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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电报(求月票)(1 / 1)

“张副主任放心,保证将人毫发无损地带过来!”

童站长一脸凝重地挂断电话,挥手对秘书说,“立刻集合人手,目标警备司令部。”

秘书一愣,连忙说道:“站长,属下多句嘴,现在还不是和李觉司令冲突的时候。”

“我又何尝不知!”童站长自嘲地笑了笑,受儒家中庸思想影响,官员的评价和选拔标准讲究德才兼备,实则等同于四平八稳、无所作为,说白了就是做个平庸的老好人,虽然缺乏做大事、做成事的本领,却往往因为所谓的低调、谦逊,从不轻易得罪人,因此而博得了一个好名声,你好我好大家好,官官相护,自然扶摇直上。

相反,很多想做事、能做事且做成事的官员,却因为做事得罪了人,受人排挤攻讦,或挟嫌报复,落了一个恶名,下场反倒相对较惨。

“但咱们干的不就是得罪人的差事吗?扁担哪能两头尖,不得罪姓李的,就得罪了戴老板、张处长,那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明白了,属下马上通知行动队。”

就在童站长带领秘书、行动队等人来到警备司令部大楼门口时,刚好几辆轿车停下来,李觉带着副官、秘书到了。趁着卫兵挪动栅栏的空当,童站长落车将李觉喊住:

“李司令,借步说话。”

李觉看着他身后虎视眈眈的特务,皱紧了眉头:

“童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啊李司令!”童站长皮笑肉不笑地说:“接到线报,说您的舅子顾明远抓了一个叫陆鼠儿的警察,此人不仅是我们军统的外勤,还是张处长和戴老板看好的青年才俊,于大前天晚上狙击日谍的行动中立功不小,所以我们必须将人带回去。”

李觉脸色一沉,自己小舅子是什么玩意,他再清楚不过了,打着自己的招牌,招摇过市,胡作非为。

要是以往,只要不是太过,他都懒得过问,最多训斥几句。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日寇竟敢堂而皇之将几十名士兵空降到了自己辖区,导致戴春风命悬一线,险些被敌人活捉,防守不利的罪名怎么都逃不掉。

事情发生之后,他硬着头皮找戴春风说和,却不想吃了闭门羹。

戴春风只让贾副官传了一句文约约的话:

“如今是民国30年,而非嘉靖三十四年。”

李觉听得一头雾水,回去的途中经秘书提醒,才壑然大悟。

嘉靖三十四年,6月7日,53名倭寇从浙江虞县登岸,洗劫浙、皖、苏三省,攻掠杭、严、徽、宁、太平等州县二十馀处,直逼金陵城下,横行80馀日,杀伤杀死官兵四五千人,包括明朝一御史、一县丞、两指挥使、两把总。

之所以倭寇能肆虐东南,内核是明朝自身海防崩坏、政策适当与外部势力乘虚而入的共同结果。说白了,明朝海防极度废弛,卫所制度瓦解,士兵逃亡严重,武器失修,面对倭寇往往一触即溃。又海禁政策激化矛盾,阻断了沿海民众的正常贸易生产,许多人为了生计以致和倭寇勾结,形成了“倭中有华、华倭混杂”的局面,壮大了倭寇势力。

再加之彼时日本处于战国时代,大量失败的武士、浪人失去了生计,沦为海寇,他们熟悉海战且凶狠好斗,又与中国沿海奸商、海盗结合后,更易突破明朝脆弱的海防。

戴春风这话“借古讽今”,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军纪松弛、疏于防守,是个废物。李觉一时间恼怒烦躁沮丧徨恐心里头什么滋味都有,但被人拿住把柄,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赶紧求助三战区顾长官,请他代为疏通说和,将此事压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别捅到委员长那里,一切都好说。

前番日寇强攻浙动,一度竞占领奉化和溪口,委员长得知后悲愤交加(当晚在日记里写道“奉化陷于敌寇,悲痛无已”),并担心母亲陵墓的安全,专门电令前线司令部要求设法打探并保护。

