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断壁颓垣，仿佛结了一层银霜。
卡雅的摩托车早已熄火，它安然沉睡在一块岩石下，以石块的影子作为被褥，在月光中泛着幽微的光。
摩托车后视镜，刚刚好反射着另一侧的光景：
镜中，一位美丽少女稳当地坐在男人的腹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秀美的银白发丝柔和地查拉在他的身体，似乎比起月光还要皎白温柔。
“我是不是你的神？”
当二人沉默之际，她的话语宛若夜晚的风儿，将旖旋吹动。
林昱的目光聚焦在她柔美如名家画作的脸上。
听闻少女突兀的话音，他不由得微微一愣，“算——是吧？”林昱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就算我是上古孽奇拔。在但这身份之前，我还是你在地表的亲卫一—王国。”
“恩。”
她平淡地念了一句。
可林昱看到，母主轻抿的笑意更加之扬，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
“我很愉快，你能这么说。”
在林昱的注视下，她轻轻俯下身子，撩起耳边垂落的秀发，撩到耳后，“既然我是你的神明大人，那我现在给你下达神谕：你暂时不要动。你会照做吗？”
“—只要不危及到我的生命与利益，我一般是会照做的。”
林昱与她对上目光，那对银白色眼瞳此刻是不由分说的强硬，令他不经意地警开了眼。
“你违反了神谕。我告诉你：暂时不要动，你并没有遵守。”
“好好好。”
林昱重新与她对视上了。
母主见此情形，有点开心地眯起眼睛，“刚才在摩托车上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想要做什么？”
“还行吧。”
“很好奇吧？”
“—好奇。”
林昱不解地看着母主。
她平常好列还带着一丁点儿不多的小家碧玉，此刻却有点的难缠。
“那我现在告诉你吧，我刚才想做什么。”
母主说着，两只小手扶住林昱的面庞。
她的手有点冰凉，也很柔软，象是将布丁放在了他的脸颊两侧。
而后在林昱的注视下，她往下腰，屁股向后微微挪了挪，而后弯腰低首，闭上眼睛。
啾在他的额头上留了一吻。
蜻蜓点水之后，她回到了居高临下的幅度。
瞬息时刻的柔软与温暖，令林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而后看着那位始作俑者的少女。
不同于他以往的印象，此刻的她脸上的暖红色含苞待放，莞尔的笑意挂在嘴边。
“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你有什么感想吗？”
“很舒服？”
“中规中矩的回答。”
母主评价道，“如果不舒服，我作为女性的自尊心也会遭受打击。”
“少女的自尊心啊——”
林昱也大概懂得了母主为什么会这样了。
想必，是情感模块又发力了。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她的话音，再次随幽冷的月光飘来。
林昱同她相视，“你说吧。”
“如果，你的神明十分地任性，那么你会接受吗？”
“接受啊。”
林昱表现得十分无奈，接受了她的py。
“你是神明，我是信徒。信徒本来就是没什么主动权的。再者说了———”
他叹了口气，“你的任性，我早就见识过不止一次了。”
“恩？”她的鼻音表现得很奇怪，“试着说说看？”
林昱说，“上次改造系统那件事情。其实，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应该是会制作出更加简单的排版，只显示出最最主要的几个功能。
“可最终结果：排版的复杂与全面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意料。再结合我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能想到，你希望做什么。”
她点点头，“继续说。”
“你想要增加与我的相处时间。是吗？”林昱有点好奇。
母主赞同了，“对。虽然简单或复杂的排版，这二者都没有什么区别。
“而复杂的排版对我来说，有更多的益处。同时，你有一点还没说出来。”
林昱努了努下巴，“愿闻其详。”
“林昱，你太任性了。”
“？”林昱被反将一军，微微一愣。
在他的注视下，她颇具人性化的鼓起了脸，带着肉感的脸蛋象是含了两颗小笼包。
这幅可爱的景象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你和她们的关系，已经突破了社交距离。”
