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急得满头大汗,她想起奶奶的交代,急急忙忙地补充。
“我奶奶有一只帝王绿手镯!价值过亿!要是表姐能原谅她,她肯定肯定愿意割爱!”
“帝王绿?”
沈叶摸了摸下巴,这才懒洋洋地将目光投向白瑾瑜。
“老婆,你怎么看?要不要回去赏个脸?”
白瑾瑜心中百感交集。
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白家大宅,灯火通明。
白秀霞和吴法站在门口,看到沈叶和白瑾瑜的车驶入庭院,两人的脸色都极为别扭。
尤其是吴法,一看到沈叶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双腿就忍不住地打颤,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抢上前去拉开车门。
“瑾瑜,妹夫快请进!饭菜都准备好了!”
沈叶理都懒得理他,径直走到浑身僵硬的白秀霞面前,伸出了手,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老太太,听说你要给我老婆道歉,赔礼是你的帝王绿手镯,我来帮我老婆拿,给我吧!”
简单粗暴,直奔主题!
白秀霞的脸皮剧烈地抽搐着,几乎要当场发作。
可一接触到沈叶那深不见底的眼神,所有的怒火瞬间被浇灭,只剩下冰冷的恐惧。
吴天连忙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秀霞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她颤抖着手,从自己那保养得宜、却已显老态的手腕上,缓缓褪下一只通体翠绿、水头饱满的玉镯。
那抹绿色,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宛如一汪活水,充满了帝王之气!
她死死地盯着那只手镯,眼中满是割肉般的痛楚和不舍。
最终还是一咬牙,亲手戴在了白瑾瑜皓白的手腕上。
“瑾瑜以前,是姑奶奶不对”
白瑾瑜微微一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姑奶奶请进吧,不在外面吹风了。”
沈叶看着手镯,满意地点了点头,揽住白瑾瑜的纤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餐厅。
“走吧,开饭!”
这顿饭,白秀霞祖孙是吃得味同嚼蜡。
沈叶和白瑾瑜倒是很自然。
饭后,白秀霞勉强挤出笑容,“瑾瑜,天色晚了,要不今晚就住下吧?”
“不必了。”
白瑾瑜声音清冷而疏离,她看了一眼腕上的帝王绿,又看了一眼沈叶,“外面的床,我睡得更习惯。
说完,她挽着沈叶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家。
原谅老太太,可不代表着要和她亲近。
回到天一山庄的总统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白瑾瑜坐在沙发上,反复摩挲着手腕上那只价值连城的帝王绿手镯。
还挺漂亮,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收到这姑奶奶的东西。
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手背,沈叶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
另一只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别看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一只破镯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喜欢,改天我带你去神龙殿的宝库挑,那里的玩意儿,比这强百倍。”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白瑾瑜的脸上,让她脸颊泛起红晕。
“有那闲工夫琢磨一只镯子,不如我们来研究研究怎么双修,提升一下修为?”
“你你怎么又!”
白瑾瑜又羞又恼,心跳如鼓。
沈叶的精力怎么这么好啊?
她感觉下面还有点胀呢。
沈叶却发出一声低笑。
下一秒,他拦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浴室走去。
“老婆,我先给你按摩,舒坦舒坦”
“放我下来!沈叶!你这个混蛋!”
白瑾瑜的惊呼和捶打,在浴室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后,渐渐化作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呢喃
两日后。
晨光熹微,沈叶刚刚结束一夜的修炼,神清气爽。
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莫浅浅。
他接通了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一个忐忑的女声。
“主上。”
“说。”
沈叶语气平淡。
“我堂弟,莫少华的葬礼,在今天上午十点举行,您还来吗?”
莫浅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知道,今天的葬礼,绝不会平静。
“当然来。”
“那您一定要小心,松上君跟我说了,今天要是你和沈小姐来了,一定会对你们痛下杀手”
“呵呵,我等的就是他。”
沈叶挂断电话,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白瑾瑜,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他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老婆,走了,去莫家!”
莫家庄园。
挽联如雪,哀乐低回。
前来吊唁的宾客们神情肃穆,在管家的引导下,依次进入灵堂。
灵堂正中,莫老爷子一身黑色唐装,面容枯槁,强撑着老迈的身躯,对着每一位宾客点头致意。
他身旁,莫浅浅一袭素黑长裙,俏脸苍白,眼眶红肿,看着倒是一副姐弟情深的样子。
应付完一波宾客,莫浅浅借口身体不适,在得到爷爷的允许后,暂时退回了二楼的房间。
她推开房门,反手锁上,脸上伤心的表情一变,满是淡漠。
然而,就在她放松的刹那,一道黑影从窗帘后闪出,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瞬间便立在了她的面前!
“啊!”
莫浅浅一声短促的惊呼,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鹰钩鼻,薄嘴唇,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冷血的刻薄。
他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莫浅浅,没有半分怜惜,反而是一股冷冽的质问。
“谁让你尖叫的?”
“二二叔?”
莫浅浅的声音都在发颤。
来人,正是她死去堂弟莫少华的亲生父亲,莫正磊!
莫正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松上君交代的事情,你就是这么办的?不仅任务失败,还把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给搭了进去!”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丧子之痛,只有对任务失败的恼怒,和对自己儿子“无用”的鄙夷。