李觉接到电令后,焦头烂额,进退失据。

当时,金陵汪伪政府中的一些汉奸闻听此讯,手足舞蹈,强烈挑动日本人炸毁常某人家祖坟,特别是常某人母亲之墓。但汪伪zj省长傅某人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却想尽办法对常母之墓和常家祖坟进行了保护,日军出于政治考量,考虑到轰炸常家祖坟,根本上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适得其反,坚定常某人的抗日决心,因此否决了汉奸的建议,不但没有破获,甚至还派专人前去打扫,拍照后给常某人送去。

常某人收到照片,在日记中写道“闻先母墓尚安全,稍慰”,虽强调“此仇必报”,但也不再象以前那样每天一份电报催促前线不惜一切代价收复失地,李觉顿时松了口气。

不想此事才过去不久,现在又来这么一出。

他虽然恼恨不已,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自己的秘书:

“有这回事?”

秘书赶紧接话:“好象有,不过我听说明远公子抓的是一个小偷啊,一个小偷什么时候变成军统的外勤了?”

李觉耸耸肩:“童站长,是这样吗?”

童站长冷哼一声:“他是张处长和戴老板特招进军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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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觉显然很不想听见戴春风的名字,他不客气地朝童站长一挥手: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鸡鸣狗盗之徒,你们军统还真是什么人都要。哼,走吧,看看去!”

童站长、李觉一行人走进警备司令部大楼时,正在吵闹看热闹的警卫赶紧分开,各自站好。

李觉狠狠瞪了他们几眼,见一间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打手,认出是自己小舅子的手下,冷哼一声:

“顾明远人呢?”

一个打手说:“司令,顾先生在里面休息,让我们在这儿替他看门。”他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用手在背后的门上敲了几下。

李觉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心里咯噔一下,不管这个叫陆鼠儿的是小偷还是军统外勤,警备司令部抓了他,即便用刑,那也是公事,只要拿到口供,谁也挑不出刺来。

但自己小舅子无官无职,将人抓到这里,私自用刑,分明是公器私用、授人以柄,他暗骂“蠢货”,低声喝道:

“让他把门打开。”

打手赶紧敲门,大声喊道:“顾先生,司令来了,军统的人也来了!您开一下门吧。”

过了片刻,门开了。

顾明远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门口,身上只穿了件坎肩,已经湿透了,看起来象是刚结束几公里越野拉练,唯一的区别是坎肩上有血迹。

顾明远脸无辜:“姐夫,你怎么来了?”

李觉鼻孔里哼了一声,推开他快步走进去,童站长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简陋的办公室里,陆鼠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鼻青眼肿,满脸是血。他倔强地扶起墙站好,擦掉鼻血,又整理了下污浊不堪的警服,默默看着二人。

当晚他虽然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谁让他自报家门呢,不出几个小时,顾明远就带人找到了他。

童站长也疑惑地看着他,这人真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陆鼠儿?

军统行动队的便衣已经不忍直视,这也太惨了。

李觉自觉理亏,小声训斥顾明远:

“搞什么名堂?你干的?”

顾明远揉了揉红肿的拳头,无所谓地说:“—个小偷,嘴巴倒挺硬,一时手痒,教训了几下。”

“滚一边去!”李觉瞪了他一眼,转头对童站长说:“童站长,实在抱歉!

我真没想到这小子敢这么放肆,是我管教不严,回头一定收拾他。”

童站长不置可否,只转头问陆鼠儿:“陆警官,是这样吗?”

陆鼠很平静:“我不是偷。”

“哦,那就好。”童站长已从张义那里知道是因摩托车惹的祸,至于其他的事,他懒得过问,只说:

“行了,既然没事,就跟我去见张处长吧。”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陆鼠儿沉默了一会,闷声跟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李觉和顾明远两人。地上到处都能看见血迹。

李觉既恼火,又有些无奈:“蠢货,谁让你对他动私刑的?”