“这都是工作啊。”林昱腹诽着，也并没有排除他自己的小心思。
“工作——是吗？”
她好象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少女起一缕自己的秀发，用发尖，在林昱的脖颈处挠搔着，“但是，你让你的神明有些不开心。你觉得，是不是要做出一些补偿？”
“——做吧做吧。都被你亲了，我还能怎么样？”
“听上去，你很无奈。”
“你今晚是真的很难搞啊。”
母主从未有此刻这般棘手。林昱选择暂避锋芒。
“我还想要继续。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想。”
“想知道的话，就聆听神谕吧。”
她眯起眼睛，“把眼睛闭上。”
“好。”
林昱的眼皮自然地遮住了所有的视野，再也不见柔美的月光，与月光下的少女。
一切尽归黑暗。
在黑暗中，他听到了浙渐索索的某种声音。
而后，他能感觉到，少女的发丝柔软地倾倒在了他的脸上。
柔顺的秀发刺扎着他的面部肌肤，一股搔痒感油然而生。
林昱的耳边飘来温暖的呼吸声。
她似乎对此也很紧张，呼吸都难以匀速，还有些不畅，带着微强的鼻音。
然后，林昱听到了母主在他耳边说出的话，“我也是。”
林昱的思绪滞了滞，才开口道，“什么意思？”
“我说，我也是。”
她的小手，靠在林昱的胸前，靠在了心脏之外。
“我觉得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能办到。
“我也认为我能为了你，毁掉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物。
“只要你一句话。无论是埃多斯式人，还是旧人类、孽奇拔——
“我都会，为你灭绝。为你献上我感情的礼花———”
而后，她的指头轻轻抚上了林昱的唇，阻止了他即将说出口的一切话语。
林昱问，“你真会为了我毁掉一切？”
母主答，“我开玩笑的。”
林昱的脸色黑了下来，“不准开玩笑。”
她却神秘一笑，象是无声地说：谁知道我会做什么呢？
林昱觉察到，一个系统面板忽然飘扬到了他的感知范围内。但无论是系统持有者的他，还是系统本身的她，都无暇顾及。
因为她的鼻息，离开了他的耳边。
到了他面庞的正前方。
带着微香的温润气息扑面而来，顺着他的鼻子直泌心脾。
她松开了手指，轻声道，“我要做一点过分的事情了。”
在他黑暗的视觉中，母主宛若自言自语般呢喃着，“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初吻，是我的了。”
带着她独有味道的微风，扑面而来。
啪、啪、啪
夜间废土的露水，点滴在摩托车后视镜上。
水珠，顺着后视镜缓缓划落，留下一条笔直的水痕。
而那枚水滴，正好点在了二人掩盖在银色秀发里，负距离面对面的时刻。
半响，她才坐了起来，擦去唇上多馀的水珠，林昱也睁开了双目，看到了她那对染得绯红的脸蛋。
二人在无形的空气中，沉默相视着。各自都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样的话。
母主说，“请给我个评价。”
林昱砥了敌嘴唇，“甜的？”
“只是你的荷尔蒙作崇。”
嘴上这么说，但她好象也很满意这个答案。
之后，二人又失去了话题。
“对了。”这回是她启了头，“你上一世临死前，是不是还留有初吻？”
“你这话题找得—让我想给你一拳。”
林昱撇撇嘴，“我的精神初吻早没了。”
“原来如此———”她懂了，“二次元？”
“我的精神初吻，给的是虎式。”
？
她略微偏了偏头。
二人又不再有任何话音了。
林昱吐出一口气，有点儿受不了这种尴尬了。
这时候，他恰好看到了刚才窜出虎的系统面板。
“对了。刚才好象一不小心完成了个么成就虎着——”
“哦。打开看看吧。”
母主事他的身上下虎，坐在他的身边。
林昱也盘膝坐着。心念一动，将系统面板移动到了二人的中间。
林昱自己还要调整、拍拍衣服，因此母主比他先一步看到面板的内容。
“？？？”
而后，他看到了少女面颊原本都快消散的微红，雾时间红得透亮。
“—我要去睡觉了。”
她说罢，还不等林昱的反应，立刻化作一枚枚璀灿的白色粒子，渐渐消弹在晚帖中。
独留林昱一人的凌乱。
“个么情况？”
他好奇地看着系统面板上的内容。
【已完成成就：改变。开启武器双持。】
【注：可制作白之约定】
“改变？这是个么时候的成就内容虎着？”
他本想问问母主，结果她没有答复，仿佛真的睡觉了。
斯林昱对背后晶格茧房的温热感，感受得十分真切。
林昱更加好奇这份成就是怎么一回事，居然能让母主领域“红温”到逃跑。
林昱打开【改变】的成就内容，仔细查看起来。
当他看到之后，不由得念了一句，“原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