌气和阿姨,也別因为任何人丟了自己的判断。”
陈嘟灵望著他,忽然轻声说:“其实我就是想离你近一点。在工作室的话—好像就见不到你了。”
摩天轮正缓缓升至最高点,座舱外的黄浦江被夜色染成一片墨蓝,游船拖著长长的光带在江面上缓缓划过,两岸的霓虹像打翻的星河,外滩的万国建筑在灯光下勾勒出精致的轮廓,连晚风都带著几分温柔的凉意。
江野转过头,视线落在陈嘟灵脸上。
窗外的流光恰好落在她鼻尖,长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脸颊泛著被灯光染透的粉。
特色是唇瓣,透著自然的红润,整个人乾净又柔软,像被夜色精心包裹的珍宝。
江野心头一热,几乎是本能地倾身靠近陈嘟灵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先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带著小心翼翼的试探,隨即感受到她瞬间的僵硬,却没捨得移开。
少女身上有淡淡的梔子香,混著晚风的清爽,唇瓣柔软得像。
陈嘟灵浑身一僵,下意识想偏头躲开,手也抵在了他胸口,可指尖触到他温热的衬衫,心跳却突然乱了节拍,连推开的力气都软了下去。
江野感受到她的放鬆,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吻渐渐深了些。
陈嘟灵闭著眼,抵在他胸口的手慢慢收回来,轻轻揪住了他的衬衫,最后竟试探著、轻轻抱住了他的后背。
十秒—
一分钟—
就在她渐渐沉溺时,江野的手却不老实起来。
陈嘟灵猛地回神,脸颊瞬间烧得更烫,推他的力道也大了些。
可江野正要得逞,哪肯轻易鬆开。
她推了两下没推动,又急又羞,情急之下张口就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不重,却带著明显的警告。
江野吃痛,终於退开,看著她泛红的眼眶和抿紧的唇,却忍不住低笑出声。
“江野!你干嘛!”
陈嘟灵抬手擦了擦唇角,又气又羞地瞪他,“能不能老实点?”
“谁让你刚才抱那么紧?”
江野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声音低哑带著笑意,“我还以为——-你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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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
陈嘟灵急的都快想从摩天轮上跳下去了·
“哦?误会了啊”
江野看著她那涨的通红的小脸,知道需要適合而止了。
这姑娘的脸皮特別薄
摩天轮慢慢开始下降,窗外的灯火渐渐变得模糊。
江野看著她气鼓鼓却泛红的侧脸,握紧了她的手:“好了不逗你了。”
“但刚才那个吻,是认真的。”
陈嘟灵猛地抬头看他,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底,心跳又漏了一拍,刚到嘴边的反驳,忽然就变成了小声的嘟:“——那也不能那么不老实。”
摩天轮落地时,晚风带著江风的潮气扑面而来。
江野自然地牵起陈嘟灵的手,沿著黄浦江畔的步道慢慢走,路灯將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又隨著脚步轻轻晃动。
“刚才在上面没嚇坏吧?”江野晃了晃她的手。
陈嘟灵踢著脚下的石子,小声嘟:“有啊,你太过分了。”
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路边的小贩推著冰葫芦叫卖,江野买了两串,递一串给她:“小时候我妈总说,吃甜的能开心。”
陈嘟灵咬了口山楂,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忽然轻声说:“我小时候可没这么自由。”
她望著江面上掠过的夜游船,“爷爷和爸爸都是大学教授,家里书架比衣柜还大,从小就被教女孩子要文静、要懂事。”
江野挑眉:“所以你一直是乖乖女?”
“嗯。”她点头,语气里带著点无奈的笑,“他们规划的路永远是好好学习,考名校,找份稳定工作。”
“我上南航,其实是爸爸的意思,他觉得学航空工程体面又稳定。”
她顿了顿,踢开脚边一颗小石子,“我总说我喜欢飞机,其实是假的。那些机械原理、航空理论,我觉得特別无聊,可每次考试都得逼著自己考第一,就因为他们眼里的期盼。”
江野沉默地听著,忽然轻笑一声:“我猜你肯定偷偷藏著自己的小世界吧?比如spy“
没告诉家里人的爱好?”
陈都灵愣了愣,隨即脸颊微红。
她带江野去过漫展!
“高中的时候,我特別喜欢动漫,偷偷攒零钱买漫画书,藏在课本后面看。还跟网上认识的同好一起玩spy,穿著角色服去漫展,那是我唯一敢不听话的时候。”
“哦?扮演什么角色?”
“就——《夏目友人帐》里的夏目贵志,还有《火影忍者》的雏田。” 她声音越来越小,却带著点怀念的笑意,“每次都把假髮和道具服塞在书包最底层,放学先绕去同学家换好衣服,再偷偷摸摸去漫展。我爸要是知道我穿著奇装异服在外面跑,肯定要把我的漫画全烧了。”
她低头踢著石子,语气里带著点小得意:“有次漫展结束太晚,我怕回家被骂,就跟同学说在她家写作业,其实是穿著雏田的和服在网吧通宵看新番。”
“第二天顶著黑眼圈去上课,被老师点名批评状態不好,我还嘴硬说是熬夜做题,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看不出来啊,乖乖女还有这么叛逆的一面。”
“那时候觉得特別刺激。”
陈嘟灵抬头望著江面上的游船,眼底闪著光,“家里管得越严,我就越想偷偷藏点自己的东西。那些动漫角色、漫展上认识的朋友,是我在好好学习之外,唯一能喘口气的地方。”
“那出演《左耳》,你家里又的怎么会同意的?”