顾明远愤愤不平:“姐夫,一个小偷罢了,至于吗?这小子伙同别人抢走了我的摩托车,要不是想逼问出幕后黑手,我早就将他打死了。”

李觉冷哼一声:“小偷罢了?他现在是军统的人,身上披了层皮,做事多动点脑子。”

顾明远冷笑:“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这小瘪三不知烧了什么高香,竟然入了军统什么张处长的眼,摇身一变成了警察。哼,这小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觉得,这事和姓张的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他抢了我的摩托车。姐夫,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李觉转身欲走,听到他这番话,停住了。他侧过脸问道:

“怎么做主?”

“当然是找他当面对质,让他还回我的车,赔礼道歉。”他看了看李觉,“姐夫,姓戴的都要给你面子,更别说他一个什么处长。”

啪!

李觉一记耳光抽在了顾明远的脸上,吼道:

“再敢打着我的旗号乱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顾明远被打蒙了,杀猪似地豪叫起来:

“姐夫,你敢打我?你竟然打我?我要告诉我姐去。”

李觉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滚,正好带着那贱货滚回山东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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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觉人老心不老,是那种“人在花下死,做鬼也分流”的角,行军到江浙的途中,已先后纳了两房小妾。行军途中,先看中了舞台上扮穆桂英的花旦,顺手牵羊又纳了一个街头卖艺的女伶。

用他的话来说,这叫“美人帐下歌犹舞,战士军前半死生”。

他的大姨太如今不过芳龄二十,高个鹅蛋脸,一双滴溜大眼珠,两片微微上翘的薄嘴唇,肤白貌美,给人印象是既娇嗔,又泼辣,和家人死气沉沉的黄脸婆形成鲜明对比。

原来她最为得宠,只因她嫌弃李觉烟瘾大嘴臭,亲热时总爱别过脸去不肯让李觉亲嘴,久而久之李觉也就对她腻味了。

而顾明远的姐姐,这位二姨太,因为常年街头表演,风餐露宿,有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又因有武术在身,身份丰满,可谓前凸、后翘,处处散发着勾人的魅力,让李觉食之如饴,欲罢不能,因此连带着顾明远的身份也水涨船高。

可这会李觉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里还容得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舅子叫器要挟,立刻一顿拳打脚踢。

顾明远见便宜姐夫真暴怒了,顿时胆战心惊,拔腿就往门外跑。慌不择路被门坎扳了一下,差点跌倒。幸亏门口守候的手下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搀住,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当下如丧家之犬逃走了。

另一边,在医院上完药的陆鼠儿此刻已被带到了张义面前。

张义示意沉若竹等人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和陆鼠儿两人。

“被逮的时候想过后果吗?”

张义看见陆鼠儿肿成猪头的样子,也愣了下。这家伙好象每次遇到他的时候,都被人揍得不轻。

“想过。”陆鼠儿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肿成猪头般的脸藏起来。

“哦,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呢?供出我又何妨?”

“我现在不是小偷,是警察了,不想对不起这身衣服,更不能出卖您。”陆鼠儿抬起头,鼻青脸肿地挤出一个笑容,“张处长,盗亦有道,属下..卑职之前说过愿附骥尾,效犬马之劳,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您是我的恩人,我断然不会出卖您的。”

张义有些意外,打量他几眼:“想报仇吗?”

“想,做梦都想!”陆鼠儿点头,又摇头:“但卑职想自己报仇。”

张义更意外了,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认真,想了想说:

“给你放天假,养好伤,安顿好家,到时候出趟远。”

陆鼠问:“去哪儿?”

“到时候就知道了。”张义没头没脑地扔出一句话,挥手让他出去。

另一边,戴春风所在的房间里,此刻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死死地盯着桌上的一封电报,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一半明、一半暗,和之前看望张义时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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