“当时饶雪曼老师找到我时,我正在国外跟家人旅游。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躲在酒店阳台偷偷哭,又惊又怕。”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生还能有另一种可能。”
“叔叔阿姨反对?”
“我爸当场就翻脸了,说好好的学不上,去当什么戏子。”
“还好我妈偷偷帮我说话,她说孩子喜欢就试试,大不了不行再回来读书。最后是我妈硬顶著压力,帮我跟学校请了假,我才敢去剧组。”
江野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夜色里她的侧脸很柔和,说起这段往事时,眼底有光在闪。
“所以你拍《左耳》的时候,总在片场偷偷背单词?”他忽然想起当时的细节,“我还以为你是学霸习惯。”
陈嘟灵被他逗笑:“那时候怕我爸突然变卦,天天背著课本,就怕他一个电话让我回去考试。
她抬头望他,眼里带著庆幸,“现在想想,幸好当时没放弃。不然——可能就遇不到你了。”
晚风掀起她的长髮,江野伸手帮她別到耳后,两人四目相对,隨即相视而笑。
前面的夜市摊飘来烤肠的香气,江野拉著她跑过去:“老板,两根烤肠,多放辣椒。”
陈嘟灵连忙摆手:“我不能吃辣!”
“那要甜酱的,多加芝麻。”
捧著热气腾腾的烤肠,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沿著江边慢慢晃。
陈嘟灵说起小时候被爷爷罚抄《论语》的模事,江野讲他中学时偷偷去网吧打游戏被妈妈抓包的经歷,笑声混著江风,散在璀璨的灯火里。
“其实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江野忽然说,“有自己想走的路,也有勇气去爭取。”
走到江边的长椅旁,江野拉著陈嘟灵坐下,晚风带著江潮的凉意拂过,他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才开口说起正事。
“关於你工作室的事,我们可以好好授一授。你妈妈想让你独立开工作室,无非是怕你被公司束缚,想让你自己说了算。”
“但你担心单干资源不够,又想离我近一点,对不对?”
陈嘟灵裹紧外套,点了点头:“嗯,我妈总怕我吃亏,可她和我一样,根本不懂运营,也不懂娱乐圈的规则,我觉得她太乐观了。”
“所以不用非选一边。”江野捡起地上一片梧桐叶,在指尖转著圈,语气轻鬆却条理清晰。
“娱乐圈谁都想当老板,想单干!”
“可那套玩法不適合新人!”
“新人吃独食,是拿不到好资源的!”
“可以开工作室,但別搞一言堂。”
陈嘟灵眨了眨眼,眼里浮起一丝疑惑:“你都入股了,还不够吗?
“有你还不够吗?”
江野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著她的发顶,声音低哑又温柔:“有我当然够,但我想让你的路走得更宽些。我能护著你,可资源和机会,得靠更稳的纽带帮你抓住。”
“你一个人开工作室,就算再努力,能接触到的资源也就那么多。
“但要是有大公司入股,他们手里的剧本库、合作导演、发行渠道,相当於直接对你开大门,这可不是20的股份能衡量的。”
“关键是你得想清楚,未来到底想往哪条路走,这决定了你该选谁当合伙人。”
陈嘟灵抿著唇沉思,晚风把她的长髮吹到脸颊边。
她其实很聪明,只是被家人保护得太好,又刚踏入娱乐圈不久,对行业深层的资源逻辑和生存规则还缺乏认知。
更关键的是,第一部电影就能担纲女一號,这样的起点来得太过顺遂,无形中让她和母亲都產生了路径误判。
误將初入行业的幸运当成了市场对个人能力的绝对认可,忽略了新人在资源竞爭中需要依託平台、团队和行业规则才能持续进阶的现实。
江野和她一说,她自然就能想明白了。
“如果想往电影圈深耕,光现传媒是最优解。”江野细数起来,“他们这两年势头很猛,从去年的《同桌的你》到今年你拍的《左耳》,都是他们做的,青春片这块没人比他们更懂市场。”
“而且他们手里还有几个不错的本子,像徐政导演的《港冏》刚上映就爆了,之后肯定还会有不少商业片项目,你要是跟他们绑定,试镜电影的机会会多很多,甚至能提前接触到好剧本。”
他顿了顿,又说:“要是更想在电视剧领域站稳脚跟,华策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们子公司剧酷文化这两年出了不少热剧,去年的《杉杉来了》,今年年初的《何以笙簫默》,不管是现代言情还是都市题材都做得很扎实。”
“他们接下来还有《微微一笑很倾城》,《三生三世十里桃》“
“华策跟各大卫视关係铁,手里握著很多主流剧本,也有正剧的资源。对你积累观眾缘、稳固新人地位特別有帮助。”
陈嘟灵望著江面上的灯火,轻声问:“那——他们会真心帮我吗?还是只想要股份?”
“成年人的世界,利益才是最稳固的纽带。”
他看著她,眼尾弯起温柔的弧度,“当然,还有我这40的股份在,我这里的资源只要有合適的都可以优先给你。”
“而且,你必须要马上再拍两部戏,借著小耳朵的热度,来巩固你的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